當然,這並不是一開始的計劃圖。吧書69新
現在拿來的是她改過的計劃,畢竟先前用的是自己現代人思維畫的圖,就算拿出來他也看不懂。
「你叫什麼名字?」葉傾染開口第一句就是這個。
「趙鐵柱。」
她將「趙鐵柱」三個字填進了表格里:「按照計劃,我們現在要擴大醫館,然後招一些懂醫術和藥材的幫工……」
她指著圖紙給趙鐵柱講解後面的計劃,一開始他還沒發表什麼意見,對於這些計劃也都表示贊同,但聽到招工發工資要他自己來發,他立馬就不樂意了。
之前葉傾染開的酬勞確實很高,但他一直以為是自己一個人的,還沒想過是要往下發的,要是這麼發,那他就只剩一半的錢了,當即就表示接受不了。
「這怎麼能行?你都是幕後老闆了,為什麼下頭的酬勞還要我來發,不應該是你出錢嗎?」
葉傾染挑眉:「我給你那麼多,難道你就沒覺得不對嗎?你不會以為你自己值一百兩一個月吧?」
趙鐵柱被拆了台,覺得臉上掛不住,當即紅著臉怒道:「我怎麼就不值了?我可是這裡最好的大夫,你上哪能找到替代我的大夫來?反正說好的一百兩就是一百兩,少一分都不行!」
「找不到替代的?你在威脅我嗎?」
葉傾染的眼神發冷,「如果你覺得這樣能夠威脅到我,那我建議你現在就離開。💜🍫 ➅9ѕᕼᵘχ.Ć๏m ♞♨一百兩一個月的大夫,醫術一般,態度還差,那我確實養不起。你這尊大佛還是換座廟吧,我不供。」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趙鐵柱也不知道怎麼反駁,當即梗著脖子罵道:「你以為我很想幫你做事嗎?這原本就是我的醫館,憑什麼讓我走?」
「不想走?用不用我讓官差帶你走?只不過等官差來,你就不是回家了,而是回大牢。」
葉傾染話說完,趙鐵柱已經氣得險些背過氣去,半個字也說不出了。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誰也沒說話。
但終究是趙鐵柱不占理,他沒臉留在這,也不敢跟葉傾染對抗,怕真的被官兵抓進牢里,到那時,就再也沒機會出來了。
看著他走了,葉傾染也不是全然沒有任何想法的。
趙鐵柱至少有一點說的是對的,那就是這附近再找不到靠譜的大夫了,但這也不代表他就是靠譜的。💲🐼 🍬🎃
論醫術,葉傾染自己就已經足夠了,但她沒有那麼多時間。
幫工好招,這醫術過關的大夫可就得花點心思了。最起碼也要有耐心,有責任感,能真正關注到病人狀況,而不是只為了掙錢亂賣藥材。
她不可能一直盯著醫館,所以必須找一個能靠得住的。
想到這點,她還真有些頭疼了。
作為這幾年來鎮上唯一的大夫,趙鐵柱被趕出醫館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就連附近的村子也都知道了這件事,紛紛討論以後應該找誰看病。
但聽說是葉傾染將他趕走的,這些人便又覺得沒什麼問題,莫名地信任她,相信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和解決辦法。
被趕出醫館後,趙鐵柱開始去其他地方謀生。
一開始他準備繼續在鎮上重新開一家醫館,但想了想,葉傾染跟縣令關係那麼好,如果她想要排擠自己那簡直是輕而易舉。
他可不想受那樣的氣,所以不打算這麼做。
可一連去了幾個村子想單獨給人診病,那些村民卻都說他人品不好,不肯收留他,更不願意讓他治病。
他這才明白得罪了葉傾染真的會讓他沒有落腳之地。
但他此時後悔也已經晚了,他不可能覥著臉再回去求她,而且就算他肯放下面子,葉傾染也未必能夠重新接受他。
醫館裡,葉傾染已經先招收了一批幫工,甚至還親自挑了幾個聰明點的小乞丐到醫館學藥理,當小藥童。
村長也聽說了她在鎮上經營醫館的事情,還聽說看病很便宜,沒忍住開始與村民們一同誇讚她是村子裡的福星,能庇護他們所有人。
葉傾染也聽到過他們這個說法,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釋,似乎不管怎麼解釋,他們都只會覺得她是在謙虛。
這幾日她白天都在醫館裡培訓這些幫工和教導藥童,好在這幾日來的病人都沒什麼難治的大病,這些幫工都懂一些醫術,能解決大部分問題。
但幾日後,她回村子的時候,王大嬸攔住了她。
對方臉上帶著笑,手裡還拿了些菜要地給她:「葉丫頭,你這鎮上開醫館開得怎麼樣了?」
葉傾染稍稍打量了她一眼,沒接東西:「挺好的,就是有點忙。怎麼了?」
「我尋思你這醫館剛起步,應該也缺人手,這正好我家阿智還沒個正經活計,你看看需不需要他去幫個忙?」
「沒事,醫館裡雖然忙,但已經不缺人手了,多謝大嬸了。」
葉傾染看穿了她的心思,更加不會接她手裡的菜了,只是臉上表情還算溫和禮貌,語氣也柔和。
可即便是態度不錯,王大嬸仍舊覺得自己被拒絕得很沒道理。
「葉丫頭,這都是一個村裡的,說起來也算是鄰居。你這都開醫館了,怎麼也是可以騰個位置出來的,就算不是什麼重要的活計,做些閒活也可以。」
王大嬸仍舊攔著她,不許她離開,「我家阿智什麼都會,肯定不比你找的那些幫工差。而且你那醫館連小孩子都收,我男人總不會連個孩子都不如。」
看起來對方不肯輕易罷休,葉傾染只好認真說道:「醫館裡那些人多少都是懂得藥理,認得藥材的,甚至有不少都可以單獨給病人治病,都能算得上是大夫了。」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和善,「我知道沈大哥人不錯,但是不適合在醫館幹活。那些藥材沒有想像的那麼容易處理,大嬸,你也應該知道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可王大嬸仍舊不肯罷休:「道理是這樣,但只是謀個差事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