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不是侵略嗎?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所長了————」

  「開什麼玩笑!」

  一旁的職員坐不住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怎麼能把迦勒底就這麼交給你這種來歷不明的人手上!」

  「嗯,說的也是呢。」阿尼姆斯菲亞用手抵著下巴,點了點頭。「倘若迦勒底就這樣交出了自己的指揮權,那作為人理存續機構來說也太不嚴謹了。」

  阿尼姆斯菲亞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摘下了白手套。

  瑪修並不知道面前這個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要幹什麼,他只穿著一身棕色的格紋西裝,圍著圍巾戴著手套,他看上去沒有什麼攻擊性。

  然而雷夫·萊諾爾的前車之鑑在此,容不得瑪修大意。

  誰能想到那個平易近人的迦勒底元老居然會背叛人類呢。

  「雖然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但請立刻停下來。」

  瑪修的身體緊繃起來,蓄勢待發。

  她身後的達文西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魔力在法杖上匯集。

  「冷靜,冷靜。」阿尼姆斯菲亞流下了一絲冷汗。

  他這回確實太莽撞了,雖然知道迦勒底都是好人,但看起來想要獲取他們的信任卻不是那麼容易。

  最起碼空降來直接做上司顯然很難被人接受。

  阿尼姆斯菲亞向著左手輸送魔力,一道特殊的魔術刻印顯現了出來。

  「那是阿尼姆斯菲亞家的魔術刻印。」

  伴隨了兩代所長的羅曼醫生一眼認出了左手上魔術刻印的正體。

  正是作為時鐘塔天體科君主家系---阿尼姆斯菲亞家代代相傳的魔術刻印。

  魔術刻印對於魔術師來說是如同凡人遺產一般的存在,也是魔術師家系之所以成為魔術師家系的憑由。

  魔術師雖然有著遠超凡人的能力,但依舊無法擺脫生老病死,即使能夠挽回肉體的腐敗,卻無法阻止靈魂的朽壞。

  想要達到永恆,只有藉助『魔法』才能夠實現,而魔法既魔術師們追求一生的至高目標,抵達世界的根源。

  擁有魔法的魔術師們就如同掌握了世界的管理權限。

  當然從古至今掌握魔法的魔術師只有寥寥幾人,更多的魔術師則是臨死前將自己的一生心血以及未能將魔術登峰造極的情感記錄在了魔術刻印中,傳給了下任當主。

  而魔術刻印也不僅僅是拿粉筆畫在地面上的法陣,而是在魔術師花費幾百年時間培育出的類似【新的器官】一樣的東西。

  因為是器官,所以無法與非血緣者相匹配,因此能夠繼承魔術刻印本身便代表著魔術師家系中的血脈傳承。

  「如果奧爾加瑪麗·亞斯米雷特·阿尼姆斯菲亞已經死亡,那麼我作為迦勒底內外僅存的阿尼姆斯菲亞家的繼承人,應當繼承她之前在迦勒底的一切職位以及迦勒底的所有權。」

  阿尼姆斯菲亞重新帶上了手套。

  「當然我來這裡也不是為了與諸位交朋友的,因此大家也只需要知道我姓阿尼姆斯菲亞就好了。」

  他再度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話雖如此,但我也絕非各位的敵人。未來該如何拯救人類,也需要與大家一起合作。」

  羅曼作為迦勒底的暫時負責人提出了疑問:

  「雖然我從來都沒聽說過前所長還有個兒子不過你手上的魔術刻印確實不能做假,但你是怎麼來到迦勒底的?」

  「這你就不需要操心了,放心吧,這裡還是安全的。至少現在,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到這裡。」

  阿尼姆斯菲亞將雙手舉過頭頂。

  「那麼能解除對我的攻擊表示了嗎?」

  他可不會現場印卡。

  就算是為了人類史捐軀也不能捐到這種地方,阿尼姆斯菲亞姑且還有個死得其所的願望。

  「嗚啊,居然還在玩這種梗嗎。你也太out了吧,阿尼姆斯菲亞先生。」達文西默默的散去了聚集在法杖上的魔力。

  雖然很想吐槽達文西說出out這種詞本身就很out這一點。羅曼還是竭力壓制住了自己的吐槽之魂。

  「瑪修,已經可以不用這麼戒備了。」

  儘管那位天才的腦迴路令人難以理解,但一般卻不會做什麼錯誤的判斷。

  而且雖然面前的人十分可疑,但他也認為來者並沒有惡意。

  搞不好真的是來幫助他們的。

  「羅曼醫生,請閉嘴。現在並不能排除你和面前這位奇怪所長臭味相投之後狼狽為奸的可能性。」

  瑪修冷冷的回覆道。

  現在她基本可以確信面前自稱是迦勒底唯一合法繼承人的奇怪傢伙是羅曼醫生的一丘之貉。

  羅馬尼·阿其曼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唉。」

  他撫面長嘆之後轉身向身旁的紅髮少女求助。

  「藤丸——。」羅曼可憐巴巴的盯著藤丸立香。

  沒想到自己與瑪修這麼多年的感情,居然比不上一個剛來的小姑娘。

  難不成這就是女大不中留?

  「瑪修,已經可以了。」

  藤丸立香冷淡地說著。

  「欸?前輩,但是」

  沒有預想到自己的御主會這麼輕易鬆口的瑪修嘗試向藤丸立香解釋放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進入迦勒底的危害。

  「已經可以了,瑪修。我們走吧。反正迦勒底也不會輪到他來指揮吧?」

  「欸?前輩?」

  藤丸立香並沒有多說,拉著瑪修走出了主控室。

  她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態度。

  眼看事態漸漸平息,依舊留守在主控室的迦勒底職員們也紛紛離去。

  傷員的救治以及靈子筐體爆炸所造成的廢墟還亟需處理。

  「抱歉,所長的死對她影響很大。」羅曼出言緩和氣氛。

  「理解,理解,我也知道我的出現很倉促,也有很多疑點,但這些都不方便解釋。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我會慢慢給你們解釋的。」

  阿尼姆斯菲亞一邊說著一邊走近了一把椅子,隨即坐下。

  「不過正如藤丸那孩子說的一樣。」

  達文西跟著走近了阿尼姆斯菲亞。

  「我們還不能就這麼草率的把迦勒底的指揮權交給你。」

  羅曼與達文西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說道:

  「正是這樣,你的出現太可疑了。我們還不能完全相信你。」

  「那倒沒有關係,等到你們相信我的時間,我姑且還是有的。」

  阿尼姆斯菲亞無所謂地說道。

  「不過我還真是被當成了侵略者啊」

  他看了看已經隨著藤丸立香走光的迦勒底職員們。

  其立場也不言而喻。

  看起來要花一番功夫處理人際關係了。

  「就先請麻煩兩位幫我準備一間房間吧。」

  氣氛略顯嚴肅。

  阿尼姆斯菲亞決心拉近自己同迦勒底眾人的距離。

  「對了,再請幫我拿一頂白色帽子,下面最好有十根藍色觸手。」

  「?」

  羅瑪尼不得其解。

  「據說帶上這個帽子的生物不會被當成侵略者。」

  「哈哈哈哈」

  一旁的達文西再也憋不住,大笑著離去了。

  又出現了,古老的梗。這個人或許真的沒什麼威脅性。

  羅瑪尼一邊想著一邊追上了達文西的步伐離去了。

  只留下了在原地思索的阿尼姆斯菲亞獨自疑惑。

  「難道我的玩笑真的過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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