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媒體朋友最近風生水起,這新聞花樣也是層出不窮,不知今日我約各位前來,大家會怎麼樣標題報導?」
久久的,南叔站在喊麥話筒旁邊,聲音不知何時被調到最大,南叔輕緩的嗓音說出,卻是差點將他們的耳朵給震聾。
所有的記者渾身一震,僵硬的看著南叔,像是受過訓練一般,齊聲說道:「不敢,我們也是為人民服務?」
「那為人民服務就是造謠中傷,惡意誹謗了?」南叔反問,嘴角划過一絲冷笑,周圍的低氣壓瞬間再次降低。
記者聞言血壓一陣升高,他們比誰都清楚,南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他們哪裡敢接話啊。
「好好看看,這視頻裡面是不是張術和菜胖子?」南叔緩緩的拿過旁邊的智能鑰匙,下一刻,便見包間內偌大的屏幕上播放著當日張術和藍胖子毆打杜宇的視頻,場面血腥,讓人作嘔。
「咦……多麼明顯,咋不是啊?」
「是……」
記者聞言各自小聲的互相討論,卻是不敢正面回答。
南叔將各記者的話全收納入耳朵里,卻是沒有一個滿意的。
砰……
一陣巨響,所有的記者渾身一抖!
「你們的眼睛是瞎了?好好看!」南叔惡狠狠的吼道。
眾位記者頓時便明白南叔此舉到底是何意,彼此一個眼神交流,現在是不說也得說了。
「是啊,夜色朦朧,視頻中的人萬一是和張術和菜胖子長的像的人呢?」
「嗯,我看也像,杜宇斯文敗類,指不定是誰看他不順眼,蓄意嫁禍也說不定啊。」
眾人紛紛附和,越說越像,到最後,直接將張術和菜胖子兩人打杜宇這事,撇了個乾乾淨淨。
南叔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只聽一個響指。
聲音不大,卻剛好瀰漫在眾人的耳邊,眾人再次一震,面色很是疑惑,紛紛猜測南叔還有什麼事情?
而卻在這個時候,眾位記者便看見門外進來十幾個黑衣人,一手提著一個黑色箱子,將這本不大的包房塞得更加的滿當。
這南叔的下馬威可真是響亮啊,眾目睽睽之下,就在眾人屏住呼吸之時,便聽整齊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開箱子動作。
片刻,箱子呈現在大家的面前,蹬時,大家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誰見了不心動。
「只要事情辦的好,這些全是你們的。」明叔淡淡的說道,緊皺的眉目終於是舒展開來。
「這視頻中的人類似於張術和菜胖子而已,哪裡是他們的,當天晚上他們正在跟南叔您一起喝酒!」
這麼多錢,還是美元,都夠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了,一條新聞而已,誰會跟南叔做對啊!
南叔點點頭,滿意離去,而她們此時再也不嫌包間空氣小人多燥了。
當天晚上,各大新聞媒體便報導,那日視頻中張術和菜胖子兩人毆打華鐵集團老總的兒子杜宇另有其人,不過是長得像罷了。
新聞一波,上流人士唏噓不已,卻是沒人敢說,更有背景大的,已經知道是南叔親自出面的,更是不敢在說什麼。
而第二天,各大新聞媒體再次著重報導,當日打杜宇之人的兩位和張術以及菜胖子長的像的人紛紛落網,並在新聞屏幕上作證:「兩人均為假扮,目的是嫁禍張術和菜胖子。」
視頻一經播出,再次引發渲染大波,不過大家事後一想,卻也覺得對,當時杜宇已被打昏,夜色之下,看錯人也實屬正常。
而南叔此時坐在歐式真皮沙發之上,不停轉換電台看著各大媒體播放毆打澄清事件,一手端著拉菲,手中不停的晃動,杯中顯現層層杯影。
下一刻杯中酒一飲而盡,猶如此事件一般,歸為平靜。
而在富甲一方中某一個房間中,事情並未平息。
「小張,菜胖子,經過這次的教訓,你們兩應該都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了吧?」
「嗯……」張術和菜胖子低著頭,兩人默契地都沒有說話,只是嗯了一聲。
站在邊上的趙雅婷看著他們兩個,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王海明和陸晨煜的爭鬥,原本也不會和他們有關。但是現在,陸晨煜的矛頭明顯地指向他們。
「這個陸晨煜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啊,這次要不是我動用了那麼多人,你們估計就直接栽裡頭了。」
但凡黨領導的,再怎麼說頭腦都要比一般的人要強得多。現在更是來對付這邊,想想就讓人擔憂。
「南叔,你不要擔心,這件事我……」
「張術,不關你的事!」張術還想說些什麼寬慰的話,誰知道一下就被趙雅婷打斷了。
從進來到現在,趙雅婷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這樣皺著眉,讓張術心中也有點不快。
不過,這不快歸不快,張術卻不能做出點什麼來。
「這事還不是最讓人擔心的。」房中的低氣壓慢慢沉下來,還沒有沉到最低,南天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張術一怔,難道是有更加讓人心煩的事情?
「小張啊,你還記得蕭晉嗎?」南天林沒有直接將什麼事情說出來,而是提了一個人的名字。
對於這個名字張術可謂是記憶猶新,處處為難自己不說,那個男人還真是一個大變態。那一次也虧得南叔出手,不然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難道,那個男人又要來了?
「南叔,難道蕭晉又要來了?」上次是找不到自己的人,所以最後沒有辦法直接放棄的,難道這幾天突然回心轉意,又要來了?
張術渾身的雞皮疙瘩抖了抖,上次那樣相當於被封禁的日子他真是受夠了,再也不想第二次!
「呵呵,那你覺得那個男人怎樣?」南天林拐了個彎,竟然問起張術對於蕭晉的印象。
「是個噁心的男人。」張術言簡意賅地說道。
南天林笑笑,然後又扔出了一句:「這一次,蕭晉搬了救兵來了。」
「救兵?」張術一怔,難道這蕭晉還不是最大的BOSS?這身後還是有人的?
「蕭晉不過是個小混混的頭子,論身手,根本就是極普通的一個。所以說,僅僅憑他是怎麼也成不了大器的。最主要的,還是他身後的人。」
南天林頓了頓,沒有說下去。但是一邊的菜胖子和趙雅婷卻已經猜到了。
只見他們都睜著不可思議的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南天林:「莫非是……」
「沒錯!就是他!閆世晨!」南天林一眯眼睛,如是說道。
蕭晉本就是一個小角色,但是打狗還得看主人,這蕭晉就相當於是一條狗,最主要的還是那身後的狗主人——也就是南天林口中說的閆世晨。
張術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但是看到菜胖子和趙雅婷的反應,這心中不免有了疑問:「可是很厲害的人?」
「不只是厲害,而是可怕。」趙雅婷說道。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地方,那陸晨煜早就查過我的底細。對於這一次閆世晨的回歸,他怕是早就知道了。」南叔淡淡道。
張術又是一怔,什麼?這個意思是……他們聯手了?
「這幾天你小心點,我會讓菜胖子注意你的安全的,行走什麼的,自己注意。」
既然是為了蕭晉的事情來了,那不用說了,這閆世晨第一個要找的人怕就是張術。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陸晨煜知道了他的事,怕是會直接和他碰頭。這麼一來,那閆世晨說不定就沒有時間再局限在蕭晉那件事上了。
反正,要是比的話,一個蕭晉自然比不過南天林,這孰輕孰重,閆世晨又不是傻子。
南天林在心裡嘆了口氣,有點憂傷。
四人之後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不外乎就是怎麼注意安全的。回去的時候,菜胖子更是送了張術回家。
另一處,讓張術和南天林眾人惶恐不安的閆世晨已經出發了。
「這片海域,老子終於又回來了。」
一艘豪華的遊輪上,一個穿著皮大衣的中年男子迎著海風,嘴裡抽著雪茄,一雙銳利的眸子看著海面,脖子上的金項鍊在陽光下顯得特別的晃眼。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名震江湖的閆世晨.
雖然之前他因為南天林被迫離開了這個土地,可是如今他又捲土重來,勢必要給南天林一個回馬槍。
他的身邊跟著十幾個小弟,都是一水的黑衣裝束,分別站在閆世晨的兩旁。
船很快就停靠在岸邊,閆世晨和一眾手下得船來,徑直往一處別墅走去。
「老闆,您回來了,我們已經恭候多時了。」
進入到別墅裡面,一個身材魁梧,滿臉刀疤的漢子朝著閆世晨走了上去,對閆世晨行了一個禮,恭恭敬敬地說道。
「嗯,我讓你們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閆世晨目不斜視,一邊在沙發上坐下,一邊問道。
「老大放心,該做的,我們都已經做好了,就差請君入甕了。」
那個滿臉刀疤的漢子說道。
「那就好,這次要保證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我們的翻身仗,他就打不成了。」
將雪茄捻滅在菸灰缸里,似乎是在踐踏南天林的身體一般,直到雪茄被它碾成末他才善罷甘休,眼神里露出仇恨的光芒,那天的情景在他的腦海里不停的重現,這個恥辱他非要雪不可。
「老大,你放心,絕對不會出任何的差錯,我以人頭保證。」
那滿臉刀疤的漢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