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上,夜幕剛剛降臨,便看菜胖子帶著一幫兄弟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蘇荷酒吧,張術已經讓菜胖子他們提前進入,準備好人手,這個神秘的男人不簡單,雖然張術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但卻沒有明說出來,一切就看今天晚上。
菜胖子罵罵咧咧的朝著酒吧前台走了過去,「給爺來個酒,要烈的!」
話音剛落,酒保已經端上來一杯伏特加,濃濃的檸檬味道,原來,是這伏特加中特意加了檸檬。
一口下去,菜胖子險些未曾噴出來,瞪著凶神惡煞的眼睛:「這是什麼玩意兒!」
酒保嚇了一跳,趕忙端過菜胖子的杯子:「對的呀,味道就是這樣。」
矮胖子不滿意的擺了擺手,從兜里掏出一百塊錢來遞給酒保:「你去跑跑腿,給我弄瓶白酒回來。」
酒保何曾見過要求如此無禮的客人?但看著菜胖子的一臉的凶神惡煞,也只有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菜胖子嘿嘿一笑,「這才是好兄弟,等會要是打起來,你就躲桌子底下。」
幾個小混混站在酒吧的門口,戰戰兢兢,在之前,他們就是這樣等候著那個中年男人走過來,拍拍他們的肩,然後才進酒吧。
果不其然,只看一個中年男人駕駛著一輛本田商務車,來到了這裡。
隨後便是輕輕地敲了三聲門,酒保心領神會,但此刻卻是說不出口,只得用眼神示意中年男人逃跑。
但一切終究是無用功,中年男子還未等衝出門去,就已經被菜胖子死死地按住雙手。
只看那中年男人的一張臉龐就落在了張術的眼裡,面上儘是扭曲的神色,
當那個男人抬起頭來時,不光是張術有些略微的驚訝,就連菜胖子也是一臉的驚訝,因為面前這個中年男人正是閆世晨!
當即,菜胖子哈哈大笑:「閆世晨啊,原來這次又是你搞的事兒?這回你還想怎麼跑?」
閆世晨一臉豬肝色,回頭看了看那幾個小混混,「你們這群廢物!」
張術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閆世晨的身旁:「不,他們可不是廢物,他們現在是我的人了,閆世晨,閆哥。」
「我叫你一聲閆哥,是給你面子,但你要是不給我張某人面子,我就把把你的面子當成鞋墊子。」張術這一套話就似順口溜一樣脫口而出。
下一刻,便看菜胖子猛然衝上前,將閆世晨惡狠狠地按倒在地,隨後便看南天林的手下圍了上來。
菜胖子得意一笑:「走吧!老小子!」
說著,一隻手硬生生地將閆世晨給抓了起來,不得不說菜胖子雖然食量大,但這力氣卻是一等一的。
看得張術跟趙雅婷目瞪口呆,張術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走!帶回去!」
閆世晨這把算是栽在了張術的手裡,早在三天前,閆世晨還秘密的見了一個人,見那人的目的,是為了一件事。
只看這天,閆世晨驅車來到城外五十公里的一處莊園,這莊園環境不錯,很是清幽,占地面積也大,就是不知道裡面住著的人是個什麼身份。
閆世晨下了車,走到門口,兩個身穿西裝的馬仔站在門口,見到是閆世晨來了,趕忙上前打開車門:「閆哥。」
閆世晨點了點頭:「你們虎哥呢?」
「虎哥在裡面跟兄弟們交代一些事情。」馬仔狗腿的幫閆世晨拿著手中的皮包,恭恭敬敬的請閆世晨出來。
閆世晨笑了笑,「不用跟著了,我直接去找你們虎哥。」
幾個馬仔看著閆世晨,沒有說話,另一個好似領頭的馬仔狠狠地瞪了那幾個人一眼,「閆哥裡邊請,虎哥就在二樓。」
閆世晨輕車熟路,這裡他幾個月前就已經來過一次。
等到上了樓,聽見一聲聲悽慘的叫聲,閆世晨不禁皺著眉頭,推開了人稱虎哥所在的地方。
虎哥,是海城市堂口的老大,算起來比閆世晨要矮了兩個輩分,閆世晨雖然和南天林爭鬥不休並且屢屢失敗,但在江湖上的名頭還挺大。
「黑虎,你這是在幹什麼?」閆世晨緊緊地皺著眉頭,一臉不悅。
黑虎見到閆世晨,嘿嘿一笑:「這不是閒得無聊找找樂子?」
閆世晨板著一張臉,「那也不至於把這女的折磨的死去活來吧……」
黑虎滿不在乎的看著閆世晨,不禁口氣之中帶著埋怨:「閆哥,不就一個女人麼!」
閆世晨的目光看著屋子裡那個赤身露體的女人,不禁神情一滯,太慘了,黑虎若是玩女人也就算了,偏偏是用那最為慘烈的方式,硬生生的把那個女人折磨剩了一口氣。
如此心狠手黑……但閆世晨卻不得不與他合作,畢竟黑虎是自己一手帶起來的,閆世晨跟黑虎的關係就好比是叔侄,十分親厚。
「說正事吧,讓你聯繫的人都怎麼樣了?」閆世晨坐在沙發上,叼了一根煙。
黑虎大馬金刀的跨坐在沙發的對面,拍著自己的前脯:「該聯繫的都聯繫了,絕對沒問題!這些人都被我買通了,只要南天林的位子坐不穩,我們就來一次狠的!讓他再也坐不下去!」
閆世晨點了點頭,「還是要小心一些,你知道的,南天林的手下可跟你我手下的兄弟不一樣,都是僱傭兵。」
黑虎一陣獰笑:「怎麼?他南天林的手下是,我的手下就不是?閆哥,你是知道的,我也是從地獄逃回來的人。」
閆世晨看著一臉獰笑的黑虎,不由得十分擔憂:「該做的準備一定要做好了,那幾個老傢伙們怎麼說?」
黑虎一提起那幾個老傢伙,就恨的牙根痒痒:「娘希屁!那幾個老東西最是聽不進人話,真想一把扭斷他們的脖子!」
閆世晨看著黑虎的模樣:「那幾個老東西,只要保持中立不表態就足夠,對我們來說這就是削弱南天林最大的勝算。」
「閆哥,你還真指望那些老傢伙?」黑虎滿臉的不可置信。
閆世晨的臉上露出一陣笑意:「沒錯,你說對了,。我還真就指望那些老傢伙,只要他們不出手,其他的,一切好說!」
黑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再過幾天,南天林就要舉辦大會了,這回地點不變,閆哥,要不我們……」
只看黑虎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卻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動作。
閆世晨搖了搖頭:「這麼做只會讓你我兄弟腦袋搬家,南天林……我跟他鬥了這麼多年,還是我敗……」
黑虎露出森森白牙:「閆哥,你就是太懦弱,我都看出來了,南天林那個老傢伙越來越不把你放在眼裡,兄弟給你找幾個靠譜的人,幹掉他南天林,除了他之外,恐怕也只有你有資格坐上龍頭老大的位置!」
閆世晨聽黑虎這麼一說,眼中有著光芒在閃動,想來他閆世晨與南天林鬥了大半輩子,南天林穩做龍頭,而自己,卻好似喪家犬一般,什麼都不曾得到,現在只能依附著陸晨煜苟延殘喘,只要幹掉南天林!
只要幹掉南天林!他閆世晨就是海城的地下龍頭!那樣一來,王海明就失去了最大依仗!陸晨煜也就能當上大佬,呼風喚雨為期不遠!
黑虎看著閆世晨的模樣,不由得淡淡開口:「閆哥!你就下決心吧!」
閆世晨此刻已經被美好的幻想迷住了眼睛,心裡想著的都是金錢、權力、一言九鼎,只看閆世晨惡狠狠地掐滅了手中的煙,在菸灰缸里狠狠地擰了擰,「好!干!」
黑虎這才笑嘻嘻的說道:「這就對了哥!只要南天林一完蛋,你我兄弟就是海城的霸主!」
閆世晨回頭看了一眼黑虎,黑虎一愣,「怎麼了?」
閆世晨搖了搖頭,看著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小弟,南天林如果一旦被刺殺,那麼必定要推出一個人來。
忍痛割愛,有舍才有得!
閆世晨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南天林一死,他閆世晨掌握了全部之後,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黑虎!
海市最大的夜場裡,燈紅綠酒,昏暗的環境裡瀰漫著一股頹廢和奢靡。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似乎是興奮劑一般,所有人都揮動著自己的身體,從裡到外揮霍著自己。
而此時,舞台旁邊一排排偌大的落地窗里,正坐著一位海城舉手投足的人物。
只見他輕輕的吐了一口煙霧,菸頭隨著煙霧的消散被掐滅在水晶缸里。
這個人並不是別人,正是南叔,一個只要跺跺腳都能讓整個海城抖三抖的大佬。
此時他看著外面揮舞的眾人,似享受,似擔憂。
再過兩日就是三月三了,也是各大堂口前來海城聚會的時候,年年的例會總是會出現各種的事,這也正是他頭疼的地方。
「南叔。」
此時自門口進來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來人一臉沉穩,長相很是普通,但周身散發的冷冽氣質卻是讓見過他的人很難忘記。
隨著男人的進來,剛才還鬧哄哄的房間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南叔看了一眼來人,這是他的得力助手黑狼,而他現在呆的地方,就是他負責的場子,這裡一切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更因為他的狠辣,所以這裡輕易不敢有人來犯。
正所謂出來混的,沒有萬全的把握,也要握有足夠的底牌,所以,這一次聚會,他選擇在了這裡。
「三月三堂口聚會,你準備一下。」南叔深沉的話音一落。
黑狼猛地一愣,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南叔說的是啥一般。
好半天,才點頭:「屬下一定安排好,請南叔放心。」
這種聚會的事情他也參加過兩次,但卻沒有想到這次由他去安排,這可是無上的殊榮,南叔這是有意培養他嗎?
一連串的想法自他的腦海中閃過,讓他激動的險些顫抖,剛才的沉穩和冷冽淡了許多。
事情已經談完,此時南叔站起身來,黑狼連忙問道:「要不要去000號房看看?」
那裡是兄弟們在的地方,平日裡南叔總是會去轉上一圈。
而這一次,卻見南叔擺手,然後走了出去。
黑狼也不在意,送走了南叔過後,便自己在舞台上狂舞了一番,待大汗淋漓才罷休,當然眼睛可是尖著呢,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了他。
時間一晃便是三月三當天,黑狼早已經安排好一切,大廳里,依舊是頂級巔峰音樂,但卻不如前幾日那般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