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狀告

  江承業直接在山莊門口跪下,「草民江承業有冤,望欽差大人主持公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既然是來告狀的,胡尚軒和江敬雪也就不會攔著他了,讓人去通傳。

  等了許久裡頭才有了消息,幾個人出來將江承業帶了進去。

  到了這會兒,江承業的心裡也是慌的,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行不行,但如果不這麼做的話,還有什麼辦法能打敗胡尚軒?

  山莊的一間院子裡,皇帝和太子坐在廊下,周遭有許多侍衛,江承業被人帶到這裡來,腳都有些邁不動,經人提醒才知道要跪下來。

  「參……參見欽差大人。」

  皇帝不緊不慢地開口,「你見本官所為何事?」

  江承業低著頭說道,「草民江承業,聽聞欽差大人到此,十分激動,思索多日,終於下定決心伸冤,大人,草民要狀告胡尚軒科考舞弊。」

  一聽這話,夏三爺和太子都愣了,皇帝沒反應過來胡尚軒是誰,可是他們不會不知道,這會兒都仔細打量著江承業。

  皇帝回道,「訴狀應當交去衙門,再由縣衙門將訴狀呈遞到本官面前,你這樣做實在不合規矩,這裡不是衙門,不設公堂,本官又如何為你做主?」

  江承業繼續道,「回大人,草民之所以不去衙門狀告,是因為這科考舞弊是有本縣知縣從中相助,草民人微言輕,又哪裡敢和知縣抗衡,得知欽差大人來此,才敢鼓起勇氣提交訴狀,還望大人見諒。」

  聽到他說要狀告知縣,皇帝倒是沉默了,要想改善民生,這父母官可是相當重要的,若是一方父母官徇私,公正又從何而來?

  「即便如此,此處也不是審案的地方,若是知縣徇私,本官自會嚴查不怠,你狀告知縣及胡尚軒,可有證據?」

  提起證據,江承業有些心虛,因為那些所謂的證據是他瞎編的,又花錢找人到處散播,如果被查出來怎麼辦?

  他不過是堅信胡尚軒沒辦法考中舉人,所以認定了他是作弊得來的,但如果不是這樣……

  江承業不敢繼續想下去,搖了搖頭,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要是這時候打退堂鼓,一樣會惹上事情,還不如做到底。

  「有,草民聽到好些人在鎮上說。」

  剛剛他猶豫的樣子落在了夏三爺和太子眼裡,這事兒涉及到胡尚軒,他們自然是多上一份心思。

  本來就覺得有鬼,看到江承業那個樣子,更是可以確定了。

  夏三爺笑了笑開口,「既然只是聽別人說,你又怎麼確定這事兒是真的?就這麼貿然到欽差大人面前來告狀,不怕惹禍上身?到時候人家告你污衊。」

  江承業立馬說道,「因為草民認為胡尚軒沒那樣的本事,大人查探便知,他一日學堂都沒有去過,卻一次就考中了舉人。」

  「俗話說,勤能補拙,那總得努力過才能有本事,胡尚軒這樣一直都在種地的,他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讀書?就算是他自己在家學,也沒法子和學堂一樣,若是考功名這麼容易了,試問學堂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估摸著天底下的學堂都要關門大半了,大家都在家裡學就好。」

  「所以,草民認為胡尚軒就是作弊得來的功名,經不起查驗,又在鎮上聽到有這樣的言論,草民便想著伸張正義,不讓這樣的人逍遙法外。」

  夏三爺又道,「只以此作為證據,怕是不太能說服人啊,你可掌握關鍵證據?能證實這個舉人功名是靠舞弊得來的?」

  江承業說不出話來,皇帝倒是看出些東西來,夏三爺和太子都有些在意啊,莫非這姓胡的是什麼要緊人物?

  太子知道他肯定好奇,小聲道,「胡尚軒便是山莊的老闆胡公子,此人狀告的正是他。」

  一聽這話,皇帝也是愣了下,這幾日他對胡尚軒和江敬雪夫妻倆印象非常好,好幾次念叨著回了京城要大為嘉獎。

  結果這會兒就來一個狀告胡尚軒舞弊的,不管如何,都要查明白了才行。

  皇帝開口問道,「既沒有決定性證據,只憑著市井流言,本官無法治罪,你可還有別的證據?」

  江承業急了,誰知道他花錢安排人散播的那些流言一點用都沒有,這欽差甚至問都不問,「大人,這樣的勾當,他們自然是暗中進行,草民又如何得知?若是手握證據,早已經去府城,甚至是去京城告狀,又怎會等著欽差大人來了才敢狀告呢?」

  「草民雖無證據,卻知道胡尚軒就是舞弊,這一點絕不會假,若不是如此,他又怎會輕易得來舉人功名?胡家家境優渥,和知縣也是有所來往的,這其中有些什麼門道草民也不知,但肯定經不起查。」

  江承業就把寶押在欽差身上,他認定了胡尚軒就是舞弊,經不起查,但是沒有人來查,只要將這件事告到欽差面前,調出試卷查驗便知。

  皇帝也好奇起來,這胡尚軒一天學堂都沒有讀過,只是一次科考便可以中舉,實在是太離奇了些。

  如果真的是舞弊,那肯定要重罰,要不然寒了天下讀書人的心。

  如果不是舞弊,那就是他的真才實學,這樣有本事的人,應該好好培養,將來可以成為國之棟樑啊。

  這麼一想,皇帝便決定推遲回京,點頭道,「即使如此,本官便依著你的意思,這個案子嚴查,傳本官令,即刻將涉案試卷送來此處,不經過縣衙門,直接去傳。」

  欽差大人身邊的人親自去取試卷,江承業鬆了口氣,這樣的話那知縣就不敢做什麼手腳了。

  他不知道胡尚軒到底是用什麼方式考中的舉人,但無非就是那幾種,冒名頂替,又或者提前漏題,試卷取來之後,胡尚軒總會露出馬腳。

  他就不信一個一直下地幹活兒的莊稼漢,竟然能比他一個從小入學堂念書的讀書人厲害,這些年他也沒有虛度光陰,也好好念書了,不可能比不過胡尚軒。

  如果胡尚軒是真才實學考中的,他寧願一頭撞死,他絕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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