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裡沒人,江承業受不了那女子撩撥,竟然直接將她抵在了牆上。
江敬雪聽著外面的聲音,意識到他們在做什麼之後,瞪大了眼睛,臉一下子就紅了。
胡尚軒便捂住了她的耳朵,可還是有點動靜,真是的,剛剛就不應該躲啊,直接走過去就算了,哪裡用在這裡聽直播,現在也不能出去了。
好一會兒那兩個人才走,也是奇了,這地方也是有人路過的,偏偏這會兒就沒人走,要是被人撞破,這兩個人可要倒霉。
等他們走了胡尚軒才拉著江敬雪出了巷子,一刻也不想在那裡多待,江敬雪長出了一口氣,「我們倆做錯什麼了?為什麼老是撞見這種事?」
雖然也就兩次,聽起來不多,可也得看是什麼事啊,這種事遇上兩次,還不神奇嗎?
她一說,胡尚軒臉色就不好了,一下子就想起了上次的事,上次還看了不該看的呢,這次至少沒看見。
江敬雪也知道他想到了什麼,趁著沒人,伸手捏了下他的臉,「好了好了,早就不記得了,記住啊,咱們過年燒燒香,可別再遇上這種事了。」
胡尚軒道,「你以為滿大街的人都這樣啊?還能遇上,我就要進廟裡拜拜了。」
不過他說完之後也笑了起來,的確啊,他們兩個怎麼總是遇上這事兒呢?
還有一些東西要買,也沒耽擱,趕緊去買了,路上兩個人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江承業不是又回江家了嗎?為何看他那樣子,倒像是一直住在外面,剛剛那女子是青樓女子吧?」江敬雪有些疑惑地說道。
胡尚軒看著她挑了挑眉,「沒看出來啊,我的雪兒嫁給我之前玩兒得還挺花花,連青樓女子都認識。」
江敬雪沒好氣地看著他,然後給了他一拳頭,不過是打在肩上,「去,那麼輕佻的女子,還能不是青樓里的?更何況她一走過,那一整個巷子都是脂粉味兒,我是猜的。」
的確是猜的,她哪裡知道青樓女子什麼樣啊,前世也只是看過電視劇而已,誰又知道電視劇里到底符不符合呢?
不過想著應該是這樣的,封建的舊社會,女子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個時候就是那麼認為的,真要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哪會那麼輕佻?
「尚軒,你說我猜得對不對?」
胡尚軒一笑,「雪兒這是給我下套呢,我要是說對,那不是我也見過了?就算是說不對,也洗不清嫌疑啊。」
江敬雪又給了他一下,「平時你都在家裡不正經,今兒怎麼大街上就不正經了?我在認真問你呢,你覺得那女子是不是青樓里的?」
胡尚軒這才輕輕點了下頭,「估摸著是了,沒看出來啊。」這是說沒看出來江承業還會這麼玩兒。
江敬雪好笑,小聲地說道,「看吧,多問兩句你就暴露了,尚軒也挺會玩兒啊。」
說完之後她就往前走了,還走得挺快,要不然肯定被收拾的,反正他們兩個就互相坑對方吧。
把該買的東西都買齊了,江敬雪走來走去的,手腳都已經很暖和了,東西搬到牛車上放好,江敬雪坐在一堆東西中間,胡尚軒趕著牛車就回家了。
路上他們才又說起了江承業的事,江敬雪說道,「江承業要真是去了青樓,那他性子可變了,我雖也不算了解他,可以前的他是看不上這種事的,今日看來,倒是跟那名女子很是親近。」
胡尚軒笑了笑,「其實我也覺得聽驚訝的,江承業會去找青樓女子,誰看了也會說是墮落,但這是他的事,咱們也管不著,哪日被發現了,也是他自己的事。」
這時候青樓可不犯法,但是再不犯法,江承業這樣的讀書人還是不屑去的,他還中過秀才,雖說沒有功名了吧,但是默認和其他的讀書人不一樣,更是不應該往這種煙花之地去了。
江敬雪也就是提了句,沒打算去弄明白,只是想著,江承業這是放飛自我了啊。
本朝律法規定,男子年滿十八,女子年滿十六,親事一定要有著落,有功名的男子可以放寬一些,晚幾年也行。
江承業有了功名又丟了,現在就是白身,所以這律法對他也是適用的。
他和江敬雪一般大,今年也就是十八歲了,必須定下親事,江敬雪都在想,難不成他是為了成親?可為什麼找青樓女子呢?
江敬雪又開始琢磨,也不知道這些事要是被江家人知道了,她那個爺爺要氣成什麼樣子,估計鬍子都得立起來。
想想那個畫面,還真是挺好笑的,江敬雪也很討厭江福旺,就因為她哥哥腦子不好使,以前在家裡的時候,沒少被爺爺罵。
那個爺爺啊,在家裡凶得不得了,出去了就是軟骨頭,不想也罷,反正現在跟自己也沒關係了,愛咋咋地。
江承業並不知道自己和那名女子在巷子裡親近被人聽見了,他要是知道的話,這會兒估計就要衝到胡家去滅口。
江承業也是最近才和這名青樓女子好上的,前些日子他心情不好,從江家離開之後,就想找個地方喝酒,自己待著沒意思,在住的地方就喝了些酒,腦袋迷迷糊糊的,竟然就去了煙花巷。
這地方是做什麼的誰都知道,以前的他連靠近這個地方都覺得丟人,但都是男人,誰又不想進去看看呢?
這會兒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乾脆就放縱自己一下,去瞧瞧唄,還能有什麼更丟人的嗎?
等江承業清醒,他就已經躺在一名青樓女子的床上了。
晚上發生的事,他當然還記得,也不是醉得不省人事了,翻來覆去的他可把人家折騰了好幾回,他是頭回,但是喝了不少酒,再者,這青樓裡邊兒的酒難免會加些東西,就是為了讓客人盡興。
江承業回想起來,還是對自己的表現挺滿意的,接連被打擊了很多次,突然之間在一個青樓女子身上找到了存在感。
不知怎麼的,江承業忽然就愛上了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