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雪本來還在為今日之事感到彆扭,結果被胡尚軒這個咬牙切齒的樣子給逗樂了。
「你胡說什麼呢,我記著這個幹嘛,我……」
胡尚軒的臉都快擠成一張地圖了,「你還說!」
真是氣死個人了,他媳婦兒竟然看到了別的男人不穿衣裳,而且還是被迫看到的,這怎麼行呢?
江敬雪知道他是在為這件事不開心,反而輕鬆起來了,「好啦好啦,我保證,我立馬就忘掉,一丁點都不剩。」
「真的?」
「當然是真的。」江敬雪很認真地說,「那有什麼好記著的,肯定忘得乾乾淨淨的,快回去念書吧,別被今日之事影響了進度,這才是咱們該做的大事呢。」
胡尚軒點了點頭,「好。」
他往自己家走了,江敬雪想著他剛剛的反應,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他跟個小孩子似的吃醋鬧彆扭,真是奇妙的體驗啊。
「哎喲,尚軒都走遠了還在這兒笑呢,捨不得就追上去。」秀秀從她後面冒了出來。
江敬雪笑著說,「你們跟誰學的,怎麼喜歡從後面出來?」
秀秀嘿嘿一笑,「你說是跟誰學的?雪兒,你剛剛跟尚軒幹嘛去了?」
她本來是隨口問一句,不過今日跟往常不一樣啊,江敬雪就有點結巴,「沒,沒幹嘛,還有好多事啊,我得去忙了,一會兒還得給尚軒送飯去。」
秀秀和冬梅對視一眼,「嗯,肯定有事。」
冬梅一笑,「小姑你就別琢磨了,咱們去幫雪兒姐姐的忙。」
忙起來,江敬雪也就沒空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天色晚了,她趕緊去做飯,荷香去幫她的忙,這些日子荷香跟方氏一起在趕著做嫁衣呢,這會兒天色晚了,不適合做針線,來幫著做飯鬆快一下。
江敬雪回來就去空間裡拿了一隻殺好的雞,把雞湯燉上了,家裡去年種了山藥,用這個燉雞最好了。
這會兒雞湯已經差不多了,她把山藥放了進去,等山藥熟了,這鍋雞湯也就可以熄火了。
揭開鍋蓋,那鮮甜的香氣飄了出來,荷香深吸一口氣,「雪兒,不管你做什麼菜,都比別人做的好吃,太香了。」
江敬雪笑著說,「那嫂子晚上可得多喝些,好好補補身子,將來生孩子才有力氣。」
荷香嘟囔著說,「怎麼你也取笑我啊,這還早著呢。」
「大哥大嫂這麼恩愛,很快的啦,嫂子放心就是。」
江敬雪跟荷香說說笑笑的,又用從那隻雞身上切下來的肉丁做了一個乾鍋雞,鮮香麻辣,很下飯,再炒三個素菜,足夠吃了。
江河和江承家都去修學堂那邊幫忙了,飯做好才回來,江敬雪招呼著大家先吃,然後把裝好的飯菜放進籃子裡,要送去胡家。
方氏說道,「雪兒,我去送吧,你也忙一天了。」
江敬雪笑了笑,「娘,我不累的,尚軒近日念書辛苦,瘦了一大圈,我給做些好吃的,想來能有些幫助。」
方氏道,「是該送去,不過我送也一樣啊,你快吃飯。」
江河抿了一口酒,「你就別說了,你送去能一樣嗎?尚軒念書辛苦,看著雪兒寬寬心。」
方氏這才沒堅持了,不過江敬雪卻紅了臉,「爹,我不跟您說了。」
她轉身就走,大家樂壞了,看著他們二人感情這麼好,大家都是很高興的。
江敬雪到了胡家,胡秀才說道,「敬雪,尚軒說你要送飯菜過來,我也就沒做,這實在是太麻煩你了。」
江敬雪笑著說,「只不過是走一趟,不算什麼,反正家裡也要做的,伯父快叫尚軒吃飯吧。」
胡尚軒本意是要讓江敬雪和他一起吃,不過這會兒有點晚了,他也就沒有留,送她到外面去。
「雪兒,我不過是想吃你做的飯了,解個饞,不用每日送來,你的事已經夠多了。」
江敬雪搖頭,「那可不行,我就要送來,中午忙不過來,就讓伯父做吧,晚上我是一定會做好了送來的,正好看看你有沒有好好吃飯。」
兩人正說著話,隔壁院子裡傳來了馮氏的罵聲,罵的是香杏,「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會偷奸耍滑的姑娘家,一下午都不見人,你上哪兒去了啊,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頭了。」
香杏沒說話,不過江敬雪倒是立馬想起來了下午的事,趕緊搖了搖頭,胡尚軒沉聲道,「快回家去,一會兒黑天了,這事兒不許再琢磨。」
江敬雪笑著吐了下舌頭,「知道了,快回去吃飯,明日我再來。」
雖是答應了胡尚軒,但是回去的路上她還是沒忍住琢磨,香杏實在是有些大膽了。
光天化日之下,幕天席地,在這個時候來說,被抓住那可是要浸豬籠的,就算是在前世,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事啊。
那個地方的確是很偏僻,幾乎不會有人去的,就算是倒霉遇上人往那裡去,他們聽見動靜也能往另一個方向跑,不會被人抓住,所以他們才會那麼大膽。
前後左右他們都兼顧到了,可是忽略了上面,大概是沒想到會有人往路都沒有的荒山上去。
說起來也的確是巧了,上山的路是圍著山轉的,他們從村里上山,到達半山腰卻是在村子的背面,要想看到香杏和狗蛋兒胡來,只能是在那個地方,如果不是那時候聽到了動靜,他們也不會往邊上去,就不會看見了。
一切都是太巧合了啊,江敬雪又想起了那個畫面,趕緊搖了搖頭,忘了,趕緊忘了。
也不知道是狗蛋兒哄騙了香杏呢,還是兩人心意相通。
江敬雪是無聊才琢磨了一下,可是這事兒也跟她無關,心裡八卦一下就行了,其他的可沒空去想,她還有好多事忙活呢。
之後江敬雪晚上得空就會去胡家送飯,有時候她忙不過來,就是家裡其他人去送,她遇上了香杏幾次,跟先前一樣,香杏臉上還是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
結合著自己看到的事,江敬雪更覺得瘮得慌,每次去胡家都刻意地避著,不往劉家那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