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紅豆看了他一眼,頗為嫌棄。
就趙有良這種貨色,還不如讓他變成渣兒呢,也省得禍害人。
「放心吧,我今天就是去處理這事的,已經沒事了。」沈相知道。
安紅豆這才鬆了口氣,試探的問他,「趙有良到底有沒有跟警察供出咱倆?」
「你說呢?」沈相知反問。
安紅豆黑著臉,罵了一聲,「這個狗東西,說話還不算數。」雖然是被她威脅的。
看著安紅豆暴躁的模樣,沈相知心氣就順了,「你可別去找趙有良了,他的事情留給我解決就好。」
他一定會妥善的安排趙有良的,但安紅豆這女人要是動手了,他怕趙有良小命不保。
到時候他也會糾結的。
糾結自己是站在道德的角度揭穿安紅豆,還是站在利益的角度替她隱瞞。
為了不讓自己糾結,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發生的為好。
「看不出,你在警察局還有關係!」安紅豆想著,怪不得上次他一個電話,結婚證的事就搞定了。
不過她也納悶了,按照這樣來說,趙有良在沈相知手上根本沒有玩轉的餘地,他完全可以直接解決問題,又為什麼會妥協和自己去打結婚證?
「沈相知,你和我打結婚證,不會有什麼目的吧?」安紅豆懷疑。
「嗤!」沈相知沒忍住笑了,看著安紅豆問,「你覺得我有什麼目的?是圖你長得醜?還是圖你長得胖?」
砰!
黑夜裡,砰的一聲和男子的悶哼聲一同傳來。
沈相知一張俊臉漆黑的從地上爬起來,「安紅豆,別以為仗著自己是女人我就不會對你動手。」
真惹急了他……
他好像也打不過。
安紅豆居高臨下的鄙視他,「那你倒是跟我動手啊!」
竟然敢說她丑,他要敢動手,不把他打的他親媽都認不出來,她就跟他姓!
「見過嘴賤的,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嘴賤的!」安紅豆氣的牙根痒痒。
「咳咳,還不是被你氣的!」沈相知沒忍住臉紅,仔細想來,他這話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的確是有些刻薄了,「那個……我道歉還不行嗎,對不起。」
「算你識相。」安紅豆轉頭回家。
黑夜裡,沈相知那羞澀帶著愧意的面容不見,一雙眼眸深沉無波,面容嚴肅的看著安紅豆關上的大門。
片刻之後,還是沒忍住苦笑了一下,轉身離去。
一大早的,安紅豆還沒起來,把自己捂在被子裡的時候問安老婆子,「媽,你知道咱們村誰家裡有人參嗎?或者人參種子也行。」
「你問這個做什麼?」安老婆子納悶道。
「當然有用啊。」安紅豆趴在那裡撐著下巴,渴望的問,「媽,你知道?」
安老婆子衝著她翻了個白眼兒,「知道,我還有。」
「真的?」安紅豆興奮得一下子坐了起來,「在哪呢?快拿給我看看。」
安老婆子起身披上衣服,起身去了外面,在屋檐下吊著的一個紙包里拿出一個小紙包,又轉身回來遞給安紅豆,「這還是那年你爸在山上找到一棵人參留下的, 我們後來偷偷試著種了幾顆,結果啥都沒長出來,這一轉眼兒都快七八年了,這幾顆種子也不知道壞沒壞。」
人參當時被他們賣了,要不然在這個人人都還倒欠生產隊錢的年代,她手裡頭也不能有這麼多積蓄。
「對了,你找這個幹啥?」安老婆子問。
安紅豆沒見過人參種子,也不知道具體長什麼模樣,但是她用異能可以辨別。
打開紙包之後,她把裡面呈現黃白顏色的種子拿了一顆放在手裡,用異能感受著裡面的質地。
隨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很好,的確是人參種子,要是用來種植的話可能發不出芽,但是她用異能催發,就完全沒有這個顧慮。
把種子小心翼翼的包起來,安紅豆靠近安老婆子的耳旁,道:「有了這幾顆人參種子,給四哥買棉被的錢就可以抵消了。」
安紅豆這麼一說,安老婆子瞬間明白,嚴肅的看著她,「你這丫頭也是個有主意的,媽也管不了你,多餘的廢話也就不多說了,總之一句話,你小心就行。媽不指著你有什麼大出息,只希望你們兄妹幾個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當然,要是能過得好,她也會更高興。
「放心吧媽,我又不傻,我有分寸的。」安紅豆笑了笑,一溜煙的爬起來,「都讓四哥替我幹了兩天了,今天我去上工。」
「又不是多累的活,就讓你四哥去,你這兩天也沒閒著,在家裡好好休息。」安老婆子道。
「不了,那邊是我自己的活兒,哪能讓四哥天天替我去。」安紅豆堅持道。
安紅豆起來的時候,安四哥剛好要出門,安紅豆連忙叫住他,讓他歇著自己去上工。
安四哥是個很老實的男子,倒是沒有跟安老婆子那樣非要堅持讓安紅豆在家休息,而是道:「那也行,你去上工,我去村口那邊幫忙,爭取早點給小妹把房子建好。」
安紅豆看著他,「四哥,你就這麼著急把我趕出去啊?」
安四哥鬧了個臉紅,「哪有,小妹想在家住多久都行,我……我這不是想著,你和妹夫都結婚多久了,到現在連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嘛。」
安紅豆清了清嗓子,這次不說話了,「行吧,那你就去幫我建房子去吧,不過,我今天去上工,明天還有點事兒,所以明天還得麻煩四哥替我去。」
安紅豆討好的看著安四哥,看得安四哥心裡軟軟的,「說什麼替不替的,你可是我親妹,想讓四哥做什麼,一句話的事兒。」
「我就知道,四哥最好了。」安紅豆心中滿滿的幸福感。
剛到牛棚,崔大山已經在裡面幹活了,安紅豆沖他揚了揚手上的兩瓶白酒,「崔叔,昨天我去鎮上了,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了兩瓶好酒。」
「好嘞。」崔大山一臉的榮光,一聽說有酒喝,干起活來也不由得更加賣力了,「丫頭,酒先給叔放好嘍,多少錢等會兒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