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跟著安紅豆倒騰這些東西,他也沒少從中獲利,現在再讓他回去苦巴巴的種地,他自己都定不下心了。
「可不是很嚴重嗎,所以這個主意你也別打了。」不過,人既然已經來了,安紅豆也沒想著再把人趕走。
本來,二狗子跟她幹了這麼長時間,於情於理,她也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把人給拋下了。
只不過來江城這麼久,她一直忙著上學,再加上二狗子和趙小月成婚不久,也不知道他們夫妻願不願意離開老家,這才一直把這個事情耽擱下來。
想了想,安紅豆道:「二狗哥,財誰都想發,可終歸還是命最重要,這樣吧,你要是願意留在江城,我試著看能不能幫你找個工作,到時候也可以把小月接過來,雖然發不了大財,但也沒有在鄉下種地那般累。不過,江城這邊風聲緊,那些歪門的事情暫時就別考慮了,或許,等過兩年風聲松一些,咱們再做打算也不遲。」
「真的?」二狗子眼珠子一轉,留在這裡找工作,那以後就能吃商品糧了,比起暗搓搓的干那些事情,這先不管工資多少,起碼名頭上就好聽不少。
要說出去,用光宗耀祖這四個字來形容也不差了。
「妹子,你要真能給哥在這邊安排個工作,哥保證,以後啥事都聽你,你讓我上東,我絕不上西,你讓我打狗我絕不攆雞……」二狗子立馬下了保證,片刻都不帶猶豫的。 ❋
安紅豆靜靜的看著他囉嗦了一大堆,才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些話以前我應該已經聽你說過一遍了哦。」
二狗子神情訕訕的,有些尷尬,「咳,我這不就是為了表明,我二狗子以後願意跟著紅豆妹子一起共進退的決心嗎!」
「行了,別嘴貧了,趕緊去吃飯吧。」看王嬸端著下好的面從廚房裡走出來,安紅豆趕緊催促二狗子。
本就餓了許久,一聽說吃的,二狗子立馬就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嚕咕嚕的叫。
沒再說什麼,站起來就去接王嬸兒手中的碗,道過謝之後,端著碗就坐在門口,呼嚕呼嚕的吃了起來。
家裡也沒有別的空床,好在,他們鄉下人不挑什麼,安紅豆拿出被子在樓上的空房間裡暫時給二狗子打了個地鋪,他就倒在地鋪上睡了一下午。
沈相知那邊放假還要幾天時間,再加上中午有事沒回來吃飯,就一直等到下午回來才知道二狗子過來。
二狗子拎來的提包裡面的東西已經被安紅豆收進了空間,只留下那兩幅畫和一個花瓶放在外面。
等沈相知空閒的時候,安紅豆直接把東西拿過來問他,「來,幫我看看這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
安紅豆雖然識字,可是對這玩意兒的真假還真不精通。
不過,聽沈相知說,蘇家以前家世不菲,從地窖里收回來的東西也有不少是這些,他應該還挺懂的。
「這就是個普通的花瓶子,完全沒有價值。」果不其然,沈相知一眼就看出,要說這花瓶是古董,絕對是被人坑了,「不會是二狗哥大老遠從老家給你拿過來的吧?」
要真是這樣,那可是虧大了。
先不說換這東西的糧食,單單是路程那麼遠,這花瓶的重量也不輕,拿過來可不容易。
雖然就覺得古董沒那麼好淘,不過一聽說連假的都算不上,就是個普通的花瓶子,安紅豆還是難免有些失望。
果不其然,那些去趟廢品收購站都能找到古董的言論,永遠都只存在於里。
即使古董再不值錢,也不可能滿地都是,隨隨便便就能碰到。
何況是在這種時期,即使家裡有的,也肯定藏得嚴嚴實實,怕被人給找出來,哪那麼容易就拿出來了。
失望的拿過花瓶放到一旁,本想把它扔了,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瓶子雖然不珍貴,好歹還能插個花,更何況,還是二狗子千里迢迢從老家拿過來的呢。
正想著就聽,沈相知一聲驚嘆,「齊白石的小雞圖,你們倆還真有點運氣呢。」
安紅豆看過去,就見他已經打開一幅畫卷,用驚嘆的眼神仔細看著。
那兩幅畫,是有一幅畫的大公雞來著,還有一幅花鳥圖。
按照她的眼光,還是花鳥圖更為好看一些,可沈相知卻拿著那副小雞圖讚嘆,還說是什麼名家珍品來著。
反正,她也不懂,只能從他的畫裡面分辨出,哪一幅值錢,哪一幅不值錢。
而被她覺得好看的花鳥圖,竟然只是個仿品而已。
三個東西裡面竟然只有一個是真的,安紅豆覺得,像他們這種對古董字畫一竅不通的人,要真玩起這行,絕對是賠的底兒朝天的命。
好在,有一個是真的,就不算賠本,還是挺幸運的。
把兩幅畫都收進空間裡,雖然有一幅是仿品,但也怪好看的,她就沒捨得丟。
至於那個花瓶,直接被她放在一旁,準備改天用來插花。
「對了,二狗哥這次過來是沒打算回去的,你那邊有沒有什麼門路,看能不能幫他安排一個工作?」安紅豆直接問他。
「這個簡單,等我明天安排一下再說。」沈相知道:「二狗子要留在這裡,那趙小月是不是也要跟過來?」
「應該是,不過趙小月人還沒來,我想著,孫彩香馬上要生了,在咱們家也待不了多久,所以,我想問問她願不願意幫忙帶孩子,她要是更願意出去工作,那就幫她也安排一下吧,咱們家裡的事情再想辦法。」安紅豆想著,雖然家裡需要人手,但帶孩子是個仔細活兒,還是得看人家願不願意。
不然,勉強人家做不願意的事兒,就算做了,怕也不會用心。
「你幫二狗子夫妻留在江城,就不怕……大哥二哥他們心裡有疙瘩?」沈相知試探的問她。
畢竟,比起在農村種地,城市的工作明顯誘人很多。
二狗子一個出了五服得堂哥她都幫了,安家那邊的親哥哥卻還在土裡刨食,似乎就有些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