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表示感謝【求月票】

  第121章 表示感謝【求月票】

  林建山瞪眼,「姓商的,你少血口噴人!」

  「我又沒說你是兇手,你急什麼?」商晚挑眉,「我這問題很難回答嗎?還是說,你做賊心虛?」

  「我沒殺人!」林建山斷然否認。

  單大鈞眯眼,「既然你說你沒殺人,那案發時你在哪兒?」

  「我……我上山砍柴去了。」

  「何人可以作證?」

  林建山環顧四周,眾人紛紛避開他的視線。

  不是大家不想替他作證,而是作偽證是要吃官司的。萬一林建山真是殺人兇手,豈不是留個禍害在村里?

  林村長道:「我可以作證,我們一起上的山。」

  「喲,村長真是身殘志堅啊。」商晚悠悠道,「這還吊著條胳膊呢,竟然都能上山砍柴了。」

  單大鈞狐疑地打量林村長的胳膊,皺眉道:「你二人是父子,互相作證不可信。可還有第三人看到你二人上山砍柴?」

  兩人面面相覷,皆說不出第三人來。

  陸承景突然開口,「差爺,可否容我問兩句?」

  單大鈞點點頭。

  安大人臨走之前特意交代過他,在不涉及原則問題的時候,對陸承景和商晚二人適當照顧。

  他還想著調任到安大人身邊做事呢,不過問兩句而已,自然不會不給陸承景這個面子。

  不曾想,陸承景詢問的對象並非林家父子,而是劉玉枝。

  「這根紅繩姑娘可熟悉?」

  劉玉枝別開視線,「沒見過。」

  「據在下所知,這根紅繩是月老廟求姻緣所用。」陸承景瞥了眼李大山手腕上的紅繩,「姑娘似乎送了不少人。大山,你手上這條紅繩就是劉姑娘送的吧?」

  李大山的臉先是一紅,明白過來陸承景的意思之後,緊接著一白。

  他遲疑地問:「很多人是指?」

  「喏,看那邊。」商晚挨個指出來,「看見他們手腕上的紅繩沒有,不僅款式一樣,就連送的人都一樣哦。」

  李大山:「……」

  冤種青年們:「……」

  劉玉枝醞釀出來的眼淚,還沒落下就倒了回去。

  她都是分開送的,送的時候也沒被人看到,怎麼會被商晚和陸承景發現?

  「我、我沒有。」她試圖狡辯,「我只是感謝你們幫我,這才送你們紅繩,沒有其他意思。」

  這話純純是把李大山等冤種當傻子哄。

  李大山憤而摘下紅繩摔在地上,抬手指著劉玉枝想罵兩句,可對著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家,有些話又實在罵不出口,反倒把自己噁心得夠嗆。

  他深吸兩口氣,轉過頭不再看劉玉枝一眼。

  另外幾個青年可沒有他的好脾氣,不僅將紅繩丟了,還一唱一和陰陽怪氣地擠兌劉玉枝。

  劉玉枝臉頰臊得通紅,忍不住捂著臉「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陸承景道:「你先別哭。」

  劉玉枝哭泣的聲音一停,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來,等著聽陸承景的安慰。

  石頭拿譴責的目光瞧著自家姐夫。

  怎麼能安慰除了姐之外的女人呢?姐夫你要守男德啊!

  「等我問完你隨便哭。」陸承景不理會劉玉枝面上的尷尬之色,問道,「你一共送出多少根這樣的紅繩?」

  「五、五條。」

  剛好是李大山五個冤種。

  陸承景眸光泛冷,「在差爺面前說假話,小心板子伺候。我再問你一遍,一共幾條?」

  劉玉枝仿佛回到了被陸承景用短箭攻擊的那天,渾身一個激靈,脫口而出,「七條!」

  陸承景追問:「另外兩人是誰?」

  「是……是……」劉玉枝紅著臉支支吾吾,單大鈞突然拔出官刀,「鐺」的一聲,嚇得劉玉枝抬手一指林建山,「是大表哥。」

  眾人:「哦~」

  劉玉枝擺著手解釋:「我只是感謝大表哥帶我進城玩,沒有其他意思。」

  女人們輕嗤出聲。

  「剛才你不也是這樣說的?」

  「懂懂懂,不管幹什麼都是為了感謝。」

  「改明兒我也去月老廟求一堆回來,挨個送出去表示感謝。」

  一句句話入耳,臊得劉玉枝臉上紅白交錯,衣角都快被她自己給揉爛了。

  周氏瞪著她的眼睛幾乎冒火,她怎麼也沒想到,劉玉枝竟然想勾搭自家男人!當她是死人嗎?!

  陸承景沒受影響,對劉玉枝道:「還差一個。」

  劉玉枝含著淚搖頭,「沒有了,剩下那條我還沒送出去。」

  她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貪便宜都送一樣的東西了。

  單大鈞發現其中的華點,「陸秀才,你手裡這條紅繩是哪兒來的?」

  「在案發現場撿到的。」陸承景遞過去,「上面還有血跡,我懷疑是兇手留下來的。」

  單大鈞低頭仔細查看,發現紅繩上確實沾有血跡。

  他抬眸看向林建山,「物證在此,你還有何話可說?」

  林建山面上並不見慌亂,「這樣的紅繩只要花兩個銅板就能在月老廟求來,款式都一樣,如何證明就是我的?」

  「不,劉姑娘送你們的這些不一樣。」陸承景示意單大鈞將沾血的紅繩和他手腕上的,以及剛才被李大山等人摔在地上的作對比。

  這一比較差異就出來了。

  劉玉枝送出的紅繩,所有吊墜上畫著的玉女臉頰上都多了兩團紅雲,類似害羞的表情。

  單大鈞手腕上這條紅繩是沒有的。

  他抬手去擦,發現用力的話能擦掉。

  「劉玉枝,這是怎麼回事?」

  劉玉枝小聲道:「我閒來無事拿彩筆描上去的。」

  其實她的本意是不想和其他人的一樣,不曾想陰差陽錯地變成了指認兇手的證據。

  「差爺,即便紅繩是我的,也可能是我給屍體披衣裳的時候掉的。」林建山給自己辯白,「我與桂嬸子無冤無仇,殺她作甚?」

  此言確實有幾分道理,單大鈞想了想,舉著銀簪問道:「那這根銀簪為何在死者身上?總不能也是你給死者披衣裳的時候掉下去的吧?」

  銀簪裹在死者的衣裳里,應該是原本便被死者揣在懷裡的。

  林建山答不出來。

  「吵吵什麼?」一瘦臉衙役發現站在一堆的小孩兒們互相推擠,聲音越來越大,便出言呵斥。

  一男孩兒挺起胸膛,大聲道:「報告差爺,我們有線索!」

  此言一出,大人們都轉過來看。

  說話的竟然是袁家的小兒子袁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