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掄中的倒霉鬼像個陀螺似的,身體臨空,轉了起來,不等又被唐崢揮舞棒球棍砸中胸骨,直接失去意識,像爛泥一樣軟在了地這些嬉皮士沒有夢想,每天不務正業,活的就像行屍走肉一般,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士什麼不敢惹,就只能去欺負那些妓女、流浪漢、拿他們作樂。
這些人雖然還年輕,但是心靈上已經廢了,看到他們虐待妓女的嫻熟手法,顯然這事沒少干,所以唐崢也不會手下留情,一根棍子帶著破風聲,舞出了殘影。
嬉皮士們就像被高速行駛的列車撞中,像破麻袋似的跌出,密集的骨折聲和慘叫在夜晚的街道上悽厲響起,傳出了很遠。
看著躺了第十八章救贖滿地重傷的同伴,女人們被嚇到了,有一個轉身就跑,被唐崢擲出棒球棍,砸到了腿彎處,當即撲到,瀝青路面把她的膝蓋劃破了,疼的她痛哭。
「把你們腦袋上所有的金屬首飾都摘了。」唐崢冰冷的目光掃過這幾個幾乎被耳釘鼻環遮住相貌的女人「沒聽到呀」
腳邊有個青年在呻吟,居然掙扎著從懷中摸出了一柄蝴蝶刀,捅向唐崢的腳踝。
「小心」相原千春捂著嘴唇,剛喊完,就看到那位年紀應該和自己一樣的團長飛起一腳,將那個偷襲他的傢伙踢飛,划過十幾米的距離後,撞在了一個天線杆上,徹底暈了過去。
女人們被唐崢的暴力鎮住了,趕緊去摘,因為害怕手抖,一個女孩居然摘掉了一塊耳垂,鮮血流出。
「美琴,元香,交給你們了。」唐崢不打女人,再說也得給別人留點湯喝「打了一場架,罪惡點漲了十幾個,你們來把他們剝光,關谷沒事吧」
「沒事」關谷丸太已經被同伴扶了起來。
聽到唐崢的話,早就按捺不住的張橫和尹志堅沖了出來,對第十八章救贖著那些嬉皮士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接著翻他們的錢包。
女人們那邊也響起了巴掌聲,藤元香命令她們站成一排,然後挨個抽耳光,看著她們敢怒不敢言乖乖地挨打,藤元香便覺得爽的不行,這才是生活呀。
「我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喜歡這座城市了。」藤元香舔了下嘴唇,盯向了某個女人的鼻子「沒聽團長大人的命令嗎」
女人想起自己還帶著鼻環,聽到藤元香的話,趕緊去摘,結果遲了藤元香突然伸手捏住那個半徑一厘米的銀質鼻環,用力扯了下來,連帶著一塊皮肉也被撕裂。
啊女人慘叫,鮮血一下子就流進了嘴巴里。
「哼」藤元香冷哼,將手指在女人的衣服上擦了擦,拋掉的鼻環掉在路面上,發出了叮噹的清脆聲響。
「變態」龐美琴斜瞅了藤元香一眼,看著微微顫抖的雙手,感覺噁心,這女人根本就是個虐待狂,心理不正常,見到鮮血居然會興「呵呵罪惡點漲了」藤元香準備再接再厲,想著怎麼虐待這些女人時,澹臺讓她住手。
「該撤了,小心引來警〗察。」澹臺暫時不想和警〗察打交道。
「你沒事吧」相原千春是個善良的女孩,跑過去放開了那個被捆在電線桿上的妓女。
唐崢的腕錶立刻響起了紅色木馬的大聲警告。
「相原千春救人,扣除30罪惡點現在負分,請在一個小時內填補差額,否則將給與抹殺。」
冰冷無情的聲音配合著一地慘叫,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果然,唐崢和澹臺對視,就是因為擔心這個問題,所以他們才沒有去主動放開妓女。
相原千春的手臂僵住了,一臉擔心和害怕地看向了關谷丸太畢竟是認識的同胞,有了困難,自然先想到找他們幫忙。
「團長,幫幫相原吧」時間太緊了,關谷也沒有辦法,只能向唐崢求助。
「團長」相原千春不笨,泫然欲泣地看著唐崢,像一隻受傷的野貓。
「紅色,有什麼儘快刷到點數的辦法嗎我打了一晚上,才賺到40多點,相原肯定做不到。」這本來就是要問的,紅色比銀色好說話多了。
「你救了誰,再重重地虐待一頓她就是了,在這座城市,越是違反道〗德和法律,罪惡點漲的越快,比如以怨報德什麼的,唐崢,這是看在你是好人的份上,才特意告知的,別人問,要huā費點數查詢。」紅色沒有隱瞞「這是你作為好人團長的福利。」
藤元香羨慕唐崢的身份,張橫和尹志堅則是更加的肆無忌憚了,要不是忌憚龐美琴,早想去那幾個女人身上揩油了。
「這不是逼著我們去做壞人嗎」相原千春哭了。
「不做,就去死好了」木馬房間的規則一向如此,簡單粗暴,不遵守,就去死。
光屁股的妓女撿起衣服,顧不上穿,拔腿就跑。
「抓住他。」關谷丸太一聲大喊,青木洋和大田野立刻撲了出去,追上了那個妓女,扯著她的胳膊,拖了回來。
「相原醬,為了活下去,請狠下心」關谷丸太撿起了一根棒球棍,走到相原千春身邊,遞給了她。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相原千春沒有接,圓臉上全是糾結的表情。
這個日〗本女孩個字不高,最多一米六,面容六十分,她穿著防護衣,外面套著常服,身材稍顯胖,雖然不漂亮,但是有一對小酒窩,加上左邊的虎牙,很可愛。
「相原醬,做吧,難道你想死在這裡」青木洋催促同伴「又沒有人追究你的法律責任這是個遊戲,你把她們當做npc不就好了」
「可是,可是她們也會流血,也會疼的呀」相原千春捂住了臉頰,拼命的搖頭,這種行為完全和她接受的良好教育、以及做人的準則相違背,她下不去手。
「難得一個好女孩,可惜了。」澹臺嘆氣木馬們就是喜歡玩弄人心,相原不改變,絕對活不下去,可是就算最後存活她的善良也將消失。
「是呀,第一場就碰上這種任務。」張橫毫無心理壓力,拿著一疊美金走了過來「給你。」
「你倒是適應的挺快。」澹臺譏諷了一句,一把接過,抽出一張皺巴巴沾了血漬的,拍給張橫。
「閉著眼砸下去就行了,相原醬,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年輕的人生,難道你甘心死去嗎你還有享受過愛情,你不想要個疼愛你的男友」關谷丸太將棒球棍硬塞到了相原千春手中,握著她的手,砸向了妓女。
妓女的額頭上頓時破裂流出了粘稠的鮮血,聽著她的慘叫,相原本能的後退要丟開球棍。
「捂住她的眼睛。」青木洋堵住了妓女的嘴巴,又讓大田野找布條捂住她那雙充滿憤怒的眼睛,他不想相原受到刺激。
「日〗本人真抱團呀。」澹臺感慨完,臉色冷了下去「走,帶著她去小巷中,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快來人了。」
在狹窄漆黑的街巷內,相原千春終究是下手了,閉著眼睛仿佛瘋了似的,敲打著妓女的身體。
青木洋被波及,挨了一下,不過沒叫。
妓女沒辦法出聲,但是臉上扭曲的表情顯示著她正在遭受的巨大痛苦,他骨折了內臟也開始出血。
「別打了,不然要死了。」唐崢的話一出口,關谷丸太趕緊攔住了相原。
「還差12點」紅色木馬的提醒仿佛惡毒的詛咒,讓相原千春差點崩潰了。
「毀了她的臉,做不成妓女,養活不了自己,估計可以刷不少點數。」大田野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這麼做算是變向毀掉了她的一生,應該是很大的罪惡。」
「不要,求求你們。」青木洋不小心鬆開了妓女的嘴巴,她立刻大喊,掙扎的更劇烈了,如果做不成妓女,那她根本沒辦法在這個城市生活下去,她會淪為乞丐,然後餓死。
「我在街口等你們。」唐崢看不下去了,不過沒阻止,誰然這是木馬遊戲。
藤元香和龐美琴趕緊跟上,澹臺則是雙手抱胸,看日〗本人怎麼做。
大概兩分鐘後,妓女的慘叫溢了出來,那其中的絕望、悲痛、撕心裂肺,直透心底,不過很快就被堵上了嘴巴。
澹臺一行走了出來,相原千春拿到了30點數,不過本人卻是面部僵硬,雙眼無神,仿佛丟失了靈魂似的,被同伴攙扶著,才勉強支撐住身體。
「走吧。」澹臺單臂摟住了唐崢的肩膀,怕他心軟。
「可惡,咱們這是做什麼」走出了十幾米,沒有聽到黑暗的小巷中傳出任何聲音,那反而比慘叫更讓人心悸和壓抑,唐崢掙脫了澹臺的手,轉身走回去。
「唐崢,不要做善事,你會被扣點。」紅色木馬警告。
唐崢沒理會,步伐堅定,沒有絲毫動搖
「你要做什麼別衝動呀,救人會扣分的。」藤元香急了,去拉唐崢,不過被澹臺拉住了。
「算了,他就是那樣的人。」不知為什麼,看著唐崢挺拔的背影,澹臺宗崎突然覺得很欣慰,這才是團長應該有的風度。
「他一定會找到雙贏的辦法、」龐美琴雙眼發亮,堅信唐崢會成潮濕骯髒的街巷中,妓女像可憐蟲似的捲縮在地上,無聲的痛哭,一條布滿了淤青和紅腫痕跡的手臂抬起,死死地抓著長著苔蘚的牆壁,因為用力過度,關節發白,指甲都翹了起來。
聽到走進的腳步聲,妓女身體一抖,捲縮成了一團。
唐崢走近,便看到妓女的整張臉被利刃劃破了,血痕縱橫交錯,讓她顯得淒楚又猙獰。
「拿著這些錢,離開這座城市,去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定居吧」唐崢把身上的美金全都掏了出來,一共十捆,十萬美金,放在了妓女身上「別放棄希望,別放棄自己,痛苦的時候,別忘了笑一笑,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幸福的。」
這是從旅館的六個惡棍那裡得到的,將近三百萬,在這座城市,至少可以過上幾年無憂無慮的生活了。
今晚遭受了如此多的打擊,妓女差點崩潰,過了一分鐘,才反應過來,死死地把錢抱在了懷裡,這些美金,她要沒日沒夜的接客,賺上十年才能存夠。
「唐崢,你這個爛好人,因為你的善意,你今晚攢到的罪惡點數被清零,希望下一次做事前,考慮好」紅色木馬沒好氣的通告。
「可以讓我安靜一會兒嗎」唐崢嘴唇翕動,終究是什麼也說不出口了,轉身離開。
妓女最後看了眼唐崢那高大的背景,離開了上帝之城,拿著這筆錢,她在鄉下找了一個不嫌棄她的農夫,一個月後,嫁給了那個其貌不揚的男子,一起經營他們的農場,生了三個兒女,幸福的生活。
每當朝陽升起,透過明亮的玻璃窗,在廚房內做著一家五口早餐的主婦,便會不自覺的想起那個黃皮膚的青年,就和那輪地平線的紅日一樣,一個微笑,就似乎給了人力量
妓女不知道,因為唐崢的出現,她的命運走上了另一條,在原本的軌跡中,她繼續著妓女生涯,然後再三十六歲的時候,終於久病纏身,因為沒存下錢,無錢醫治,最後在一個雨夜的凌晨,孤獨地死在了租住的小閣樓內。
倖存者們站在巷口,目睹了唐崢所作的一切,看到他出來,主動的讓開了一條。
每一位新人都看著唐崢,那抹背影,便仿佛這永夜中最溫暖的火焰,沁人心脾
關谷丸太神色肅穆,雙腳兵力,鞠躬,青木洋和大田野也同樣如此,這樣的男人,值得他們尊敬。
「這才是咱們的團長」龐美琴很驕傲,追了上去。
「很有男人味,像一位教父,不過我還是喜歡你狠一點的。」藤元香有點渴望被唐崢蹂躪,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歡好。
相原千春的眼睛閃亮,填滿了小星星,崇拜地注視著唐崢,她覺得是唐崢,讓自己得到了救贖
尹志堅突然覺得很沒意思,自己就這麼渺小麼
「傻逼」張橫在心底嘀咕了一句,沒有任何悔悟的意思,他覺得這些人純屬閒的蛋疼,這個世界就是人吃人,你不下嘴,自會有別人去咬、去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