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兩位，今天可以再告訴我一下數字嗎？」
捲毛青年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一對大媽與大爺面前，雖然身上的傷勢疼的他齜牙咧嘴，但他還是儘量賠笑著說到。
昨天，他就是從這兩人的口中得知的自己數字。
因此，今天便再次找到了他們。
但這次，大媽和大爺的眼神卻有些躲閃。 ✧
「怎麼了？」捲毛青年一愣，心中有些不妙的預感。
「小伙子，你還是找別人吧。」大爺猶豫了一下，還是如是說道。
「為什麼？」捲毛青年無法理解，乾笑兩聲：「怎麼了這是？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什麼怎麼了？」大媽卻並沒有給他一個好態度的意思：「你想要數字，為什麼不乾脆找個人合作，找我們幹什麼？」
「你們……」捲毛青年一窒，不敢相信道：「你們不會是懷疑……我是惡魔吧？」
「我們沒這個意思，小伙子。」大爺語氣則緩和很多：「但是我們也不能一直告訴你數字呀……我看，你要麼，可以加入那個團隊試試。」
捲毛青年瞪大了眼睛：「可你們不是之前還在說，那個團隊不靠譜嗎？」
「我們覺得不靠譜你就不去了？」大媽冷笑著看著他：「那我們還讓你離我們遠點呢！」
「你……」
「你什麼你？」大媽一臉尖酸道：「既然你被那個誰盯上了，就老實一點，別連累我們，行不行？」
「那個誰？」捲毛青年喃喃了一句。
「別說了，我們走吧……」大爺皺起了眉頭，拉著還在喋喋不休的大媽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難道……他們是怕得罪了那個光頭。」良久後，捲毛青年終於是想明白了。
雙拳，悄悄攥緊。
他望著大媽和大爺離開的背影，眼中隱現出一絲怨毒之色。
這次詢問數字的失敗，簡直比他渾身的傷勢更讓他的心情糟糕透頂。
他……從小便是一個自視甚高的人。
同時，性格也較為孤僻，幾乎沒什麼朋友，也完全做不到信任他人。
說白了，用一句話概括就是：性遲而多疑。
因此，他從一開始便只想著單獨行動，以「偽裝」來取信他人。
這樣的話，他不過就是多費點時間，多詢問幾個人而已。
即使有人撒謊，也會被他輕易識破。
但，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變數有兩個。
首先，願意告訴他數字的人，其實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多。
甚至大多數有固定隊友的人，壓根不願意搭理他。
其次，光頭大漢找上他，是捲毛青年萬萬沒有想到的。
本來，願意理睬他的人就不多，這麼一來，就更少了。
他們都怕光頭會因為自己和捲毛走的太近，從而也同樣被盯上。
捲毛青年蹲坐在地上，臉色陰沉至極。
他今天問過的所有人，包括剛才的大媽和大爺，無一例外，都拒絕了他互換數字的要求。
這樣的情況，讓他感到絕望。
或許，他真的只有去那個團隊試試了。
當然，對方還收不收人那也是兩說的事。
這時。
捲毛青年聽見，一聲聲腳步由遠到近的響起。
他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學生打扮的瘦削青年正緩緩朝他走來。
那人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幾乎都能看到一片片的青紫，那張臉也和自己類似，高高腫了起來。
「是他？」
捲毛暗自念叨了一句，不過並沒有站起身。
「兄弟，你好啊。」
瘦削青年走到捲毛跟前，扯了扯嘴角，似乎是牽動了傷口，露出了一個頗為難看的笑容。
他因為被打掉了一顆牙，所以連說話都是漏風的。
「什麼事？」捲毛不咸不淡道。
瘦削青年道：「我看你，好像還沒有跟人交換數字吧？」
「你在監視我？」捲毛眼睛一眯，作勢就要起身。
但還沒起來，就被瘦削青年連忙按了回去：「噓……小點聲，其實我來，是找你合作的。」
「合作？」捲毛一臉狐疑：「難道你也沒人交換數字？」
「呵呵，這只是小事，數字什麼的，你要想知道，我隨時都可以告訴你。」
頓了頓，瘦削青年左右望了望，隨後也蹲低了身體，壓低聲音道：「你敢不敢，和我合作，玩一票大的？」
捲毛一愣：「什麼意思？」
「你想不想……」瘦削青年的聲音壓的更低，但一雙眼卻牢牢的直視著對方：「讓那個人消失？」
「那個人……」捲毛的瞳孔微縮：「你是說……」
他看向了儲藏室的方向，心臟不知為何，砰砰的猛然跳動起來。
……
與此同時。
大廳的另一個角落裡。
「那麼，今天也麻煩你了。」
一個成功人士打扮的男人拍了拍襯衫青年的肩膀，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襯衫青年也笑道：「不麻煩，趙哥，你今天的數字是5。」
「嗯，好。」成功人士點了點頭，回道：「你的數字是2。」
頓了頓，「說起來，你們那個團隊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線索？」
「害，就這樣唄。」襯衫青年擺了擺手，「就算真有惡魔藏在我們那個團隊裡，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露頭，我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嗯，是這個道理。」成功人士點頭道：「小錢，你放心，只要這把遊戲順利通關，我立馬把錢匯給你。」
「趙哥，不用說了，這我當然相信你。」襯衫小哥笑道：「之後就由我告訴你數字就行了，你就放心吧……」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道：「對了趙哥，你現在有沒有哪個懷疑的對象？」
「這個啊。」成功人士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這我倒還真沒有想過，不過硬要說的話，那個光頭看起來還挺可疑的樣子。」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襯衫青年眼睛一亮道：「其實我也這麼想，不過……他現在畢竟有途徑獲得數字，我們怕是不好下手。」
「這個倒也不用太過著急。」成功人士一臉沉穩道：「總之，我們先提防著他吧，萬一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們再討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