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麼東方現代主義特色！」
白馬感覺精神好像有些混亂，用力的撫了一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比起這些，你們二位能解釋一下剛才發生的事嗎？影魔是惡魔的跟隨者，如果你們只不過是普通人，又怎麼可能做到剛才那樣？」
「怎麼就不可能了？」熊貓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我們帝門鎮但凡是擁有信仰的人，便能得到聖主賜下的力量，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阿里哥。」程飛擺了擺手，好心的替白馬解釋道：「白馬偵探第一天來帝門鎮，不知道這些也正常。」
「這……」 ✰
言至此處，白馬又有些半信半疑了起來。
說信吧。
這兩個行為詭異的傢伙怎麼看怎麼不對勁，打個影魔跟玩兒似的，完全不像是什么正常人。
說不信吧。
他也確實沒什麼證據，而且如果他們真的是玩家，那數量上就不對了，沒到的玩家只有程飛一個，但面前的人卻有兩個，沒道理神父的橫幅上還會騙人。
而且，如果他們真是玩家，沒事耍他玩似乎也沒什麼意義。
仔細一想，白馬還是更傾向於這是兩個較為強大的NPC。
畢竟能當上高級警官，自然是因為手上有兩下子。
這個世界的背景，確實不簡單。
當然……白馬確實想不到，程飛屬於玩家之中的異類，乃「極端惡趣味品種」。
而且也基本沒有團隊意識，總喜歡以自己的想法來解決問題，所以說……假扮NPC這種核心戰略，自然是不會主動告訴他的，可以說是能拖就拖。
而白馬沉思的時候，程飛和熊貓已經走到了沙發上的馬丁屍體之前。
馬丁雖然人傻了點，但卻是算是可憐，剛挨了一頓打，一回家就被影魔給殺了。
所信非人，死的慘一點倒也正常。
這會兒，鬼域依舊存在。
影魔雖然沒有死，但畢竟不知道藏在哪裡，所以程飛把普洱從口袋裡拿了出來，讓它去探查一下。
一人一熊翻來覆去的看了屍體幾秒。
對方死前吐了不少血，就像是被毆打導致的內臟破裂。
合著惡魔連死因都想好了。
明天的報紙頭條或許是：
【警長無故施暴，導致無辜民眾慘死】
所有人看到屍體，只會以為他是被警探們打死的。
可謂十分的合理。
看著屍體，熊貓道：「扒了？」
程飛回道：「扒了。」
簡單的話語後，他們達成共識，開始行動起來。
不一會兒，就將馬丁的外衣扒了個精光。
除了一些青紫瘀痕，其他倒是沒什麼，但是馬丁的背上和安吉拉一樣，同樣有著血淋淋的文字刻畫，「全部」和「死亡」。
「又是這個？」白馬這時走過來，看著此幕皺起了眉：「我原本以為『全部』指的應該就是約翰神父他們一家，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他左右看了看，忽然指著一個方向：
「你們看。」
只見，那是一個放著馬丁和安娜照片的相框，但其中馬丁的臉已經變成了那個影魔的樣子。
「這是某種預示嗎？」白馬喃喃了一句。
這時。
程飛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身體忽然趴在地上，目光不停的貼地掃視著。
隨即，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將一隻手伸進了沙發底下，接著，竟從中摸出了一個洋娃娃。
洋娃娃和莊園裡的稍有不同，但很明顯是同一種類型，製作很精美，或許還是同一個工廠生產的。
但此時的洋娃娃，和馬丁的慘狀如出一轍。
裸露的皮膚上滿是斑斑點點的傷痕，華麗的衣裙上沾滿了黑紅的血液。
程飛二話不說，就把它的衣服扒了。
果然，在它後背上，有著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些猩紅色的文字寫滿了洋娃娃的背部，寫的很緊湊，密集恐懼症看了都直呼過癮。
兩人一熊見此都是目露異色，接著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是一首歌謠，歌詞很長，寫著一個故事。
說的是妹妹背上的洋娃娃對小鳥說的一個故事。
大致內容是，洋娃娃的爸爸殺了媽媽，埋在樹下，又將孩子的皮剝了下來，做成了洋娃娃。
妹妹聽了這個故事後，嚇的回到家，結果看到了無頭的媽媽，以及舉起斧子的爸爸。
然後，妹妹也被做成了洋娃娃。
故事雖然很短，但詭異感卻很足，特別是，它還是被刻在一個洋娃娃身上的。
看完後，三人的想法也是各不相同。
白馬想的是：「這個洋娃娃不會就是用人皮做的吧……」
熊貓想的是：「『爸爸舉起斧子啦』？臥槽……這個『爸爸』指的不會是飛哥吧……」
至於程飛則直接說了出來：「你們不覺得，這個故事可能有什麼指向性的含義嗎？」
「確實。」白馬和熊貓都點了點頭。
白馬拿過洋娃娃摸索了一下，微微皺眉，說道：「我看它好像也不像是人皮做的，應該只不過是塑料和橡膠而已吧。」
熊貓則說道：「這個故事是不是預示著拿斧子的人很危險？」
「……」
程飛沉默了兩秒，接道：「你們不覺得，『爸爸』的含義有些耐人尋味嗎？」
「爸爸？」白馬的眼睛忽然慢慢睜大：「你是說……」
程飛點頭道：「在本地的語言中，爸爸的發音其實是與『神父』是相同的，如果說……歌謠中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那個『爸爸』的話，那麼在現實里，它的含義又指的是誰呢？」
「約翰神父。」熊貓興奮的接道：「我早就說了要把他抓起來了吧！」
「等等……」白馬的思維顯然也不慢：「可如果他是元兇，那豈不是說他才是惡魔？還是說，惡魔有兩個？
而且還有兩點是說不通的，如果他是惡魔，那麼他又為什麼會委託我們找什麼所謂真相？
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他真是元兇，那麼又為什麼要刻意的在洋娃娃的背上留下不利於他的這首歌謠呢？」
白馬對此確實很疑惑，因為這些在他看來完全說不通。
但，這對程飛來說卻都不是什麼疑問。
程飛說道：
「首先，約翰神父當然不會是什麼惡魔。」
「其次，誰說……這首歌謠是他故意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