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這個表情是不太相信呀?」蘇凡繼續用「友善」的語氣和熊祁南說道。
「不不不,你確實是很友善,只是我有那麼一點沒有感受到罷了」
熊祁南立刻搖頭說道。
「哦?是這樣嗎?」
蘇凡搖晃了一下自己的頭,看著熊祁南顫抖的身子繼續問道:
「那為什麼,您的身體還在顫抖呀?」
熊祁南強行微笑著說道:「一定是因為天氣太冷了,對,一定是這樣!」
「可是,您是鬼耶,鬼會感覺到冷嗎?」蘇凡喃喃說道。
熊祁南:「。。。。」
你丫就一定要拆我台是吧?還讓不讓鬼過了!
縱然心裏面百般無奈,熊祁南的臉上最終還是掛起了一副微笑。
「哈哈,這個不重要,您現在可不可以把我先放下來?
你看,我周圍的鄰居都在看笑話呢」
蘇凡側首看去,只見其他的鬼正從墓碑後面探出一個頭,悄悄地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哦,他們啊,他們的陰壽也到了,你們都得走」
下一刻,蘇凡身上又再次延伸出了數十道鎖鏈,將那些鬼魂牽到了二者的面前。
眾鬼一臉無奈地看著熊祁南,「我TM謝謝你哦」
熊祁南尷尬地撓撓頭,面色訕訕地笑道:
「哈嘍,你們好呀,如果我說我本意不是這個你們信嗎」
蘇凡看著這些鬼沒有選擇對抗,滿意地對他們說道:
「很好,你們今天就要踏入輪迴了,是不是很興奮?」
「。。。。」
無鬼回答。
蘇凡舔了舔嘴唇,加大了自己的聲音。
「嗯?你們不興奮嗎?」
「興奮」
「你們是吃蚊子長大的?」
「興奮!」
蘇凡滿意地點了一下頭,身後緩緩出現了一扇圓形的門。
他轉過身來打開門,然後說道:
「好啦各位,只要踏進這扇門,你們就踏出了重做回人的第一步了」
「祝好!」
蘇凡話音剛落,從門的內部緩緩地飛出幾十道流光,落在了眾鬼的身上。
只見這道光從小變大,逐漸覆蓋住了他們的全身。
爾後牽引著它們緩緩地走向門內。
蘇凡見狀,鬆開了每個人身上的鎖鏈,就那樣默默的看著他們。
熊祁南是最後一個走進門內的,
他在經過蘇凡身邊的時候,對著蘇丹小聲說了一句:
「小子,替我給我那不孝順的兒子帶一句話。
就說,他老爹原諒他了,讓他別再內疚了」
說完,熊祁南看了一眼西北方向,而後毅然決然地鑽進了門內。
等到所有的鬼魂走進去之後,蘇凡用神念關上了門,
輕嘆道:「唉,每個人都有自己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理由,
只是,
塵歸塵,土歸土。向來都是天理吧。」
【叮,超度鬼魂*43,黑白無常扮演進度+20】
聽到系統的提示聲後,蘇凡立刻退出了對白無常的扮演,
即便是此時,角色的扮演進度增加了20%,
蘇凡的內心也並沒有太多的激動。
他看了一下沒有太多變化的周圍,心中覺得冷清許多。
「去完成熊老先生的委託吧!」
他嘆了一口氣,
便按照熊祁南兒子曾提供過的地址,來到了他的家中。
「咚咚咚。」
蘇凡輕輕敲了敲門,
「誰啊?」
門裡面立刻傳來了一聲詢問聲。
「蘇凡,今天我替你的爸爸給你帶一句話」
啪
門打開了,從裡面探出了一個頭。
他正是熊祁南的兒子,熊二。
熊二看到來人是蘇凡無疑之後,立刻喜笑顏開地說道:
「蘇大師,快請進。」
不得不說,熊二雖然看起來笨重,但他的待客之道做的不錯。
「蘇大師,你這個意思是解決了我父親墓碑出現殘破的問題了嗎?」
熊二坐在沙發上,立刻問道。
蘇凡微微一笑,說道:「你可知是誰一直在破壞你父親的墓碑嗎?」
熊二搖了搖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不知道,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人在破壞我父親的墓碑的話,
我一定打的他找不到北!」
他在說話的同時還握緊了手,想來心中也是憤怒的。
蘇凡看著他的眼睛,淡淡地說道:
「其實墓碑一直是你父親自己破壞的」
熊二原本暴躁的神情立刻消失地無影無蹤,他看著蘇凡好奇地問道:
「我父親?他破壞墓碑幹什麼」
蘇凡有些玩味的笑道:
「這是不是就和你自己有關係了呢?」
熊二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的神情,但轉瞬而逝,
他指著自己問道:「我能有什麼問題嘛我做的這一切都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蘇凡笑著攤了攤手,「我不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但是我可以感覺到你確實是有悖孝道。
而且還很嘴硬,簡直不知悔改!」
熊二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你知不知道,你父親這幾年是這麼樣度過的嗎?」
「你知不知道,你父親死的時候陰壽可還有幾年?
那麼他為什麼那麼早就離開了人世?
你敢說和你沒關係?」
「你的人生我不好評價,但是你這個人我可以評價,」
「我的評價是,你,爛透了。」
蘇凡的話語像連珠炮一樣狠狠地不斷著轟擊熊二的心房。
這個男人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愧疚的神色。
蘇凡見狀,心中有了一絲欣慰,至少他的良心還沒有壞透
他起身緩緩走到門前,對著身後說了一句:
「你父親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他原諒你了。。」
「還有,你現在也不用假惺惺地去南山公墓懺悔了,
你的父親已經投胎了,真正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我想,在他魂魄停留在人間的這幾天,
每個夜晚她都是空虛的吧?」
「不過也好,他以後就可以擺脫你這種敗類了。」
「再見,熊先生。」
蘇凡說完立刻關上了門,走出了這個裝飾的相當豪華的房子。
突然,蘇凡的身後傳來了熊二的嚎哭聲。
蘇凡搖了搖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最容易忽視最親近人的微笑關愛。
等到失去了,才想著去懺悔,去改變。
做戲給他人看?
抑或平息自己內心的愧疚?
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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