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大概明白為什麼班主任的電話會打到自己這裡。
白清荷的父母都在外地,唯一的家長就是房東太太,這電話要是打到那裡,白清荷估計小屁股會開花。
想到那個小矮子和人打架,蘇逸腦海浮現一個畫面。
白清荷跳起來給予膝蓋沉重一擊。
「哈哈哈。」
想到這裡,蘇逸忍不住笑出聲。
「家長你好?」
對面的班主任懵了,孩子跟人打架,還這麼高興?
「沒事,老師,我馬上到。」
蘇逸趕到辦公室的時候,班主任正在和一個身穿西裝,面容嚴肅的中年人說話。
「家長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絕對公平的處理。」
中年男人指著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小胖子,痛心疾首的說道。
「這件事的性質實在太惡劣了,你瞅瞅,我兒子被打成什麼樣子了。」
相較於父親的憤怒,小胖子臉上有些尷尬。
看了眼旁邊滿臉無所謂的白清荷,小胖子默默撇過頭去。
啪!
推門聲把辦公室里的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穿著沙灘褲的青年,快步走到白清荷面前。
看到白清荷胳膊上破掉的一個小口子,青年人滿臉心疼,憤怒的道:「清荷,告訴我,是誰把你打這麼慘?」
面對表演欲·望十分強烈的蘇逸,白清荷默默指了指旁邊的小胖子。
蘇逸憤怒的轉身,但愣住了。
看到小胖子青青紫紫的臉愣住了。
中年人反應過來,憤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就是這個孩子家長吧。」
「他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說說怎麼處理。」
蘇逸表情複雜的看著白清荷,白清荷心虛的避開蘇逸的視線,低頭不說話。
這特麼抱著你孩子跳井了啊。
你下這麼黑的手。
吐槽歸吐槽,蘇逸能屈能伸,瞬間展露人畜無害的微笑。
「對不起啊,我實在是沒想到,你兒子膘肥體壯,竟然被白清荷這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打成這樣。」
「是我們不對,我們道歉了。」
雖說蘇逸是在道歉,但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你什麼意思,你是在嘲諷我兒子嗎?」
蘇逸滿臉無辜的聳肩道:「我可沒這麼說,我們願意承擔責任。」
看著蘇逸滿臉微笑,中年人感覺自己一拳好像打在了棉花上。
找不出蘇逸有什麼問題,但心裡就是鬱悶的不行。
小胖子總算忍不住了。
「爸。」
小胖子看著四人都轉頭看自己,尷尬的都要找地縫鑽進去了。
「別說了,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被嬌弱的班花揍了一頓,老爹還要把事情鬧大,以後那些同學怎麼看自己啊。
小胖子滿心鬱悶。
想不到自己兒子先投降了,中年人氣不打一處來。
狠狠的瞪了蘇逸一眼。
「小子你等著,這件事沒完。」
留給一個蘇逸你給我等著的眼神,中年人帶著小胖子揚長而去。
班主任本來也是頂著小胖子父親的壓力才把人給叫來,見張父都不追究了,他就把蘇逸還有白清荷也送走了。
學生還在上課,操場上空無一人。
蘇逸倒是沒有主動問,白清荷忍不住開口了。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為什麼?」蘇逸有些疑惑的歪頭。
白清荷低下頭,委屈的道:「小胖子的父親是當官的……」
「關我啥事,我也是當官的。」蘇逸呵呵一笑,單論官職自己或許不如他,但是御鬼者高人一等。
「說說,為什麼要打架?」
白清荷彆扭的不行,根本不敢抬頭直視蘇逸。
蘇逸原本以為白清荷他們是因為搶橡皮之類的打起來,沒想到已經上升到議政的層次了。
當然,白清荷被激怒的真正原因沒有說。
她覺得,玉龍市有蘇逸這種強大的御鬼者,玉龍市怎麼會有問題。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還是我老了啊,話說,下次,米國選舉,是不是要問問你們?」
蘇逸呵呵一笑,揉著白清荷的頭問道:「你怕嗎?」
白清荷愣了下,隨後搖了搖頭道:「不怕,反正你會保護我的。」
說完,希冀的抬起頭,俏臉有些羞紅。
「你想多了,求我保護要給錢的。」
白清荷:「???」
……
第二天,白清荷去學校的時候,還聽到有同學在討論離開玉龍市的事情。
「我已經找好了其他城市的高中,準備搬家跑去魔都,投奔那裡的親戚。」
「我爸媽最近也在說離開的問題,最近不是要考試了嗎,不能隨便走吧?」
「對,所以要走也要等考試結束之後。」
白清荷對於他們的議論,已經能夠平常心對待了。
如今平靜的湖水之下,隱藏著足以覆滅玉龍的凶獸。
逃離玉龍市,已經變成了不可逆轉的趨勢。
不止是身邊的同學,還有小區的人也在說這件事,就連房東太太都談起過這件事,不過這裡有幾棟樓,沒法脫離開。
白清荷隨意的一掃,看到男生群中沒有小胖子就收回了視線。
等到要放學的時候,白清荷才發現,小胖子已經一天沒來了。
高三學生如果不是大事,從來不會缺課。
「不會是被自己打出事了吧。」
白清荷忽然想到,心頭一驚。
看到平時和小胖子玩的好的男生們正聚在一起,討論怎麼能讓國足崛起,她走了上去,故作不經意的問道。
「王濤今天沒來上學嗎?」
幾個男生聽到班花竟然主動找他們說話,表現得都很積極。
「王濤,誰啊,你說的是我們班上的人嗎?」
「其他班的?我沒有聽說過啊。」
「我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白清荷眉頭微皺,眼神有些厭惡。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你們不是天天在一起鬼混嗎,現在又裝不認識,是想玩什麼?」
幾個男生的表情十分無辜。
「沒有啊,我們真的不認識王濤,這個名字都沒聽過。」
看他們的表情不像是撒謊,白清荷感覺到了不對勁。
「王濤是我們的同學,在一起三年了你們不認識?」
男生們對視一眼,拍了拍前桌道:「班長,咱們班有沒有叫王濤的?」
班長低著頭看數學題,隨意的答道:「沒聽說過,同學三年名字都記不住?班上沒有叫王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