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認為是殘牙狼帝在耍花招拖延時間。
他一步步地靠近對方。
殘牙狼帝沒有動依舊平靜地看著許凡。
「人類，你要殺了我嗎？」
「不然呢？難道和你一起玩過家家嗎？」
螭骨劍已經出鞘，許凡將劍直接抵在殘牙狼帝的咽喉上。
但是無論許凡如何用力，他的劍都沒有辦法再向前半毫。
許凡知道，這不可能是殘牙狼帝釋放的屏障或者是它本身強健的肉體。
自己的SSS級天賦神級戰士，會直接將世間一切屏障擊成齏粉，會將最堅硬的身體刺穿。
而自己之所以沒有辦法將劍刺入殘牙狼帝體內。
是因為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就在剛剛一眨眼的工夫，殘牙狼帝就已經代替許凡，擁有了身體的控制權。
「人類，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對你都是沒有惡意的。」
殘牙狼帝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許凡的面前。
「我要是真想殺死你，只需要動動我的手指。」
殘牙狼帝沒有說假話，他的確擁有這樣的實力。
紅玉之前憑藉艷鬼的怨氣珠，曾經摸到了A級鬼帝的門檻。
僅僅一擊就將強行融合，剛剛踏入A級的霓虹亡靈巨人擊碎。
那已經踏入A級鬼帝級別近百年之久的殘牙狼帝，揮揮手就能滅殺那些初入A級鬼帝的同類。
殘牙狼帝擺了擺手，許凡的身體就開始自己向後走。
最後坐在了椅子上。
殘牙狼帝嘆了口氣。
「多虧你出的主意，我才能找個藉口將所有狼族派出去，這樣才能有機會，和你聊聊。」
殘牙狼帝在說最後四個字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一眼許凡。
「正式交談開始，我還真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殘牙狼帝將輪椅推到許凡的面前。
「你之前說你在思考兩個問題，什麼來著，對了。
第一，為什麼要安排雕像相關的情節？
第二，一個會製造幻境的狼族為什麼能窺探你的腦中的記憶？
這兩個問題你是怎麼思考的？」
殘牙狼帝緊盯著許凡，想要讀取他的思想。
許凡動了動嘴巴，恢復了自己說話的能力。
「既然我技不如人，我們就好好聊聊吧。
你問的那兩個問題，其實很簡單。
人類有一個成語叫做欲蓋彌彰。
越是想要隱藏的，就越是重視的。
夢狼之所以要在我的幻境中放上關於雕像的情節。
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讓我去檢查那處地點，從而發現隱藏在地下的秘密空間。
人總是有思維慣性，夢狼利用了這一點。
我在幻境中已經檢查過雕像，也進入到雕像下面的密道。
那麼我在逃出幻境之後，有很大的可能不會再檢查那處地方。
可惜，我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第二個問題，就更簡單了。
窺探思維不是夢狼的能力，那就一定是他同夥的能力。
再加上之前我得到的情報得知，村長有一種獨特的方式來監控我們的情況。
兩條線索串在一起，會窺探他人思維的能力的，就是村長本人。」
殘牙狼帝鼓起掌來。
「精彩，精彩，沒想到我遇到的這些人類中，你是最有智慧的。
將這件事情交給你，我也能放心了。」
一個A級鬼帝級別的詭秘生物竟然有事情要拜託自己？
許凡可是萬萬沒想到啊。
但是自己的生死都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他也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聽著。
殘牙狼帝指著自己斷了一半的犬齒，對許凡說：「你知不知道我這顆牙是怎麼斷的？」
許凡點點頭，所有詭秘生物教材都有描寫。
殘牙狼帝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他在進階為A級鬼帝時，內心過於膨脹，竟然想要統一人類世界。
人類世界出現的異能者還沒有形成一個統一的組織。
殘牙狼帝勢如破竹，將許多人類城市，變成了他自己的領地。
就在這時，守夜局第一代局長白明雲站了出來。
為了對抗日益猖獗的詭秘生物，成立了用於與強大詭秘生物對抗的守夜局。
殘牙狼帝的那顆牙，就是被白明雲打斷的。
自此以後殘牙狼帝得到稱號「殘牙」，他本人也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殘牙狼帝呵呵一笑。
「一派胡言！白明雲那個膽小鬼還真敢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許凡皺了一下眉頭。
「你的意思是，教材中說的不是真相？」
「當然不是真相。我泱泱狼族人才輩出，本來就能組成一個完整的國家，他一個小小的守夜局，拿什麼與我們對抗？」
「真相是什麼？」
「龍虎山呀，是那些臭道士，他們簡直就像是不要命一樣。
當時的龍虎山天師率領全體道眾，與我狼族激戰五天五夜，雙方死傷過半。
為了不將戰況再次擴大，我們之間簽下契約。」
「什麼契約？」
「狼族生生世世不得出現在人類社會，而龍虎山不得再插手人類與詭秘生物的事情。」
「這聽起來不太公平。」
「哎，那也沒有其他辦法。
我的這顆牙就是龍虎山天師用五雷正法打斷的。
真沒想到，我們和龍虎山大戰之後，讓守夜局撈到好處。
哎——，從簽訂契約之後，我們就在也沒出去過。」
許凡想起來住在封門村的老天師，知道他一定是為了狼族能夠遵守契約，所以到這裡來監視他們。
殘牙狼帝繼續說：「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人類社會一點長進都沒有，都是那些欺世盜名之輩，占據高位。
哎呀，也怪不得會滋生出那樣的組織出來。」
一聽到組織二字，許凡立刻精神起來。
「你說的組織，到底是什麼？」
殘牙狼帝苦笑一下，而後竟然咳嗽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咳嗽才止住。
「那是一個可怕的組織，不為了錢，不為了權。」
「那是為了什麼？」
「為了混亂，他們想將整個世界都帶入到混亂之中。」
那個組織裡面的人都是瘋子。
十足的瘋子！
他們所信仰的，所追求的，都是會給人類全體帶來滅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