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未曾體會過那種痛楚的傢伙,怎麼可能理解我們?!

  第219章 未曾體會過那種痛楚的傢伙,怎麼可能理解我們?!

  聽到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後,越水七槻瞬間轉身,眼中滿是驚駭:「呀啊!牧、牧野先生?!」

  越水七槻震驚的看著面前的牧野,思緒繁雜錯亂。

  自己離開餐廳前,牧野明明還好好的坐在餐廳的椅子上。

  離開餐廳後,自己一直在小心的觀察四周、特別是來自身後的動靜……

  這位牧野警官是怎麼憑空出現在自己身後的?!

  越水七槻看著眼前面帶和善微笑的牧野,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剛才的問題。

  看著面前微微發愣的越水七槻,牧野輕笑道:「愣著做什麼,你不是還有事要做嗎?」

  越水七槻這才突然想起自己離開餐廳前所找的藉口,連忙換上了笑容,開口道:「原來是牧野警官啊,真是被您嚇了一跳呢!難道您也要去洗手間嗎~」

  牧野輕笑道:「洗手間?越水小姐,你應該是想去找時津潤哉吧?」

  從牧野口中聽到「時津潤哉」這個名字後,越水七槻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瞳孔萎縮:「牧野警官,這時什麼玩笑嘛~我為什麼要去找那位時津同學?您該不會認為我想作弊吧?」

  「當然不是~因為你壓根沒有作弊的必要。更何況你去找時津潤哉也並不是為了從他口中得到答案,而是為了別的什麼目的吧?」牧野搖頭道。

  越水七槻:「!!!」

  聽到這句話後,越水七槻瞬間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面前的牧野,雙手微顫。

  不等越水七槻再開口,牧野就轉身招手道:「走吧,我們先去時津潤哉的房間再說吧。」

  越水七槻呆滯的看著牧野的背影,頭腦瞬間一片空白。

  ……

  不久後,牧野和越水七槻來到了時津潤哉的房間門口。

  ——「咚、咚」

  直到牧野敲響房門,越水七槻才從之前渾噩的狀態中逐漸清醒過來。

  她甚至想不起來自己剛才究竟是怎麼走到這裡的。

  聽到敲門聲後,時津潤哉緩緩打開了房門。

  看到屋外站著的人是牧野和越水七槻後,時津潤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笑著把兩人請進了自己的屋內。

  走進時津潤哉的房間後,越水七槻才徹底清醒過來,她看著面前的牧野和時津潤哉,大腦飛速運轉起來。

  從這位牧野警官之前所說的話來看,他很可能已經猜到了什麼。

  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真正目的是去…找時津潤哉?

  可……既然他可能已經猜到了什麼,為什麼還要領自己來時津潤哉的房間?

  就在這時,時津潤哉突然看向牧野,自信的笑了笑:「牧野警官,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作為『裁判』前來確認答案的吧?而且看起來,這位南部代表越水小姐也已經得出了答案呢~」

  聞言,牧野平靜著看向時津潤哉,微笑著點了一下頭,不過卻沒有正面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雖然不知道時津潤哉為什麼會誤以為自己是以裁判的身份來「確認答案」的,不過嚴格來說,他說的其實也不算錯。

  只不過不是來確認他的答案……

  下一秒,牧野突然轉頭看向越水七槻,輕笑道:「越水小姐,你想好要怎麼做了嗎?根據你的回答,說不定我也可以幫忙哦~」

  越水七槻:「?!」

  越水七槻驚訝的看向牧野,才清晰不久的思緒再次變得無比混亂。

  一旁的時津潤哉聽到牧野這麼說後,不禁也愣了一下。

  想好要怎麼做了嗎?

  幫忙?

  什麼意思?

  難道這位牧野警官想要違背比賽規則,向越水七槻透露這個密室問題的答案?

  想到這裡,時津潤哉也不禁皺起了眉毛。

  莫非是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解開謎題的話,第二輪的比賽進行不下去,所以主辦方特意讓牧野警官把答案告訴這位南部代表?

  不過這種事……應該悄悄來才對吧?沒有必要當著我的面吧?

  牧野的發言,不光讓越水七槻陷入了沉默,也讓時津潤哉陷入了思考中。

  幾秒後,越水七槻閉眼長嘆了一口氣,攤手輕笑道:「全都被你看穿了嗎?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厲害許多……不愧是傳聞中的警官,是我輸了~」

  「放心吧,既然我都已經承認自己輸了,不會動手了。況且,我也沒自信到在你的眼皮底下行兇,特地把你請來似乎是個錯誤的決定呢~」

  時津潤哉:「???」

  啊?

  什麼行兇?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牧野看了一眼越水七槻,輕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直接抬手打暈了時津潤哉:「你貌似也誤會了什麼啊,我並沒有阻止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小看樓下那幾位,現在動手的話,一定會被他們輕易發現破綻。」

  「我知道你說自己『不會再動手』其實是假的。畢竟你為了達成目的,不惜用重金把我們引到了這座遠離都市的無人島……其實你早就想好這場戲要如何落幕了吧?」

  聞言,越水七槻收起了嘴角的笑容,一臉驚詫的看向牧野。

  她不知道牧野為什麼要打暈時津潤哉,更沒想到牧野居然已經完全看穿了她的「計劃」。

  沉默許久後,越水七槻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苦笑道:「我終於知道您為什麼能有那麼多『厲害』的稱號了……牧野警官,既然您已經知道我的計劃了,應該也清楚我的動機了吧?」

  「嗯,你說的是一年前在四國發生的薰衣草別墅殺人事件吧?他們幾個都和這起案件有關。」牧野點頭道。

  越水七槻低頭看向地面,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沒錯,如果沒有發生這起案件,我的好友水口香奈也就不會死了。那起案件本來是一起自殺案,但這個時津潤哉卻因為錯誤的推理,誤把香奈當成了犯人,最終把香奈逼上了絕路!」

  「香奈自殺前,曾給我打過電話,她在電話中是這麼說的——『有一個講話很奇怪的高中生偵探在懷疑我,救救我!』」

  說到這裡,越水七槻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苦笑道:「如果那起案件是由您來負責的就好了……」

  牧野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越水七槻,沉默了片刻。

  嚴格來說,他面前這位越水七槻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犯人。

  她之所以策劃這起「偵探甲子園計劃」,也是為了幫自己死去的朋友復仇。

  而且,根據對方特意邀請了自己的情況來看,越水七槻的內心其實也十分糾結。

  雖然她不惜賭上自己的人生和生命來為朋友復仇,但她內心深處的良知卻在不斷的提醒她,這麼做並不對。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在最後的最後邀請了自己這位「特殊嘉賓」。

  想到這裡,牧野開口道:「雖然我不想替你殺害這位時津潤哉,不過我可以讓他徹底『社會性死亡』。我可以向你保證,他未來的人生會比死還要痛苦數倍~」

  「當然,如果你對這種『溫和』的復仇方式不感興趣的話……」

  說到這裡,牧野的嘴角揚起了一絲莫名的微笑,不過他並沒有選擇把這句話說完。

  越水七槻抬頭看向牧野,眼中滿是疑惑和不解。

  她既不明白牧野口中的「社會性死亡」是什麼,也不知道牧野為什麼在知道這一切後還會幫她。

  她在登島前就已經給那位船長「封口費」了,為了復仇,她不惜把這座小島徹底打造成「與世隔絕」的狀態。

  這樣的話,無論她能不能找到真正的犯人,也無論她的計劃是否會被識破,都能達成最終的目的。

  從牧野警官之前所說的那番話來看,對方顯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最終打算!

  想到這裡,越水七槻再次抬頭看向牧野,眼中滿是羞愧和不解:「牧野先生,我……」

  牧野輕笑著搖頭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用在意。你不會真以為光憑這種手段就能把我們困死在這座島上吧?那你未免也太小瞧樓下那幾位、也太小瞧我了。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的學習能力究竟怎麼樣~」

  越水七槻:「?」

  沉默片刻後,越水七槻眨眼道:「學習能力?」

  ……

  不久後,餐廳內。

  吃完口中的生魚片後,服部平次也把目光望向了對面的槌尾廣生:「槌尾先生,看樣子你也已經吃完了吧?既然如此,能不能請你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冒牌的導演先生?」

  聞言,一旁的柯南和白馬探也看向槌尾廣生,似乎都很在意這件事。

  注意到眾人的視線後,槌尾廣生笑著搖頭道:「不行不行,我答應人家不能說的,不然我就拿不到報酬了~」

  白馬探點頭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追問這件事了。不過能不能請你回答一下其他問題呢?」

  槌尾廣生伸手拿起桌上的牙籤,點頭道:「什麼問題?」

  白馬探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花盆:「我今天剛到這座木屋的時候就發現了,為什麼這座木屋內全是薰衣草?」

  聽到白馬探提到這個,柯南也想到了什麼,開口道:「的確,說起來我們的房間裡面貌似也有薰衣草。」

  「沒錯,薰衣草旁邊還有一個奇怪的工具箱,那個工具箱也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服部平次點頭道。

  槌尾廣生剔了一下牙,隨意道:「誰知道呢~」

  正當眾人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正準備給眾人上甜點的甲谷廉三也開口道:「把這些疑問解開,不正是你們這些偵探的工作嗎?在下是這麼想的。」

  聞言,白馬探把手放在桌子上,輕笑道:「你說的沒錯,不過這座島上並沒有信號,我們並無法通過網絡或其他手段取得情報~」

  聽到這裡,服部平次和柯南也默默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柯南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空座位,突然想到了什麼,直接從座位上跳到了地上:「等等!那位越水七槻姐姐和牧野警官呢?他們為什麼還沒回來?!」

  服部平次也立馬瞪大了眼睛,直接拍桌而起:「可惡!該不會又……」

  看著面前激動的兩人,白馬探疑惑道:「你們怎麼了?該不會是覺得他們也遇到了什麼『危險』吧?」

  說完後,白馬探腦中再次出現了牧野之前卸門的場面,暗中搖了搖頭。

  光憑這一手,他就壓根想像不到那位牧野警官遇到危險時的樣子……

  服部平次和柯南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遇到危險?

  這個詞幾乎和牧野警官完全不沾邊好吧!

  他們是在害怕!害怕那傢伙又在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

  這樣的事,他們怎麼可能告訴面前的白馬探?

  再者說,在沒有親身經歷過那樣的「痛楚」之前……就算他們開口解釋,白馬探恐怕也無法理解。

  想到這裡,服部平次和柯南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沒有親身體會過那種痛楚的你,又怎麼可能理解我們的想法?!

  正當服部平次和柯南準備起身離開餐廳去尋找牧野的時候,牧野就帶著越水七槻返回了餐廳。

  看到站在餐桌前的服部平次和柯南後,牧野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假裝不解道:「嗯?服部、柯南,你們什麼時候有這個習慣了?吃飯的時候非要站著吃才行嗎?」

  服部平次、柯南:「……」

  沉默片刻後,服部平次和柯南無奈的看了一眼牧野,然後直接坐回了座位。

  牧野坐下後,直接拿起刀叉,吃了一口甲谷廉三剛剛遞上來的甜點:「嗯~這個甜點的味道確實不錯!甲谷先生,真不愧曾經做過管家的人~」

  聽到牧野的話後,甲谷廉三瞬間瞪大了眼睛,驚愕的看向牧野。

  服部平次幾人雖然有些疑惑,但看到甲谷廉三臉上的表情後,他們也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愣了一下後,甲谷廉三緊張的看向牧野,開口道:「牧野先生,您怎麼知道我以前是管家?」

  聞言,牧野看向身旁的越水七槻,輕點了一下頭。

  看到牧野點頭,越水七槻認真的看了一眼屋內的眾人,緩緩張口:「薰衣草別墅殺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