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林大師倫敦顯聖
這頂莫里亞蒂同黨的帽子往身上一扣。
柯南算是徹底沒話講了：
這要怎麼解釋？
一般人怎麼可能認識莫里亞蒂？
認識莫里亞蒂的那能是一般人？
「抱歉.」毛利小姐眨著無辜可憐的大眼睛，頗為自責地望向被自己不小心坑了的隊友。
但也沒人會怪她。
畢竟，誰事先都沒想到，開膛手傑克會跟莫里亞蒂也扯上聯繫。
以至於讓他們都背上了莫里亞蒂同黨的嫌疑。
而且現在討論責任也沒用，還是得想辦法過了這一關才行。
「沒辦法了.」
林新一悄然繃緊了身體。
他們身上的疑點已經多到根本解釋不清。
如果繼續這麼聊下去，恐怕開膛手傑克還沒抓到，他們這些玩家就先進了監獄。
所以林新一不得不做好暴力通關的準備。
自己和毛利蘭聯手之下，再賣幾個小學生隊友去吸引火力，應該可以突破這些警察的防線。
而就在他蓄勢待發，準備暴起發難的時候.
「林。」
灰原哀扯了扯他的衣角：
「實在不行的話，我倒還有個辦法。」
這邊林新一忙著跟灰原哀說悄悄話，把麻煩都丟給了柯南和毛利蘭去應付。
而在柯南和毛利蘭一番支支吾吾的拖延和敷衍之後，雷斯垂德警官的表情，已然變得非常嚴肅：
「好吧，我就知道你們不會輕易鬆口。」
「沒關係——」
「跟我回蘇格蘭場，我們還有的是時間。」
言下之意，已經是要請他們去警局喝茶了。
「林先生」
毛利蘭有些焦急地看向林新一。
她急著等待林新一的指示，糾結著要不要動用武力。
而林新一的回答是：
「不用急。」
他風輕雲淡地回答道。
那語氣，那神態，仿佛是山寨自灰原小小姐的拙劣版本，高冷得非常刻意。
但即便如此，這淡然冷漠的姿態，搭配上林新一本身能足以搭配任何氣質的顏值.
看著還真有點像「超凡脫俗」的世外高人。
「雷斯垂德警官。」
林新一走上前來，語氣平靜地說道：
「我們的確不是什麼莫里亞蒂的同黨。」
「請您不要誤會。」
「那你們是誰？為什麼會知道莫里亞蒂的名字？而且還正好出現在開膛手傑克的作案現場，甚至掌握著那麼多福爾摩斯先生的隱私？」
雷斯垂德的質問如芝加哥打字機一般噠噠噠噠地射了過來。
這麼多的疑問加在一起，就算是柯南這種智商爆炸的小福爾摩斯，都想不出該怎麼圓。
但林新一卻能圓上。
因為忽悠人不需要智商多高，只需要智商比受害者高：
「雷斯垂德警官，你的這些問題我都可以回答：」
「我們知道這些秘密，其實是因為.」
「因為？」
「唉」林新一深深一嘆。
扮出一副「本來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與你們相處」的無奈姿態：
「因為我的『預言」能力。』」
「事到如今，我就不瞞你們了——」
「其實我是自東土遠道而來，前往西方斬妖除魔的僧侶。」
「這些孩子都是跟隨我修行的俗家弟子。」
柯南：「.」
毛利蘭：「.」
林先生你在幹什麼啊
怎麼大家都成和尚了？
這畫風變得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隊友都被林新一這通操作給雷傻了。
雷斯垂德警官就更是聽得一臉蒙蔽：
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紳士，怎麼就突然變成神秘的東土僧侶了？
「你頭上也沒辮子啊？」
林新一：「.」
靠.都忘了現在大清還沒亡呢。
雷斯垂德的這記靈魂質問，差點沒把他問得破防。
「我們是僧侶。」
「髮型選擇更自由一些。」
林新一一本正經地胡扯。
反正這幫西方人對東方僧侶一無所知。
他儘管就裝成東方僧侶，還是那種很潮流很時尚，穿西裝打領帶的那種。
至於這「東方僧侶」的名頭在西方好不好用.
灰原小小姐拿自己的歷史素養向他保證，這招是絕對好用的。
在19世紀末的倫敦，裝神秘的東方僧侶，甚至比裝他們本土的霍格沃茲巫師都更有市場。
因為這年頭西方正流行一股東方神秘學的熱潮。
就連《福爾摩斯》原作中都有所提及：
福爾摩斯在假死逃避莫里亞蒂餘黨追殺的三年之中，其中有兩年，就是在遠東雪域高原的寺廟裡度過的。
由此可見當時西方人對神秘東方的幻想和嚮往。
作為第一代嚮往雪域高原的文青，在這些西方老爺的幻想里，那雪域高原簡直就是遠離塵世的純淨烏托邦。
這種幻想甚至流傳到了後世。
以至於直到現在，以BBC為代表的西方老爺們還總是盯著這塊不放。
他們希望那裡永遠不要現代化，永遠停留在原始和愚昧的舊時代，永遠扮演西方獵奇者眼中的活化石。
就像看動物園裡的猴子，越「自然」越好。
什麼修鐵路辦學校改善人民生活.
不行，不純真了。
西方老爺們不喜歡這樣。
而現在，在這大清都還沒亡的1888年，還是東方最神秘、最純真的時候。
從那神秘東方來的神秘僧侶，自然也神秘得令人敬服——
既然都是大師了。
那我會點預言術也很合理吧？
都會預言術了，那我知道莫里亞蒂的名字，知道福爾摩斯的隱私，知道開膛手傑克什麼時候會作案，也很正常吧？
「情況就是這樣。」
林新一擺出一副「林智上人」的模樣，神色淡然地對雷斯垂德解釋道：
「我是預知到今天夜裡這裡會發生慘案。」
「因為心中不忍，才提前帶弟子前來阻止的。」
「可這次終究還是慢了一著。」
「但沒關係，現在還有一個抓住開膛手傑克機會——」
「就是在1點30分至1點45分，主教廣場。」
「唔」雷斯垂德表情古怪。
他明擺著沒信林新一的鬼話。
這也沒辦法：
一位得道高僧跑到「主教廣場」，人家主教的地盤上降妖除魔
這違和感未免也太強了點。
而且，林新一等人穿得也一點不像古樸神秘的東方僧侶。
那西裝，那領帶，那皮鞋，比倫敦的紳士們都更懂潮流。
尤其是那些小婆羅門玩家身上的衣服
倫敦城的貴族穿得都沒這麼精緻吧？
這打扮太現代化了，不純真，沒那味兒。
雷斯垂德實在無法相信如此荒誕的言論，甚至懷疑對方在侮辱他的智商。
但林新一卻不慌不忙。
灰原哀敢給他出這種天馬行空的主意，自然是幫他想好了忽悠這些NPC的辦法。
現在就是他出招的時候：
「哈哈。」
「我知道這很難接受。」
「但事實就是這樣——」
「我可以提前預知到未來的『片段』，認識一些我以前根本沒見過的人。」
「比如說」
林新一稍稍一頓。
他轉過頭，把雷斯垂德警官的目光，也帶著看向一旁：
遠處站著個穿著落魄的中年男人，正在被巡警們圍著問話。
他就是剛剛喊出「殺人了」的目擊者。
案發後巡警第一時間趕到現場，而且還有周邊圍觀居民作證：
林新一等人，跟那個最開始的目擊者，自始至終都沒有私下交流過。
他們根本就不認識，也沒機會認識。
但林新一卻知道他的名字：
「如果我從『預知』里得到的信息沒錯：」
「他應該就是以色列·施瓦茲先生，一個猶太人。」
這當然不是預言，而是灰原哀記下的案件細節——
因為卷進了開膛手傑克的案子，這個原本默默無聞的目擊者，也跟著名傳後世。
「這」雷斯垂德表情微變。
他轉過身跟現場巡警一番詢問。
在確認了那個目擊者的姓名，又確認林新一等人跟目擊者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生過交流之後.
雷斯垂德警官的態度終於稍稍了變化。
「你說得沒錯。」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但那個差點看到開膛手傑克真容的傢伙，的確就叫『以色列·施瓦茲』。」
他肯定了林新一「預知」到的內容。
但言語和目光中仍舊存有疑惑。
很顯然，林大師露的這麼一小手，還無法震懾住老練的雷斯垂德警官。
「我知道你還不信。」
「不過，沒關係。」
林新一遙遙地看了眼那邊的屍體：
他們自趕到現場之後，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這具屍體。
當時推開窗戶看熱鬧的周邊住戶，還有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巡警，都可以為他證明。
「你要幹什麼？」雷斯垂德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別緊張。」林新一微微一笑：「我只是要把我事先『看到』的畫面都告訴你。」
說著，在雷斯垂德警官那震驚錯愕的目光中.
林法醫，不，林法師。
表演起了「隔空驗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