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總結得這麼言簡意賅啊,偏偏自己還沒辦法反駁……柯南聽著話筒那邊傳來的內容,嘴角抽搐了一下,呵呵乾笑道:
「沒什麼關係吧,反正我們現在也是小孩子,你隨便找個理由比如送衣服、毛巾或者沐浴露之類的,然後趁機看一眼他的……」
「我、不、干!」
灰原哀一字一頓地給出了答覆後,直接掛斷了電話。→Google搜索閱讀
都都都……
柯南:「……」
好吧,只能另想其他的方法了……
這邊,阿笠博士家的客廳。
灰原哀才剛剛把手機放回桌上,浴室那邊的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隨即穿戴整齊的葉更一拿著洗好的上衣和褲子走了出來:
「博士還在院子裡調整那台『煙花刨冰機』嗎?」
「啊……就目前為止,沒有聽到爆炸或者煙花的聲音。」
灰原哀說著,看對方好像又要過去幫忙,忙道:
「等一下,我有事情想要問你。」
……沒錯,她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就好了,至於假借送東西的名義偷看對方洗澡?
還是讓這個主意去死吧!
「是手臂的傷?」葉更一問。
「……」
灰原哀張了張嘴,直接漲紅了臉:
「你,你都聽到了?」
嗯?不是問這個?
原本他還認為以這隻蘿莉對組織實力諱莫如深的程度,會優先根據自己的鋪墊,詢問為什麼要在小偵探面前故意露出破綻,以及昨天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發生的事,結果……
「我應該聽到什麼嗎?」
葉更一疑惑地重複了一遍問題。
「剛才江戶川給我打來的電話……」
灰原哀下意識就要脫口而出,覺察到不對勁後忙又彌補道:
「對!我就是要問這個,你的手臂真的受傷了?」
和柯南還要專程跑回新出診所賣萌耍乖的打探情報不同,她在回來的路上就知道了葉更一購物袋裡的藥到底都有什麼。
不過因為這件事不方便在外面聊,而吃完飯後這位組織幹部,又跑去院子裡跟博士調整那台刨冰機,所以她也是直到現在才找到機會詢問情況。
「去地下室聊。」
葉更一將衣服搭在架子上,準備白天的時候再拿去外面晾曬,想了想後他又不動聲色地留下了一組感應器,轉而道:
「你的情緒控制力還不過關,如果不小心提高音量被博士聽到,還要找理由敷衍他。」
灰原哀:「……」
我替博士謝謝你……
隨後,兩人來到了地下室。
關上加厚的密碼門,葉更一直接挽起了襯衣的短袖。
「就和你看到的一樣,我的手臂沒事,所以不用擔心會被小偵探發現問題。至於讓你故意透露我徹夜未歸的理由……」
他的目光掃過工作檯,這才發現兩人進來得太過於匆忙,並沒有來得及泡壺咖啡,只好走到角落的冰箱前,從裡面拿出一罐速溶喝了兩口:
「昨天的行動貝爾摩德也在場,說起來也挺有趣的……那個女人和小偵探之間的信任關係,大概很微妙地保持在吃飽的黃鼠狼和感恩節前一天的火雞那種程度……」
這是什麼奇怪的比喻?
灰原哀默默地吐了個槽後,忍不住說道:
「他們兩個都是黃鼠狼。」
「有道理……」
葉更一點頭輕『嗯』了聲,沒有就這個話題深聊的打算,繼續道:
「因為這種相互戒備的心理,所以,貝爾摩德想要跟小偵探示警,就不可能毫無緣由地直接告知對方什麼,她擔心我和小偵探的關係高於她,又沒有線索,一個弄巧成拙反而會害死自己的乾兒子。」
「原來如此……」
灰原哀有所恍然,再聯想之前,頓時脫口而出道:
「你故意露出破綻讓江戶川調查,如果貝爾摩德剛巧給他透露了情報,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他反而會懷疑那個女人是在挑撥離間!」
她把『真相大白』這幾個字加重了語氣,相信更一哥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嗯……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吧。」
葉更一頷首:
「當然,具體的情況還要具體分析,肯定沒有講出來這麼順利,畢竟想要讓小偵探以為這一切都是偶然事件,就不能做得太過於刻意……」
「那你今天會出現在新出診所和我們遇見,該不會也是提前設計好的吧?」灰原哀問。
「你其實是想問那個小孩的車禍吧?」
葉更一突然有點想要撬開這丫頭的腦袋,看看她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條件允許的話,也不排除這個可能啊……」
灰原哀嚴肅的表情沒有堅持到底,直接微微勾起了嘴角:
「我開玩笑的,老實說看到你突然出現在那裡,我一開始還真有點驚訝,以為是不小心撞破了你的什麼秘密。」
葉更一思索了幾秒鐘,說道:
「提前調查那個小女孩和你們幾個的關係,然後策劃一場毫無破綻的車禍,進而把你們引去新出診所的環節太多,得不償失。」
喂喂,這個人為什麼真的開始思考那個方桉的可行性了……
灰原哀汗了下,趕忙轉移話題:
「對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江戶川的追蹤器和竊聽器黏在了那個女播報員的鞋底的,他有沒有聽到你的聲音?」
「沒有……這些對你而言是無用的信息,以免在小偵探面前露出破綻,事件的細節你就不要了解了。」
葉更一說道:
「總之,雖然在一系列巧合之下土門康輝並沒有被殺,而且,組織的一名成員似乎還落在了FBI的手裡,但就結果而言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想要的東西?」灰原哀好奇。
「安穩。」
葉更一說:
「這麼多次任務來,我能感覺得出某個疑心病對我……不,應該說對很多人都沒有那麼信任,有了這次的事情做鋪墊,相信下次在情報方面的獲取上,至少要豐富一些。」
更一哥口中的某個疑心病,應該指的是琴酒吧?
灰原哀默然片刻。
沒辦法,完全參與不了組織幹部間的勾心鬥角,果然自己只適合待在實驗室里當宅女……
可,話說回來,更一哥明明也是一副『我很宅』的樣子,最開始還讓自己誤會他不可能是組織的成員,但為什麼做起這方面的事情來,頭腦也和搞科研時一樣的靈光啊?
難道上帝在創造他的時候,沒有關門窗的同時順便把天花板也給拆了?
想到這,她突然有些遲疑,但猶豫了片刻後還是說道:
「其實,江戶川也告訴了我一部分,竊聽到你們行動時的細節,以及……那個女播報員,也就是基爾的大概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