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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町,按照市區內的標準車速計算,距離米花森林約莫七八分鐘車程內的一家咖啡廳。
兩個男人對坐在靠窗的位置。
「想不到你會約我出來喝咖啡。」
葉更一四下環視著,絲毫沒有掩飾地發散著一股名叫『不信任』的情緒。
貝爾摩德有些無奈地放下咖啡杯,嘆了口氣:
「愛爾蘭調查你的事,我並不知情。」
既然已經牽扯到了工藤新一身上,她也是全然沒有了看愛爾蘭跟琴酒和Icewine爭鬥的心思。
「呵,還真敢說啊,當時知道我也在杯戶城市飯店的人就只有你們幾個……」
葉更一似笑非笑道:「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那個人是伏特加吧?」
「不,皮斯剋死亡後的第二天,愛爾蘭就有找我探聽事件的具體情況。」
貝爾摩德解釋道:「不過,我也只是透露給他,當時你也在場的消息……」
「那就足夠了,」葉更一擺擺手打斷道:「我不打算把時間浪費在聽一遍已經知道的事情上,說吧,找我出來做什麼?」
「讓你先一步找到那份臥底名單。」貝爾摩德直截了當。
「哦?」
葉更一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口,「繼續。」
「哼哼,你昨天晚上會去找琴酒,而且還警告我別做多餘的事,就是想要搶在愛爾蘭之前,完成這個任務,對吧……」
貝爾摩德看向葉更一:「我可以幫你哦。→」
「是嗎……那你覺得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為了報復愛爾蘭調查我嗎?」
葉更一又抿了口咖啡,道:「開槍的是琴酒,放火的是伏特加,我只是提供了一篇新聞報導,外加把皮斯克打暈了而已。」
「我記得一開始就在郵件里說過,這次的任務和你無關。」
貝爾摩德怔了怔,再次開口時,語氣中也少了幾分玩味,道:「……但你還是來找琴酒了。」
「你是騎哈雷來的。」葉更一沒有回答,而是側眸看了眼外面的停車區。
「你想幹嘛?」貝爾摩德有所警覺。
「沒辦法,你知道的,自費從事科學研究,太過於入不敷出。而那傢伙最近一直都不批我經費……」
葉更一沒有把話說完,而是投去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這個不行,我……我最近手頭也有些緊。」
面具下,貝爾摩德的嘴角也是不受控制地扯了扯。
上次對付雪莉的行動,也是她自費的好嗎!
結果人沒殺成,還折了一個卡爾瓦多斯。
這次好不容易出來,遵照那一位的意思,同時也是為了不讓其他的幹部……例如基安蒂和科恩心存芥蒂,她也是儘可能低調地配合琴酒,協助愛爾蘭完成偽裝任務而已。
結果……Icewine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錢嗎?
要什麼錢?
哪還有錢!
要是把帳上的那些都給了Icewine,自己花什麼?
「奇怪,」葉更一意有所指道:「我只是闡述了自己參與這次任務的目的而已,難不成你是有著什麼想要對付愛爾蘭的動機嗎?」
!!!
貝爾摩德心頭一驚。
是啊,自己是什麼時候帶入進角色的?
他居然在試探我,還真是大意不得啊……
貝爾摩德調整情緒,輕笑道:
「哼……你真是太不可愛了,我幫你只是想要跟你『和談』,順便彌補一下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畢竟在這次任務上,是你占了上風嘛~」
「這個理由可不夠。」葉更一說。
「還真是瞞不過你,好吧,我投降~」
貝爾摩德說著,還煞有介事地抬了抬雙手,說道:
「不過這件事也和你有關哦,如果處理不好你的經費可能……不,是一定會泡湯,悄悄透露給你,那一位對愛爾蘭的任意妄為十分的不滿,其他時間還好,即便任務失敗也可以用其他手段來平息風波……
而現在,可是正值眾議院大選的敏感關頭,那份臥底名單絕對不可以曝光出去,否則一旦影響到選票的平衡什麼都遲了,所以,那一位的意思,為了銷毀那份名單,必要的時候可以採取一些極端的手段……」
「哦?擔心愛爾蘭為了一己私慾故意搞拖延戰術啊。」葉更一說。
「是啊,不過不是擔心,而是他已經在這樣做了。」貝爾摩德輕輕一笑:「是你提供的情報哦。」
「那還真是湊巧。」
葉更一不予置評道:
「在那之前我問一下,你該不會把這件事,又告訴了一個同時仰慕者皮斯克還有愛爾蘭的傢伙以備後用吧?」
「呵呵,你還真幽默。」貝爾摩德笑。
「說吧,就讓莪聽聽看你的計劃。」葉更一道。
「不,是我來聽你的計劃才對。」
貝爾摩德悠閒地翹起腿,溫和的臉上掛著淺笑,說道:
「那份臥底名單,該不會已經落到你的手裡了吧?」
這個女人知道本上和樹的事了?
不對,時間不夠……
根據自己調查到的線索,本上菜菜子跟水谷浩介是一對私奔的情侶。
因為水谷浩介自幼父母雙亡,而且沒有穩定的工作的關係,本上家一直都不同意這段戀情。
所以,除非像自己一樣,親眼目睹到本上和樹殺人的經過,否則所有的證據指向的都應該是水谷浩介才對。
雖然由於時間的關係,自己昨天並沒有去找水谷浩介親眼確認情況,因此對於他是不是已經被貝爾摩德抓住,並且拷問出了本上和樹的事毫不知情。
但即便是這樣,貝爾摩德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已經從本上和樹的手中,替換掉了那張存有組織臥底名單的記憶卡才對。
所以,她其實並不是在試探我,而是擔心任務提前結束,沒辦法處理掉愛爾蘭嗎……
葉更一瞭然,眉頭頓時微微皺起:
「你如果不打算說,那就不要談了。」
看來還有時間……貝爾摩德無聲地鬆了口氣,低聲道:
「別急啊,我是意思是,如果你還沒有找到那張記憶卡的話,可要抓緊時間了,按照警方搜集的線索,水谷浩介應該還會再殺一個人才對,你可要加油嘍,在那之前我會好好照顧那位松本管理官的~」
說著,她又朝米花森林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似乎是披頭士的忠實歌迷,只可惜我就個人來說,最近倒是不太喜歡聽那種老歌了。」
是想要告訴我,她不打算轉移松本清長的看押地點?必要的時候讓愛爾蘭直接暴露身份?
不過就算問了,貝爾摩德也不可能承認什麼,而且這種等同於出賣組織幹部的事,她也不會光明正大地做就是了……
葉更一喝完咖啡,站起身說道:
「我對那種事不感興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