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在剛剛嗎?」
「呃,是的,那輛金龜車突然提速,因為這條街上的車流量很少,我認為自己可能已經暴露了,需要聯絡其他組員跟蹤嗎?」風見裕也如實匯報。
作為『Zero』組明面上的話事者,降谷零的工具人。
他今天會來東都鐵塔附近待命,全然是因為電話那頭的降谷先生,解開了那通發往警視廳各個分局的暗號。
不過,眼下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先是那個炸彈,居然被一個小學生給拆掉了,然後就是降谷先生莫名其妙讓他來跟蹤一輛金龜車,最為關鍵的是……他還被對方給發現了。
「這麼快啊……」
安室透低聲囔囔了一句,說道:「不用換,風見你繼續跟著。」
「可是……」
「別擔心,這個行動並不危險,」安室透解釋道:「我只是對那位抓住炸彈犯的人很感興趣。」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
原本他是想要給這兩位好友報仇,親手抓住那名炸彈犯。
解開暗號後,安室透雖然也想到了,炸彈犯很有可能就在附近,可以看到東都鐵塔的地方,欣賞自己的『傑作』。
但是由於他沒有葉更一的定位手段,再加上一直分心收聽東都鐵塔的實況轉播,因此直到從一處高點,看到目暮警部一行人匆匆而來的身影后。→
他這才意識到,那名炸彈犯可能已經落網了。
望遠鏡在車上,而車停在稍遠的街角。
種種巧合的促使下。
當他好容易通過關係,在刑事搜查科搞到情報時,就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上了那輛金龜車……
安室透把車停在路邊,閉目養神。
需要做更加詳盡的調查嗎?
不……以自己現在的身份,搞不好會害了對方。
「降谷先生,那輛車進了米花綜合醫院,我注意到這裡埋伏了很多刑警,沒有貿然靠近……怎麼辦?」
這時,耳機里再次傳來風見裕也的聲音。
刑警嗎?
看來道謝的事,只能以後找機會再說了……安室透想了想,「我知道了,撤退吧。」
「哦……」
風見裕也撓頭,總感覺自己跟了個寂寞。
……
另一邊。
米花綜合醫院的停車場。
葉更一正準備下車,就被滿臉緊張和滿臉擔憂的博士和小哀叫住了。
「等,等一下……」
只不過,由於兩人的心中都有所顧忌,一時間竟是誰也沒有問出心中的疑惑。
見狀,葉更一說道:「跟蹤我們的人,沒有來。」
「他們到底是誰啊?」灰原哀問。
她原本不打算當著博士的面詢問這個問題,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如果對方真的是組織的人,以更一哥的那善於敷衍的說話藝術,肯定能很好的隱瞞過去。
結果……
「不知道。」葉更一說。
第一位跟蹤者十分小心,在覺察到問題後,立即就放棄了跟蹤。
至於第二位就比較有趣了,在自己故意露出發現對方的破綻後,還是跟到了刑警駐紮的米花綜合醫院才善罷甘休,儼然一副不怕事情搞大的樣子。
如果沒有第一位跟蹤者,葉更一肯定會把他當成白痴,可現在……
或許是官方的人?
刑警?公安?
又或者只是藝高人膽大,類似於服部平次或者白馬探,那種本身有些實力的『爹』二代?
所以,葉更一說『不知道』還真的不是敷衍,而是情報太少,他也不能完全確定。
「可是……」
「別亂想了,」葉更一打斷了灰原哀的話,說道:「或許只是單純的跟蹤狂也說不定。」
灰原哀:「……」
阿笠博士:「……」
這是安慰嗎?
反而更讓人擔心了好不好……
……
考慮到空著手來探望不太好。
於是,葉更一從醫院一樓的自動販賣機,買了幾瓶罐裝咖啡,就這樣拎著來到了醫院的ICU病區。
「精神不錯。」
葉更一對自己的納米機器人有信心,除非柯南非要趕著來醫院演上一集,否則白鳥任三郎出意外的概率幾乎為零。
「咦……是葉先生和阿笠先生,你們來了。」
正躺在病床上看新聞的白鳥警官側頭望來,微笑道:「目暮警部之前打電話過來,說了那邊的情況,葉先生,還是你厲害,居然抓到了那名炸彈犯。」
葉更一頷首『嗯』了聲,他看著眼前這位,抬胳膊都費勁的倒霉珊瑚頭,顯然更加好奇對方的身體狀況:
「你接的?」
「不,是由美啦,知道炸彈犯落網,不會有人過來殺我後,她直接跑去吃午飯了,至於我……」
白鳥任三郎苦笑著看了眼自己纏滿繃帶的雙手,「雖然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不過想要復原,恐怕還要在休養一兩周。」
總也不好把你弄暈,然後強行治療吧。
考慮到先前的跟蹤事件,葉更一暫時放棄了收集白鳥任三郎的身體數據:
「想開點,能在那種距離的爆炸中留下性命,運氣已經很不錯了。」
「嘿嘿,也對……」
白鳥任三郎調整好心態,「就是有點可惜,明天沒辦法去靜岡縣那邊的別墅了。」
「都這種樣子了還想著出去玩,你這個刑警先生,當的也太隨心所欲了吧?」
聯想到某個死不悔改的白痴偵探,灰原哀忍不住吐槽。
「不是啦,」白鳥任三郎立即解釋:「因為有一個劇組,明天要借用我那邊的別墅,拍攝一部有關偵探題材的電視節目,不瞞你們說……」
他頓了頓,「投資這部劇的人名叫風見郎輝,他是米花日報家的大少爺,同時也是那部劇的男一號,他和我是在一場宴會裡認識的,當時我們都喝了很多的酒,我也是一時上頭,答應把別墅借給了他。」
「後悔了?」葉更一問。
「有點,但不是別墅的問題……」
白鳥任三郎露出一副悔不當初的表情,「那個人酒品差得很,別墅借他倒也無所謂,關鍵是我酒庫里的那些珍藏多年的葡萄酒,恐怕要遭殃了。」
「哦,」葉更一輕輕點頭,並且在某珊瑚頭警部殷切的目光中,緩緩道:「節哀,下次少喝點。」
白鳥任三郎的表情僵在臉上:「……」
喂喂,你的關注重點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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