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博士的月體檢日也快到了,你們兩個就一起去吧。閱讀М」灰原哀的態度很強硬。
東都醫大附屬醫院。
體檢科。
葉更一坐在沙發上,一隻手端著咖啡,另一隻手在茶几的邊緣處,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敲著。
他對面的工作區,偽裝成新出智明的貝爾摩德,正面帶微笑地幫阿笠博士測血壓。
肯定不是巧合,這個女人應該早就探查清楚了,博士每個月都會來醫院做體檢,不過她八成沒料到,自己這次也會一起跟過來葉更一抿了口咖啡:
「新出醫生,看不出你是個不安於一隅的人。」
帝丹高中、新出診所、醫大體檢室,還有沒能去成的青森醫院,就算不延伸到紅黑立場方面,用『不安一隅』來形容也沒有說錯。
似乎是因為戴著聽診器的關係,貝爾摩德沒有回答,而是微微低著頭,認真聆聽著拍氣聲。
不過,那被頭髮遮擋的瞳孔里,反映著與臉上憨厚笑容截然相反的狡黠,和一絲的無奈
Icewine這傢伙,該不會認為自己又在和他過不去吧良久之後,她摘下聽診器,轉過頭表情略顯茫然,「嗯?抱歉葉老師,你剛剛有說什麼嗎?」
「博士的血壓情況,對比上次怎麼樣?」葉更一問。→
明明是很平靜的聲音,可聽在貝爾摩德的耳中,卻是暗含著「告誡」的意味既,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調查、關注我和我周圍的人,只是懶得理會而已。
某千面魔女暗暗咬了咬牙,解釋道:「沒有過線,一切都在正常範圍內,看來這段時間調理的還不錯。」
「那就好」
見貝爾摩德認慫,葉更一也懶得去占什麼言語方面的便宜,畢竟對方真正忌憚的不是自己,而是害怕牽連到工藤新一和毛利蘭。
「對了」
阿笠博士絲毫沒有聽懂兩人的暗中試探,隨意問道:「新出醫生,你真的到東都醫大附屬醫院來上班了嗎,我記得你之前說只是過來幫忙。」
「沒有啦,因為體檢科的主任,繼上次不小心從樓梯上踩空摔下去後,前兩天好像又不小心吃壞了肚子,而我剛好又是東都醫大畢業的學生,所以這次還是過來幫忙的」貝爾摩德笑著解釋。
就不能直接給人家一個痛快嗎葉更一喝完咖啡,從水池旁沖洗了一下杯子,「博士,既然都檢查完了,那我們回去吧。」
「咳更一啊」
阿笠博士欲言又止道:「你還沒有」
「我已經買好了創傷藥。69🅂🄷🅄🅇.🄲🄾🄼」葉更一面無表情地打斷道。
好吧阿笠博士接受了這個理由,畢竟他也不好意思說出『帶你去檢查腦子』這種話。
「請等一下,」這時,貝爾摩德叫住了兩人,「葉老師,我有事情想要找你商量,是關於帝丹高中的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就在這?」葉更一問。
「去外面吧,剛好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貝爾摩德說著,還不忘繼續發出邀請,「阿笠先生你也一起來吧。」
「不我還是算了,你們聊。」阿笠博士擺擺手拒絕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在體檢周期,他被某組織叛徒規定了,嚴禁食用高熱量的食物。
一起出去吃飯?
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他必須要禁受住美食的誘惑才行。
至於,讓同桌的人陪他一起吃素,那還不如不去
稍頃。
兩人坐上了那輛豐田Prius。
貝爾摩德沒有著急發動汽車,而是坐在駕駛位慵懶地舒展了一下身體,似乎沒有『外人』在,讓她很放鬆似的。
拙劣的心理暗示葉更一等這個女人表演完,直截了當道:「什麼事?」
「有人想殺我準確一點,是想要殺掉新出智明,」貝爾摩德頓了下,「也有可能只是巧合。」
葉更一不置可否道:「你知道自己是在重複一句廢話嗎。」
「哼哼別急嘛,一開始我以為是FBI的人在給我開玩笑,不過後來嘛」
貝爾摩德不急不緩地說著,似乎並沒有為這份掩藏在暗處的危機而動容,「大概在兩個禮拜前,也就是我去帝丹小學做體檢的次日,那天,原本該輪到『新出智明』,負責清理校醫務室的衛生,因為FBI的人窮追不捨,我只好和另一個校醫交換了值日順序」
葉更一知道,貝爾摩德並不是再說那起公交車劫案。
聯想到刻意被提及的清理校醫務室衛生「那個和你輪換值日的校醫出事了?」
「他運氣不錯~」
貝爾摩德沒賣關子,「一根表皮破損的電插板,不小心剛好浸在清洗抹布的水桶里如果不是安全開關跳下,那個校醫也許已經死了。」
「不是意外」葉更一沉吟了片刻:「那就是你在偽裝期間,得罪了什麼人。」
聽著這露骨到就差明說自己演技差的話語,貝爾摩德忍不住側頭,撇了他一眼,很是篤定道:「絕對不可能。」
「家族遺傳?」葉更一猜測。
「哼」貝爾摩德輕笑道:「只可惜親手電死『父親』的人,目前還在看守所里等待開庭審理呢。」
親手?你怕是不知道新出義輝是怎麼死的葉更一懶得和她科普,並說出了不是意外的另一種可能:「也許是想要殺他。」
這個他指的自然就是另一名校醫。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的話,我或許可以這麼認為」貝爾摩德說道:「昨天晚上走出教學區的時候,有一個盆栽從天而降,險些砸到我。」
「會不會是琴酒,」葉更一猜測:「我認識的人裡面,只有他比較喜歡做這種事。」
貝爾摩德:「」
有點後悔剛才沒有打開錄音機
「好吧,」葉更一注意到眼神,繼續道:「嚴謹一點的話會不會是琴酒安排人幹的?」
說著,他還不忘提供事實依據,「我記得上次你們兩個在酒吧,最後好像是不歡而散。」
「你想多了。」貝爾摩德揉了揉眉心。
雖然她從一開始就沒怎麼抱期望,不過現在是真的看出來了,Icewine只是想變著花樣嘲諷自己而已
有人想殺新出智明,其實真要說起來,這也並不是什麼值得困擾的事。
砸盆栽、埋電線小兒科的手段而已,她真想處理,直接把人找出來處理掉就好。
不過帝丹高中發生命案,那些自詡正義的FBI們,絕對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再同她在玩什麼耐力遊戲。
如此一來自己的偽裝計劃,可就要徹底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