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又見面了,工藤新一

  梅小路醫院,單人病房。閱讀М

  服部平次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工藤新一躺在地上抽搐不停。

  稍頃。

  見某偵探的狀態終於是趨於穩定後,灰原哀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在重感冒的狀態下喝白乾兒酒,確實可以讓你暫時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不過這個持續的時間,很有可能比上一次還要短」

  鞍馬山,玉龍寺。

  輪廓分明的澄澈滿月高掛在空中,皎潔的月光如粼粼銀波,在疊布的雲層里忽隱忽現。

  院落內,火盆里的火焰正熊熊燃燒著。

  風從四面八方吹過,使得遮擋物的影子不停地晃動。

  工藤新一提著木刀,把皮膚染成非酋模樣,換上一身破爛服裝前來赴約。

  另一側。

  後院,禪房。

  葉更一從一排書架上,剛好翻出了本簽有『義經』名稱的《義經記》。

  「快!師父說的那個人出現了,我們趕緊去把寺廟包圍起來。」

  這時,走廊上傳來了幾道雜亂的腳步聲。

  葉更一把書放回去後,巧妙地屏住氣息,翻窗躍上了房頂。

  雖然依舊沒能在玉龍寺內,找到源氏螢首領的屍體,不過,禪房裡的發現卻讓他有了另一個猜測。→

  潛入組織據點盜取肌體增強藥劑的人,或許不是義經,而是代號為弁慶的西條大河。

  視線落在寺廟的前院。

  恢復成原本模樣的工藤新一,還在和西條大河對峙。

  這位一心想要成為義經的人,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所做的一切並不是為了私慾,而是想要用售賣藥師如來佛的錢,重振義經流的道場。

  之所以殺掉同夥,也是因為那些傢伙貪得無厭!

  覺得既然首領已經去世,那不論是『源氏螢』還是『義經記』都變成了可以捨棄掉的存在。

  相比起來,也許是因為酒精上頭外加重感冒的緣故。

  工藤新一當著兇手的面,還硬要推理對方行兇過程的行為,反而顯得有些蒼白。

  頗有種反派在努力地為自己的目標前進,而自詡正義的人,卻總拿一些虛無縹緲的概念,破壞別人理想的既視感。

  翻車嚴重還好葉更一自問,沒有替別人尷尬的心理效應。

  果不其然,幾分鐘後,西條大河也有些受不了工藤新一的義正言辭:

  「夠了!聊天的時間到此結束,把那顆水晶珠交出來,然後告訴我佛像藏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佛像藏在哪裡,等等,如果騙他的話,或許可以找到脫身的機會。

  工藤新一靈機一動:「佛像就在寺廟裡,好了,你快點把和葉給放了!」

  「胡說八道!」西條大河大怒:「我早就搜過這座廟了!」

  「我用服部平次的名義發誓,絕對沒有騙你!」

  工藤新一說完後,心裡默默吐槽,反正你問的是佛像,又不是藥師如來佛

  西條大河沉默了片刻,伸手把遠山往前一推,等到前者的身位,徹底遮擋住工藤新一的視線後,突然拔刀劈砍了過來。

  「小心!」

  雖然沒有看到光影,但工藤新一還是聽到了太刀出鞘的聲音。

  箭在弦上,也沒什麼好猶豫的。

  他提著木刀,身形前沖果斷轉攻到了正面,險而又險地招架了一下後,借力將其的刀刃給直接盪開。

  雙方各退半步。

  工藤新一也是趁機,拉著遠山和葉就跑。

  「不錯嘛難道夏威夷也教劍道?」

  屋頂上,正準備出手的葉更一,重新轉為看戲狀態。

  能跑掉也好。

  沒有熟人在的話,他從西條大河身上提取『脫氧核糖核酸』的手段,就可以更加大膽一些。

  只可惜,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先前將寺廟圍起來的義經流弟子們,並沒有給兩人逃跑的機會。

  而身處高點的葉更一還注意到,某個悄悄潛上山的黑皮,用一根胳膊粗細的棍棒,砸暈了一名義經流弟子後,拿走了對方的道服、鬼臉面具還有太刀。

  「你們都不要出手!上次因為這個女孩的干預,我沒有解決掉你,現在就讓我見識一下吧,你這位關西高中生的劍道實力!」

  這邊,西條大河叫停了徒弟們的圍攻,自己則是提著太刀,再次朝著工藤新一砍去。

  利刃狠狠劈下,本就有了裂痕的木刀,再難抗得下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咔擦」聲後,木刀隨即斷裂。

  西條大河顯然沒有打算,給對方一個公平競賽的機會。

  就在這一瞬,他再次提刀上撩,寒芒陣陣從工藤新一的正下方撲面襲來。

  工藤新一的應對還算迅速,在這電光火石的剎那,他竟也憑藉著過人的反應力,直接一個戰術後仰堪堪避過。

  只是那頂本就破爛的帽子,卻沒能逃過一劫,被劈飛後掉在地上,露出了張,在葉更一看來十分大眾的臉。

  「你你是誰?」西條大河眉梢一挑,審視著對方。

  「江咳咳咳,工藤新一,是個偵探!」某偵探乾咳幾聲,表情尷尬差點忘記自己登的是大號了。

  「可惡,居然敢騙我!」西條大河惱羞成怒,大手一揮:「都給我上!砍死他們兩個!」

  「是!」

  被赤色火焰所浸染的鬼面武士們,朦朧地映入工藤新一的眼中。

  在酒精和重感冒的雙重作用下,他的視線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但耳畔卻依舊能聽到,那些嘈雜的腳步聲,正在逐漸朝著這邊逼近。

  古老的玉龍寺,屹立在銀白色的月光下,輪廓分明。

  工藤新一還有遠山和葉,被這群持刀的恐怖分子們又追又砍,最終,還是被逼到了靠近寺廟內牆的角落裡。

  「去死吧!」

  西條大河獰笑著揚起了手中的太刀,因為光線太暗的關係,他臉的上半部分,被徹底隱藏在了陰影中。

  偽裝在鬼面內部,還在找機會制服西條大河的某黑皮慌了。

  因為每個人都在不停移動的關係,先前的那一瞬間,並沒有讓他找到合適的切入角度。

  而現在再出刀,除非他直接把西條大河殺了,否則工藤或者和葉必然會有一個人受傷

  怎麼辦?!

  「真精彩。」

  突然,一個熟悉的口吻,伴隨著的幾道尖銳的破空聲,從上方傳來。

  西條大河下意識抬起頭,就見兩塊佛光寺屋頂的磚瓦,在他的視線中逐漸放大,最終,一塊砸偏了他的刀,一塊砸中了他的頭。

  旋即。

  葉更一從屋頂上輕巧躍下。

  落在了包圍圈的正中心。

  「刷啦」一聲。

  眾鬼面武士齊齊把刀對準了他。

  然而,葉更一併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輕輕拍了拍黑色外衣,那並不顯然的灰塵後,微偏過頭,對著某位滿臉愕然的偵探道:

  「又見面了,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