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玉不琢不成器,玊不磨不成玉

  言簡意賅的總結,除了能讓表達者展現核心思想外,還可以讓旁聽的人,陷入到做閱讀理解的茫然中來。→

  差不多就在柯南茫然的時候,服部平次那邊也結束了和大瀧警官的通話。

  「血跡殘留還有傷口的切痕都鑑定出來了,看來殺害櫻正造和襲擊我的就是同一個人!」

  一句話,讓某偵探瞬間偏移思緒,當即他也不再糾結白鳥警官是死是活,而是下意識囔囔道:「可是他為什麼會把兇器丟在河邊呢?」

  服部平次猜測:「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兇手就住在山能寺附近,他擔心帶走兇器後,會直接被警方搜查到。」

  「這麼說,我們的嫌疑還是很大吧。」

  注意到幾人看來的目光,千賀鈴解釋道:「因為山能寺就是在六角路上,從那邊算不管是距離茶屋、水尾先生的道場,還是西條先生的書店都很近」

  「咦?」服部平次愣了愣,「原來那邊是六角路啊」

  「是啊,丸竹夷二,押御池,姐姐六角」千賀鈴輕輕哼唱著那首童謠,「所以山能寺是在第六條路上。」

  櫻花、皮球、童謠、小姑娘的場景再現

  看某黑皮發呆,柯南咳嗽了一聲,問道:「千賀鈴姐姐,你剛剛唱的是什麼啊?」

  「我們都叫它皮球歌,就是將京都的道路名稱,從北到南依序編成的小調」千賀鈴說著,又將那童謠完整地哼唱了一遍,「我們小時候,就是通過它來記這些路的名稱的」

  服部平次聽到這,忍不住問道:「這麼說來你也是京都人嗎?」

  「是啊。」千賀鈴微笑。

  「那你今年幾歲?」服部平次忙問。

  「19歲。」千賀鈴說。

  十十九歲

  服部平次瞳孔收縮,下意識就要拿出那副鉛筆畫進行確認,但一想到紙的另一面是暗號後,他又停下了這個動作。

  不行不能讓千賀鈴小姐看到,櫻正造被殺死後,兇手特意從他的身上拿走了暗號信,如果不是單純為了掩飾身份的話,搞不好會害了千賀鈴小姐。

  服部平次不斷發散著思緒,導致這一路上,都處於半走神的狀態。

  葉更一冷眼旁觀,暗暗猜測。

  莫非是那種初戀是殺人兇手的狗血橋段?

  不過看千賀鈴的樣子,也不像具備那種能把服部平次打住院的實力

  直到行至御池路的交叉口,同千賀鈴告辭分別後。

  柯南終於是忍不住問道:「平次哥哥,你也太沒出息了吧,又還不能確定她到底是不是」

  「一定沒錯的!」服部平次打斷道,「她是京都人,年紀又比我大上兩歲,而且還會唱那首歌」

  柯南無奈臉:「可是,京都的小孩都會唱那首歌吧?」

  「終於見到了,我終於見到她了」

  服部平次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這時也不再避諱什麼,直接拿出了那張圖就要小小地回憶一下。→

  你這傢伙真是快沒救了柯南仰著頭白了他一眼,突然餘光瞥見紙上透過的幾道線條後,表情漸漸變的嚴肅起來。

  這是

  「快給我看一下!」

  柯南激動地奪過暗號信,面朝光源高舉著看了好半晌,說道:「我想我知道這個暗號所表達的含義了!」

  「什麼?!工啊,不是,」服部平次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你解開暗號了?」

  「嗯,這指的應該就是京都的路名,還是多虧了更一哥畫在背面的這幅畫。」

  柯南把暗號信直接展開,指著線條重疊的位置,說道:「你們看,這格子窗像不像縱橫交錯的道路!」

  「原來如此,那這座塔的第五層指的就是五條路,第四層就是四條路,而第三層和第二層的中間,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

  服部平次說到這,頓了下撓頭道:「對了,那首歌是怎麼唱來的」

  「橡果滾啊滾~撲通~掉到池子裡了~真糟糕~」柯南立即哼哼著,試圖尋找音調。

  服部平次表情一僵:「」

  現在收回那個問題還來得及嗎?

  「閉嘴,不要唱了!」葉更一皺著眉頭,用隱藏式耳機洗了洗耳朵,冷聲打斷道:「知道它代表的是御池路就好。」

  柯南:「」

  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看來我們需要一張京都的地圖。」服部平次連忙轉移話題。

  「嗯,走吧。」

  葉更一很直接地從某小學生手中取回暗號信,然後和服部平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柯南:「」

  錯覺,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春之小川這首歌里有唱到紫羅蘭,指的應該是小川路,天狗是出自烏天狗,指的是烏丸路,至於富士山,有一個富字,所以是指富小路。」

  服部平次拿著油墨筆,一邊推理,一邊在地圖上的五條路畫了一橫,「泥鰍跟柳川鍋有關,指的大概是柳馬場路可雞又是代表什麼呢?」

  「是啊,四條路上好像沒有類似的標誌」

  柯南囔囔著,目光一轉,注意到沉默不語的葉更一,心思一動。

  誒?難道更一哥不擅長解這方面的暗號嗎

  對哦!

  暗號指的是京都的道路這點,還是自己先發現的!

  一定要把握住,這或許是一次難得的,可以在推理上勝過更一哥的機會!

  某偵探大腦高速運轉。

  結果,就聽腦殼有傷的服部平次問道:「更一哥,你有什麼想法嗎?」

  「嗯,不過可能有些牽強。」葉更一道,「套用風水學說,如果想讓團體重新奮發圖強,通常都會在家中廳堂,或者辦公室的西側擺放一隻酉雞。」

  西側?

  服部平次聞言念頭轉動,分析道:「這隻雞會不會指的是西洞院路啊!」

  柯南:「」

  說好的一次難得可以在推理上勝過更一哥的機會呢?

  「居然還有風水方面的知識,真是太難了」

  服部平次感慨著,視線落在了那隻紅色的蟬上,剛想開口,就被柯南搶先道:「有一種蟬叫油蟬,所以是指油小路。」

  服部平次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金魚應該是來自『金魚的飼料是麥麩』這句話,指的肯定就是麩屋町路嘍。」

  「然後再把配色相同的紫羅蘭和富士山,雞和泥鰍,蟬和金魚,天狗跟天狗連在一起」

  柯南積極發言,並且用油性筆在地圖上寫了一個『王』字。

  「王?為什麼是王呢?」服部平次還有些茫然。

  「還剩下一個點!是這樣吧。」

  柯南為了搶在兩人之前解開謎團,這次沒有經過太過縝密的思考,直接把原本在地圖四五行右側的墨跡,平移到了下面。

  將原本的『玊』強行變成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