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去先斗町的茶屋聽曲?」毛利小五郎問。→閱讀
龍圓和尚點點頭:「剛剛櫻正造先生給廟裡打來了電話,雖然主持他推辭了,不過還是讓我過來問問看,您和您的朋友要不要去。」
「我倒是沒問題啦,」毛利小五郎轉過頭,「更一,你呢?」
案子是破不完的,謎題也不急於這一時所以葉更一的回答很乾脆:「去。」
葉更一、毛利小五郎、龍圓和尚。
三人乘車趕到的時候。
櫻正造、水尾春太郎和西條大河已經訂好了3樓的包廂。
身穿樸素和服的藝伎,跪坐在屏風旁邊,彈著三味線哼唱著傳統小調。
房間的中心位置。
身穿暗紅色華麗和服的少女,正隨著歌聲翩翩起舞。
又是一曲終了。
毛利小五郎色眯眯地盯著舞伎,大叫著鼓掌:「好耶!千賀鈴小姐日本第一!」
「謝謝誇獎。」舞伎躬身謝禮。
龍圓和尚很通人情世故,見狀,連忙招呼舞伎幫某工具人斟酒。
「好的。」千賀鈴起身,款步盈盈地來到桌邊,跪坐在毛利小五郎身旁,莞爾一笑拿起酒壺,「先生,請用。」
「好好!」毛利小五郎連忙端起酒杯,撓頭憨笑:「在下小五郎,好像置身天堂一樣啊!」
「那最好小心一點,」毛利蘭走進房間,沉著臉壓抑著怒氣道:「不要飛到一半就掉下來了!」
「噗!」毛利小五郎險些被酒嗆到,愕然地看向那邊,「小小蘭,還有你們幾個,怎麼也到這邊來了。」
「是住持告訴我們的,嘿嘿,好久不見了大家」
鈴木園子打著招呼,「還有更一哥,原來你也會來這種地方喝酒啊。」
「嗯,」葉更一點點頭,不過還是解釋了一句,「我喝的是咖啡。」
畢竟今天開全視角搞的頭有些痛,再喝酒的話,純屬給自己找不自在。
呃
鈴木園子被噎了下,總感覺問題的關鍵,不應該是來『茶屋』嗎?
「來來來,大家都坐吧!」龍圓和尚的覺悟,顯然比他的頭還要圓滑。
吩咐藝伎去拿坐墊後,又把邀請毛利小五郎和葉更一,來茶室的責任攔到了自己的身上。
毛利蘭自然也不好再責怪。
而鈴木園子更不用說,本來就是在瞎起鬨。
柯南選了一個距離葉更一稍遠的位置落座。
兇手沒追到,不過他在回來的路上,特意讓服部平次帶他去童裝店,換了身和平日裡幾乎一模一樣的衣服。
千萬不要提和服的事,千萬不要提和服的事某偵探生怕錄像曝光導致自己社死,心中不住地碎碎念著。
座位都被選了。
最後進來的服部平次,只好坐在了舞伎旁。
他隨意打量了對方幾眼,突然說道:「誒?你不是上午的時候,在宮川町遇見的那個」
「我叫作千賀鈴,非常感謝您幫我們攔下那個小偷。」舞伎溫柔一笑,欠了欠身,「沒想到還能再次遇見,還真是有緣分。」
遠山和葉警覺,忙問:「你們認識啊,平次?」
「嗯,見過一面。」服部平次說完,轉頭對毛利小五郎道:「我說大叔,你還真是悠哉啊,我們剛剛差一點就抓到那個連續殺人犯了。」
什麼?!
眾人一驚,齊齊看了過來。
「快說說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毛利小五郎問道:「什麼叫差一點就抓到了,你不是帶柯南去遊戲廳玩了嗎?」
遊戲廳?
我們兩個是在跨服對話嗎?
服部平次茫然地看向了葉更一,「更一哥你沒有和他們說嗎?」
「有說你去飆車。」葉更一抿了口咖啡,「不過,具體方向我不太清楚,因為走出寺廟的時候,你們已經跑遠了」
原來信息差在這裡話說你就不擔心我們再追對方的途中遇害嗎?
不過,這個問題顯然是沒辦法問出口的。
誰讓自己總是那麼熱血衝動呢
服部平次嘆了口氣,簡單講述了一下前因後果:「之前在鞍馬寺的時候,有個人準備用弓箭襲擊我們,多虧了更一哥反應及時,不過因為對方帶著頭盔的關係,所以我也不清楚他是男是女」
「這倒是有趣了,毛利先生,」櫻正造問道:「依你這位名偵探看來,襲擊這位小兄弟的人,會是誰啊?」
「那還用說,當然是源氏螢的那些傢伙了!」不等某工具人回答,服部平次便篤定道:「搞不好,就是之前連續殺害那五個人的兇手。」
毛利小五郎很奇怪:「大阪小子,你不是沒有看到對方的臉嗎?」
「我倒是聽說『源氏螢』的成員,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有一本《義經記》,對吧?」茶屋的女主人忍不住說道。
「誒!可不能這樣說,」櫻正造說道:「我也有一本《義經記》啊,那可真是本好書呢!」
說著,他又轉頭看向西條大河,「對吧,賣舊書的。」
「呃,還好吧」西條大河點點頭,勉強笑了笑,「不過我不是很喜歡那本書,書名雖然是《義經記》,但實際上那卻是一本描述弁慶的《弁慶記》。」
「哼我倒是很喜歡,尤其什麼安宅的弁慶,最棒了。」
水尾春太郎接過話題:「而且說起《義經記》我也有一本呢。」
三個人都有?難不成他們柯南和服部平次的腦海里,瞬間冒出一個念頭,而後又暫且壓下。
應該不可能吧。
「安宅指的是什麼?」鈴木園子問。
「那是能劇的劇目之一,」水尾春太郎說道:「為了要逃避賴朝手下的追剿,義經跟家臣們就假扮成修行僧,打算利用這個方式通過安宅的關口。」
「不過,過程並沒有那麼順利啦,關口的守衛很嚴格,」櫻正造接過話題,說道:「於是,就在義經的偽裝即將被看穿的時候,弁慶就突然拿出了金剛棒,狠狠地打了義經。」
「啊?這是為什麼。」鈴木園子茫然。
「當然是要矇騙關口的守衛,」櫻正造解釋道:「因為普通人絕對不會想到,家臣居然敢打主君吧。」
「之後,義經一行人自然也就順利地過關了,」水尾春太郎說道,「之後,弁慶立即哭著向義經謝罪,義經非但沒有怪罪,反而誇讚安宅的反應很快,可見他們主僕感情深厚,於是,這段故事也被記錄進了《義經記》裡面。」
葉更一聽得有些發困,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他不僅對故事本身,也對當中的文字記載表示了疑惑。
首先,傳說中義經生著一副俊美的相貌,用通俗易懂的話來形容,就是那種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鎖定的類型。
而這種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情報,就算當時的畫工水平不達標,關口的守衛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忽視吧?
難不成那天過關的人,每個男人都儀表堂堂?
一天下來帥男靚女太多,所以關口的守衛審美疲勞,直接看漏了相貌俊美的義經?
所以,這個故事要麼是進行了改編,要麼就是義經太過虛偽,強行讓人將他形容成了俊美的公子。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弁慶當時拿金剛棒,打的是義經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