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府,中京區麩屋町的一座天橋下。
三人從弁慶石這邊,也沒有找到和暗號有關的線索。
總有種這孩子是帶自己來景點打卡的錯覺葉更一看向某黑皮,「下一站是哪?」
「蹴上斜坡吧,」服部平次繼續規劃路線,「從那邊的單行道一直往前走,第二個路口右轉」
他的話還沒說完,迎面一個身穿暗灰色西裝的男青年走了過來,就見對方拿出警察手冊,直截了當道:
「我是京都府警局的刑警綾小路,我認得你,大阪的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沒錯吧?」
終於也有機會,在更一哥和工藤面前,顯擺一下自己的名氣了。
服部平次笑著撓了撓頭:「誒?連京都府警都知道,原來我這麼有名嗎?」
喂喂,你關注的重點不對吧柯南注意到,那位自稱叫綾小路警官的臉色似乎有點難看。
果然,下一秒。
「我沒有在誇你!」綾小路怒道:「據我所知,你們好像在調查源氏螢這個案子。」
說著,他還看了眼葉更一和柯南,不過,顯然沒有認出前者就是警視廳新任的技協專家,「這裡不是大阪,你們也不是警察,而且你們還帶著一位小姑娘冒險,也太胡鬧了!」
小小姑娘
莫名遭受波及。
頭盔下,柯南的臉色也變了。
他下意識就要自證清白。
這時,一隻擁有黑褐色條紋的花栗鼠,從綾小路的口袋鑽出,順著西裝的前襟,快速攀爬到了他的手上。
「吱吱~」
幾道極具治癒的叫聲過後。
綾小路的火氣,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了下來。
如果現在把這隻花栗鼠搶了就跑,這個刑警或許會忍不住開槍吧葉更一的腦海中不自覺地閃過這個念頭。
綾小路被這個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他下意識把花栗鼠放回了口袋裡,留下一句『最好記住我的話』後,便離開了。
「沒頭沒腦的還真是一個奇怪的警官。」服部平次看著綾小路的背影,囔囔了一句後,對於那所謂的警告果斷無視,「我們走吧。」
蹴上斜坡,疏水公園。
打卡+1
線索+0
等不到精神食糧的充飢,騎了一路摩托的服部平次是真的餓了。
囑咐了司機一句。
三人就近找了一處露天的餐廳。
柯南也是豁出去,直接摘下了頭盔。
服部平次看著漫天飄落的櫻花瓣,陷入了回憶,悠悠道:
「我每一次看到櫻花都會想起9年前的事,當時,我跑去京都的某家寺廟探險,結果玩的太過火,不小心撞到了格子窗,木格都被我撞斷了,而我的頭,也狠狠地撞在了地板上,直接昏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當我醒過來的時候,聽到院子裡傳來了一個特別好聽的歌聲,我連忙趴到格子窗往外看怎麼說呢」
服部平次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是一個穿著和服,看起來比我要大上一些的女孩,不過,突然有一陣風吹了過來,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對方已經不見了。」
「你確定不是在做夢嗎?」柯南對這種如幻似真的描述不予置否。
「雖然聽起來像是一場夢,不過我知道那一定是真實的」服部平次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首飾盒,在裡面取出一顆水晶珠道:「否則的話,我不可能在她消失的地方撿到這個吧?」
「讓我看一下」柯南接過,囔囔道,「咦,這個形狀,我好像在哪見過。」
服部平次忙問,「你是看到過誰有一樣的嗎?」
「呃不。」柯南搖搖頭,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更一哥呢?」服部平次問。
「沒有,」葉更一頓了下,「不過,你如果還記得對方的樣子,我可以幫你畫出來。」
服部平次先是詫異,轉而狐疑道,「真的可以嗎。」
「嗯。」
葉更一也不解釋,拿起先前用來勾選菜單的鉛筆,而後從口袋取出暗號紙的影印件,直接在它的背面畫了起來。
從左往右。
從上往下。
宛若油墨印刷般,一副寫實畫風的櫻花樹,占據了整頁紙的三分之一位置。
樹梢上掛滿了花瓣,樹下散落著花雨,每一片都仿佛棲息在此處的蝴蝶般,散發著微弱的螢光。
霎時間有風過,在兩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片真實的櫻花瓣,無聲地飄落在了畫紙上,眨眨眼,又仿佛融入到了畫紙中。
「這這個」
柯南表示自己有被震驚道。
雖然,他有聽灰原和三個孩子說起過葉更一的繪畫才能,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是萬萬不敢相信,這樣一幅逼真且細膩的作品,是一個人可以在幾分鐘內畫出來的。
更一哥真的不是印表機轉世嗎同樣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幕的服部平次,心裡直犯嘀咕。
「怎麼樣?」一道平靜地聲音,拉回了他們的思緒。
「太厲害了」兩人異口同聲地感慨。
「嗯,我知道。」葉更一毫不謙虛,「我是問,要不要我幫你畫,你的初戀情人。」
「當然,當然!」服部平次連連點頭:「不過,我當時只看到了,她低著頭拍皮球的樣子應該沒關係吧?」
「你說,我畫。」
微風、櫻花、皮球、小姑娘
葉更一把筆尖落在樹幹下的留白位置,隨著服部平次的描述緩緩划動。
瞬間,那副停滯著的世界,仿佛再次流動了起來。
一個頭上梳著兩個羊角辮,身上穿著印滿櫻花瓣的和服女童,正靜靜地站在樹下拍皮球。
「丸竹夷二押御池;新娘六角蛸錦;四綾佛高松萬五條;雪靴叮叮噹噹魚架;過六條街和七條街,過了八條街就是東寺道,穿過九條大街就到了」
服部平次看著這幅畫,思緒瞬間穿越時空,整個人仿佛靈魂出竅般怔住了,有那麼一瞬間,他聽到了歌聲、皮球聲,但回過神來後發現,這一切又好像是自己的心跳聲。
筆尖划過紙面的『沙沙』聲逐漸變淡,整個畫中世界又再次停滯了下來,最終定格在了服部平次的瞳孔里。
沒錯,就是她!
那一刻,服部平次的腦海里只剩下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