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1章 很多對抗的底層邏輯就是成本戰
霧氣繚繞，如同輕紗般輕輕覆蓋在宅邸之上。
隔壁的工藤家。
沒過多久，赤井秀一便等來了名曰客人實為房屋繼承者的江戶川柯南。
拜託阿笠博士幫忙在毛利蘭那邊打了掩護後，柯南在過來的路上，又使用蝴蝶結變聲器給小林澄子打電話請了病假。
波本已經知道了楠田陸道的死亡原因，這也就意味著對方隨時可能查到突然出現的『沖矢昴』身上。
既然無法躲避，他也只能提起十足的精神好好想一想到底該怎樣才能與之進行對抗了。
書房內，燈光昏黃而溫暖，卻與外面的濕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開啟了信號干擾器後。
赤井秀一又拿出一個屏蔽干擾信號的屏蔽箱，將柯南帶來的針孔攝像頭和竊聽器放入裡面進行檢查，直到聽對方談及安室透的綽號這才抬頭看了過來。
「哦？你說『零』嗎……」
「嗯。」
柯南的神情嚴肅，點了點頭後，開始複述起之前在杯戶中央醫院內發生的那一幕。
也就是安室透不知為何突然走神，恰好聽見一個等電梯的小男孩兒喊出了「零」這個數字，讓對方露出了極其異常的神色。
「所謂的『零』是用來象徵『視作不存在的事物』而命名的代號，所以我才會覺得他或許是公安警察。原本我是這麼想的……」
柯南嘆了口氣，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但隨後波本的態度，還有他追查楠田陸道死因的行為，又讓我心裡沒底了……」
「……」
赤井秀一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他緩緩放下手中的針孔攝像頭，身體微微前傾，示意柯南繼續說下去。
誒？赤井先生這是什麼反應？
柯南怔了怔，還以為赤井秀一剛剛是在檢查阿笠博士的道具，分神之下沒能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於是，更為詳細地描述了波本的行為讓自己感到不安的原因：
「如果波本真的是公安警察，我們應該聯手對抗那個組織，他肯定能想到的，讓貝爾摩德偽裝成茱蒂老師的後果有多嚴重。到時候一旦這件事情曝光，赤井先生你和水無怜奈，一定會成為他們優先想要除掉的目標……」
「是啊。」
赤井秀一輕輕點了點頭，「因為我們無法確定水無怜奈那邊的狀況，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等待她的聯絡而不是主動去聯絡她，但這樣一來也就表示，她一旦露出破綻，被拷問後吐露了我們的情報，我們這邊也是毫不知情……」
聞言，柯南面色駭然，急聲道：「赤井先生，你的意思是……水無怜奈可能已經……」
「不知道，這種情報只能依靠我們的經驗進行甄別。」
赤井秀一靜靜地看著柯南：
「這種設想只是最壞的一種結果，但實際上本堂瑛佑一直都在我們的『看護』下，如果我是她……面對這種局面，既然逃無可逃無法擺脫死亡的命運，那麼，與其被榨乾價值後讓我們被一鍋端，還不如直接選擇自殺保全她的弟弟。」
自……自殺嗎……
聞言，柯南心中一沉。 不過當時制定這個計劃的他到底有沒有考慮到這個結果，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且，一旦發生水無怜奈連弟弟都無法保護的情況，也就意味著水無怜奈很有可能也透露了他在那件事情中發揮的作用……
一個跟FBI攪合在一起的小學生？
到時候優先被懷疑的人一定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仿佛看穿了柯南的心思，赤井秀一突然輕笑著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你也不需要露出這樣的表情。我說了，那只是最壞的一種結果。」
柯南回過神來，他注意到赤井秀一的表情很是狐疑，不禁問道：「赤井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嗯。」
赤井秀一也並未有太多的隱瞞道：「你提到的『零』這個綽號，的確讓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我還需要再問問看。」
再問問看？
柯南直截了當，道：「找誰問？」
「詹姆斯。」
赤井秀一報出一個並不讓人感到意外的名字，解釋道：
「日本警察廳曾以美國版的NCFTA，也就是「國家網絡刑事監視與訓練聯盟」為模型，創立了日本版NCFTA，所以雙方在這方面一直有技術交流和情報共享的部分……」
他頓了頓，仿佛是在回憶著什麼，然後繼續說道：
「其實，最開始我去那個組織臥底的時候，個人的信息情況也被錄進了裡面的一個『臥底名單』中。這是為了防止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我的上級和其他認識我的人因為意外去世，導致我的身份無法被驗明。畢竟，一個臥底的情報得不到採用，那麼這個臥底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不是嗎？」
說著，赤井秀一的眸光中閃過一抹嘲諷：
「但那種東西既能保護臥底人員，一旦被攻破後，同樣也會變成我們的催命符……如果波本真的是公安的臥底，以他的能力名字應該也在那個系統裡面。」
原來是這樣……
柯南恍然點頭。
隔壁的房間裡有加密的衛星電話，目送赤井秀一走出房間，他深吸一口氣，心中既有期待也有一絲絲的緊張。
不過，提到臥底名單，柯南可不是在憂慮為什麼不把『琴酒』或『伏特加』這類純惡存在的名字放進去進行無腦的問題。
首先真假混淆，最先受到影響的並非是企圖竊取情報的間諜，而是那些依賴和建立這個系統的機構。
其次，即便該機構的高層一致決定通過該提案，並且設置圈套讓敵對勢力盜走了所謂的臥底名單。
但敵對勢力也不是蠢貨，根本不可能完全按照名單上的人一個一個地殺下去。
他們自會調查名單的真實性。
如果全是假的，這般消耗人力、物力和財力的行為，最終只會淪為笑柄。
若是真假混合在一塊……那就變成了列車難題。
到底要犧牲多少好不容易潛入各個組織的真臥底，才能讓這個名單具備可信性，從而去消耗對方的人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