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6章 清醒與夢魘的交織
「好吧，看來是要改變策略了。」
魯邦三世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男人不僅洞察力超乎尋常，就連說出來的話也很難讓人反駁。
「不過，拷問什麼的，我確實不擅長……」走回到被束縛的潛入者身邊，魯邦三世蹲下身子，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
「商量完了？」
潛入者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
「被小看了……」魯邦三世挑了挑眉，拎著對方的衣領，將其丟到了次元大介的腳邊，「交給你了。」
「早就該這樣。」
次元大介從背包里拿出鉗子、鋼針等工具，一邊擺列在旁邊的草叢上，一邊說道：
「那讓我猜猜看，你是哪個國家的特工，還是某個神秘組織的成員？又或者是某個富豪、貴族的私人僱傭？」
潛入者沉默不語，但不斷瞥向那些工具的細微動作，卻沒能逃過次元大介的眼睛。
「他很擅長拷問？」葉更一適時問道。
「……」
魯邦三世想了想，覺得也不是什麼值得隱瞞的情報，「嗯，他以前的工作是殺手。不過，對女人和小孩子很束手無策……」
「喂！」
次元大介側頭投來一個不滿的眼神。
魯邦三世咧嘴哈哈一笑，算是回應了對方，繼續朝葉更一問道：「你呢？」
我？
葉更一能感覺得出魯邦三世這是在加注『籌碼』並且希望得到自己的反饋。
簡稱多一條朋友多一條路。
只不過，他現在依舊不太適應這種類似『出賣』的情報交換方式……
「嗯……我和他差不多。做給你看。」
葉更一來到了次元大介和那名潛入者的身邊。
「你來？」這邊，次元大介已經將那名潛入者的手指塞進了鉗子裡。
「嗯，你替補。」
葉更一邊說邊取出兩支好似胰島素注射器的細長金屬管。
「看來你也是個行家。」次元大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讓開了位置。
葉更一蹲下身，與潛入者平視：「別擔心，只是一些麥角二乙醯胺和腎上腺素，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自己說出你的身份和目的，二是讓我幫你『回憶』起來。」
「呵……」
潛入者不屑地撇過頭去，「你以為我會怕你們這些小把戲？」
「你話變多了。」
葉更一將金屬管抵在對方的脖頸上，按下按鈕，同時說道：「不會太久的，你會後悔沒有早一點坦白……」
他的語氣平靜，但聽在那名潛入者的耳中，卻有了一種縈繞於意識里的虛幻。
藥液迅速注入，潛入者的眼神開始渙散，一種宿醉後繼續蹦極的天旋地轉之感，不斷刺激攪弄著他的神經，他很想要昏迷過去，但隨後注入的腎上腺素，徹底切斷了身體保護機制的退路。
意識是混沌的，但感官卻無比清晰。
他能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寸肌肉每一個毛孔都在無聲地進行著抗議。
時間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僅僅過了不到10秒鐘，這名潛入者的眼神便開始空洞起來，額頭的冷汗更是涔涔滲出。
葉更一撿起箭囊捂住那名潛入者的嘴巴，同時抽出匕首，抵在對方的後頸處，微微發力刺入了半寸，用淡漠到不含情緒的聲音，說道：
「很好，我欣賞你的勇氣。希望你能一直堅持下去，我會從這裡慢慢地……一點點地向下劃，把你背部的皮膚分成兩半，然後剔開皮膚跟肌肉，像蝙蝠展翅一樣將你的皮撕開……不用擔心，我的手很穩，你最快也只會在20個小時後咽氣……還好你這接受過專業訓練的身體不錯，不會像上次被我剝皮的那個胖子，你知道的……他們的皮膚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層脂肪油，太厚……太黏，不太好分開……」
「唔……唔唔唔……」
潛入者的心臟如擂鼓般跳動，汗水如瀑布般從額頭滑落，滴落在濕冷的草地上。
他試圖保持鎮定，但身體的顫抖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而他越是恐懼，腦海中的畫面就越是清晰。
尤其是當那冰冷的刀刃刺入他的肌膚，並且在一點點地向下滑動時，所有的勇氣和鎮定都瞬間崩潰。
一股前所未有的劇痛從背部傳遍全身。
撕心裂肺的慘叫，盡數化為嗚咽，那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痛苦，但又很好地被那隻強而有力的手掌蓋在了箭囊下。
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滑入後背。
真實的感觸，讓他仿佛親眼看到了自己的皮膚正在被一寸一寸地割開，仿佛聽見了筋肉被剝離的聲音，那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痛苦更是難以用言語形容。
生命力在一點點地流失，意識卻異常的清醒。
與之相對應的是，他真實感受到身體正隨著血液的大量流逝逐漸變得虛弱無力。
他還在掙扎，但無濟於事，只能等待著自己的皮被一點點地剝離。
絕望讓他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
兩行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剝皮的過程漫長而殘忍。
好似過了很久，又好像只過去了幾分鐘。
葉更一鬆開了捂住他嘴巴的手，將匕首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平靜卻宛若惡魔般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
「還不錯，接下來的20個小時，我要從這裡開始再把你的肉一小塊一小塊地割下來……第一刀。」
話音剛落，那名潛入者便感到了一陣劇痛從肩膀傳來，仿佛有一塊血淋淋的肉被硬生生地從身體上扯離。
「不要…不要……我說……我來自吉籃巴，是……是為了威斯帕尼亞礦石……」
他的聲音就像是得了重感冒般，異常的沙啞、低沉，即便是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都不會傳的太遠。
然而，儘管他已經坦白了身份和目的，但那始終異常清醒的意識還是清晰地感受到，身後的惡魔並沒有停止動作，仿佛有千萬把利刃仍舊在同時切割著他的血肉。
「啊！我已經說了……你還想怎麼樣，放過我，不……殺了我……快殺了我啊……」
他絕望地嘶吼著。
葉更一、魯邦三世、次元大介則靜靜的站在一旁。
空氣中幾乎聞不到血腥味。
因為從拷問開始到現在，這名潛入者的身上除了那兩個針孔外，就只有刺入他後頸半寸的那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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