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0章 塵埃還未落定
「對,我把她關進了後面的貨運車廂。😎🐨 ➅➈s𝓱𝓾𝓧.𝒸O𝓂 ♢🐻」
貝爾摩德從口袋裡拿出幾枚炸彈,嘆了口氣道:「八號車廂的炸彈我已經安裝好了,這邊的現場也必須趕快毀掉,否則被發現後,你這位當事人可沒辦法說得清楚。」
不知是吸入了催眠瓦斯,還是這具無頭屍體太過于震撼,安室透沒有立即意識到貝爾摩德攜帶的炸彈數量問題。
他凝眸看向那具無頭屍體,不是很確定地說道:「他好像就是襲擊我的那個人……」
「哦?」
貝爾摩德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你確定?」
安室透沒有立即回答,沉默了片刻後,主動抬起那具無頭屍體的雙臂,一邊示意貝爾摩德幫忙,一邊道:「把他也帶去後面的車廂吧。」
「我們可沒有太多的時間能浪費。」貝爾摩德倒是一副不予置否的態度。
「那就更要快一些,」安室透低喝道:「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不過列車馬上就要到名古屋站了吧?」
貝爾摩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倒是挺細心的。」
她沒再多說什麼,抬起那具無頭屍體的雙腳,兩人一前一後朝著貨運車廂走去。
殷紅的血液滴滴落下,在走廊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軌跡。
好不容易將屍體搬進貨運車廂。
本就狀態不佳的安室透,更是險些累到脫力。
他強忍住身體不斷傳入腦海的疲憊信號,目光在車廂內四處打量。這裡堆滿了各種貨物,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怪味,但讓他最為在意的,還是那個側倒在車廂角落的一道人影上。
「看來這次是我拖了你的後腿啊。」安室透一語雙關地感慨道。
「呵呵……」
易容面具下,貝爾摩德臉上帶著幾分嘲諷和無奈,她淡淡地笑了笑,將一枚炸彈放置在了車廂的連接處,「好了,波本…我們該走了。」
兩人迅速退回到8號車廂。
望著那一地的鮮血,貝爾摩德也是非常『豪氣』地又在走廊上留下了一枚炸彈。
如法炮製地將7號車廂也部署成這般模樣。
兩人又來到6號車廂。
安室透鬆了口氣,直接癱坐在地上,同時,也準備執行自己的計劃,「我現在這幅樣子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偽裝成普通乘客,你一個人去前面吧,要是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樣子被人目擊到,可就說不清楚了。」
他準備聯絡公安的同事,自然不能讓貝爾摩德發現什麼端倪。
至於身上的血跡和傷痕,安室透倒是一點也不擔心,以他的口才和經驗,就算搬出受害人加名偵探弟子的身份也無法擺脫嫌疑,最後還是可以讓風見裕也把他撈出去。
「好啊。」貝爾摩德笑了笑,從6號車廂的B室拿出自己換裝用的衣服,不帶絲毫停留地走向了前面的車廂。
……
……
當爆炸產生的峰值大於98KPa時,爆炸區域無防護的個人將毫無生餘地,並且在這樣的威力下,人體還存在被炸成碎片的可能。
而一車廂能夠輕易毀掉兩層樓的C4炸彈,爆炸後所產生的威力,遠遠超過了人體所能承受的極限。
當第一聲爆炸響起時,遠離6號車廂和7號車廂連接處的安室透,還有餘力支撐著身體望向窗外。
手機屏幕顯示著發送郵件的界面。
然而,不等「準備行動…」這幾個字編輯完成,第二聲更為強烈的爆炸直接震得安室透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大腦一片混沌。
安室透奮力推開車窗,探頭向外望去,只見後方的車廂已是一片火光沖天!
轟!
轟!
轟!
……
約莫半分鐘的間隔,緊跟著,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爆炸聲接踵而至。
熱浪撲面而來,帶著一股焦糊和硝煙的味道,刺激著他的鼻腔和呼吸道。
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
最近的一次爆炸,更是震得他沒有站穩身形,整個人險些跌坐在地上。
轟轟聲在耳畔迴蕩,仿佛將他的思緒和周遭一切的聲音都吞噬了進去。
安室透的眼中閃爍著震撼與不敢置信。
「不…」
我早該想到的,貝爾摩德無論如何也會想要置她於死地……為什麼,為什麼我就沒有提前去檢查一下貨運車廂……
安室透抿了抿嘴唇,品嘗著血液的腥咸和那抹苦澀。
或許是因為宮野志保,也或許是這段時間的遭遇。
安室透腦海中閃過這段時間接連的失利,雙手無力捶在身體兩側,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身體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打擊,讓他再也沒有支撐的力氣,癱倒在了地上,雙眼無神地望著車廂內隨氣流不斷翻湧的黑色煙霧。
「……」
「……」
鐵軌旁的樹林中,工藤有希子咳出幾口灰塵,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望向那一節節爆炸後,還在不斷燃燒的車廂。
「太…太可怕了…」她咽了咽口水,易容面具下的臉色一片蒼白。
儘管知道貝爾摩德如果想要殺掉自己,完全可以將爆炸時間縮短到常人無法逃脫的地步,但她還是忍不住懷疑對方就是故意的!
多虧了以前學習易容的時候,也看過一些逃脫魔術的技巧,再加上生下小新後,自己也沒有放鬆對身材的管理,每天都有進行體能鍛鍊……
工藤有希子穩了穩心神,忽然想到了什麼,趕忙拿出貝爾摩德歸還給她的手機,編輯了一封郵件發給了赤井秀一。
「……」
當赤井秀一拖著略顯沉重的身體來到6號車廂的時候,目光還未在A室的包廂上過多停留,就被某位倒在地上,仿佛已經死掉的公安吸引。
這傢伙怎麼了……
嗡嗡——
還未來得及深思,這時,他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赤井秀一一手持槍,一手迅速拿出手機確認郵件的內容,然後他吐了口氣,看了看一旁的A室房門,又深深地看了眼安室透,默默地脫下了上衣。
「誰!?」
安室透早已模糊看見了那道身影,但沒有了起身的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將衣服丟在了自己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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