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二章 環境造就專橫的霸道
提摩西·杭特的現狀和心情且不知，但相較於葉更一的鎮定自若，另一邊匆匆趕到馬克·史賓賽的住所的目暮十三和白鳥任三郎卻籠罩在一種名叫『壓力』的氛圍中。
乘坐電梯來到約定好的樓層。
首先迎接他們的並不是史賓賽本人，而是一群西裝革履的私人保鏢。
金屬探測門，掃描隨身包裹的X光機……
在一番名為『安全』實為『冒犯』的對待中。
兩名搜查一課的警部臉色不太好看地被帶入了會客廳。
「請稍等，史賓賽先生正在進行體檢。」
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被端來放在桌子上。
目暮十三和白鳥任三郎誰也沒有喝。
就這樣等了將近1個小時，會客廳一側的門被人打開先是走出來兩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片刻後，和照片中馬克·史賓賽容貌一般無二的老人才終於現身。
「讓兩位久等了。」
他的聲音和電話中一樣蒼老，一樣地聽不出絲毫的歉意。
目暮十三深吸一口氣：
「史賓賽先生，我們來主要是想當面向你了解一些，死者……也就是你的司機卡洛斯·李的事情。」
「跟我來吧。」馬克·史賓賽示意兩人跟著自己朝另一側的房間走去。
目暮十三和白鳥任三郎心中一凜。
來的路上，他們對於馬克·史賓賽這位前司令官的勢力進行了一些了解。
可以說這也是他們心情沉重的來源。
如果整起狙擊事件真的和對方有關，那麼今天的調查無疑將會變得異常複雜和危險。
一陣難以言喻的沉默之中。
目暮十三和白鳥任三郎跟著馬克·史賓賽來到了他的書房。
房門打開的瞬間，一幅有著奢華裝潢的場景也是映入視線。
書房的面積大約60平米，地面鋪著華麗的紅地毯，牆壁上掛著歷任海軍司令的畫像，以及一些海洋風景的油畫。
書桌是一張大型的核桃木雕花桌，桌上的文具用品一應俱全，包括一支鍍金鋼筆，一個雕刻精美的墨水池，和一本用來登記重要事項的皮製日誌本。
馬克·史賓賽指了指旁邊一張覆蓋著藍色綢料的沙發，示意兩人入座。
也就在兩人坐下不久。
依然是先前那名幫兩人端來咖啡的西裝壯漢，不過這次對方手中的托盤裡，多了一套精美的陶瓷咖啡杯和銀制咖啡壺。
喂喂，在職時指揮現役軍官，退伍後依舊指揮退伍軍官，這傢伙也太能享受了吧……白鳥任三郎虛著眼，一時間讓他這個『少爺』都有些難以適應。
「咳……看來史賓賽先生是一個很懂生活的人啊。」
嗅著整個屋子所散發出的『權錢』氣息，白鳥任三郎也是用一番感慨再度打開了話題。
馬克·史賓賽直截了當道：「殺死卡洛斯的人，是杭特嗎？」
誒……
如此直白的話語，倒是讓兩人有些猝不及防。
目暮十三略做沉吟後，反問道：「史賓賽先生，你是知道些什麼嗎？」
「卡洛斯的能力我了解，他是一名很優秀的軍官，」馬克·史賓賽說道：「除了杭特恐怕沒有人能輕易殺掉他，現場那邊不是沒有留下搏鬥的痕跡嗎？」
「不……關於這件事……」
目暮十三下意識就要否認，但很快便用一種錯愕的眼神望了過去：「你怎麼……」
要知道先前在電話里，他也只透露了卡洛斯·李遭遇槍殺的這一個情報。
「不用這麼驚訝，身邊的人出了問題，我總要掌握一些情況。雖然我現在依舊不清楚對方是怎麼知道卡洛斯的行蹤，並對其實施了殺害，但毫無疑問這是一場謀殺……」
馬克·史賓賽頓了頓，蒼老的聲音中多了些戾氣：
「卡洛斯·李是我的司機，換個角度說，對方的目標很有可能是我，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史賓賽先生……你的意思是有人將卡洛斯先生的行蹤泄露了出去？」目暮十三問。
「不知道。」
馬克·史賓賽搖搖頭：「但掌握目標的行蹤，是一名優秀狙擊手的素養。」
話題再度繞回到了提摩西·杭特的身上。
白鳥任三郎斟酌了片刻用詞，問道：
「據我們掌握到的消息，杭特的目標行兇的目的似乎是為了復仇，那你知道卡洛斯和杭特之間存在什麼仇怨嗎？」
「這個嘛……」馬克·史賓賽沉吟。
「史賓賽先生！」白鳥任三郎說道：「哪怕是不重要的消息，說不定也能幫我們早日抓住真兇。」
「……年輕人，不要急。」
馬克·史賓賽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他們兩個私底下有什麼恩怨，但可以給你們一個思路——」
目暮十三和白鳥任三郎同時豎起了耳朵。
馬克·史賓賽指了指牆上的一個相框。
那是一張合照，照片中卡洛斯·李的胸前佩戴著一枚銀星勳章。
「杭特在上軍事法庭前也是一位很優秀的狙擊手，他在中東戰場上狙殺了79條敵軍的性命，而卡洛斯只比他少1人。」
是……因為嫉妒嗎？
雖然根據已知的線索，杭特在中東戰爭中槍殺平民或許存在被人誣陷的可能，但同樣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對方在前不久剛剛狙殺了一名記者和一名房產銷售員……
目暮十三和白鳥任三郎的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念頭。
「看來兩位已經有了一定的想法。」
「進來吧……」
馬克·史賓賽拿起桌上的電話下達了一個命令，轉而說道：「杭特是前海豹部隊的優秀軍官，你們警方可對付不了他，我可以安排一些人幫助你們進行調查。」
說話間，幾名身穿西裝的退役海軍軍官走了進來，他們個個身姿挺拔，神情堅毅，若仔細看去眉眼間還隱隱透露著殺氣。
「這些都是我的……朋友，」史賓賽含糊地略過了介紹的部分，只說重點道：「他們在軍事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能協助你們警方調查，對杭特的技戰術水平也有所了解。我希望可以儘快找到杭特，給這起命案一個正義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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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