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女傭發出了尖叫,伸手指向了陽台:「那邊……那邊有奇怪的影子……」
恐懼毫無保留地溢出了她的眼眸。
「大驚小怪的,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影子啊?」
羽川條平直接起身,在眾人把視線都投向這邊的時候,過去陽台查看情況。
他滴咕著拉開了窗簾。
恰在此時,又有一道閃電劃破漆黑的夜空。
仿佛古老的照相機按下了快門鍵。
讓每個人都看到了一副駭然的畫面。
蒼白如洗的臉,4顆凸出嘴角的獠牙,仿佛剛剛進食完畢的殷紅的血跡,無時無刻不在刺激眾人的神經。
等你好久了……
葉更一眸光明亮,插在口袋裡的左手虛握成拳,在眾人還在震驚、錯愕的時候,起身大跨步朝著陽台走去。
然而……
羽川條平的英勇著實超出了他的預料。
只見這個有著『60年經商經驗』的時間管理大師,沒有絲毫畏懼地拉開了通往陽台的玻璃門,同時還不忘抱怨道:
「大哥也真是的,居然用繩索把身體倒過來嚇人,我才不會上當呢!」
唰——
倒吊在窗外窺視屋內的寅倉迫彌,似乎是被對方的舉動嚇到,搶在玻璃門徹底開啟前,整個人仿佛違背了物理規律般,迅速閃上了天空。
「難道他會飛嗎?!」服部平次脫口而出。
柯南也是仰頭望著空無一物的窗沿,整個人都呆住了……這不可能啊……人類怎麼可能會做到這種事……
「等、等一下,天上飛的……那個是什麼……」
寅倉實那表情扭曲,聲音顫抖地問。
晦暗的天色下,電光再次閃過。
一隻迎著雨水不斷閃動翅膀的黑色飛行物,逐漸遠去。
「不、不會吧……那是什麼……」
柯南瞪大了眼睛。
蝙蝠嗎?
會不會太巧了啊……
「應該,應該是鳥吧?」服部平次罕見地沒有嘲笑某個偵探小子的迷信。
「一邊去。」
葉更一死魚眼,抬腳把柯南踹進了屋子裡。
吸血鬼?
只是一顆人頭……和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遙控飛機……害自己白高興一場。
某個偵探小子被這麼一踹,踉蹌了幾步,最終還是沒有保持住平衡,噗通一聲坐在了地板上。
「小、小朋友,你……你在流血……」
女傭看著還在那邊揉屁股的柯南,趕忙拿出手帕迎了上來。
流血?
「我只是不小心淋了一些雨啦。」
柯南露出一個微笑。
只是配合從額頭處不斷滴落的鮮紅,不管怎麼看都是那麼的陰森。
大家都很有素質嘛,居然沒有人譴責我欺負小孩子……葉更一很滿意眾人安靜的態度。
「不對!血是從屋頂上滴下來的!」
服部平次注意到細節。
「誒?」
柯南也是湊過來觀察。
真的……
我居然都沒注意到,還以為是淋了雨,所以更一哥剛才是不想讓我莫名其妙地變成一個血人……
什麼嘛,這傢伙。
他抬頭用一副『我已經看穿你的』表情望了眼某葉姓教授,低聲道:「更一哥哥,謝謝。」
不,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去看旁邊的罐子……葉更一微微點了下頭。
旋即。
服部平次立即回頭看向老管家,指著天花板道:「這上面是什麼房間?」
「是……吸菸室……」老管家說完這句話。
「不會吧?!可惡!」
兩個偵探小子沒有停留,邁步朝著上面跑去。
「喂!你們說吸菸室怎麼了!」
寅倉琉莉有些慌。
她其實聽清楚了幾人的對話,但由於不敢相信事實,所以才本能地問了這麼一句。
只不過……
現在已經沒有人還有心情再去理她。
葉更一故意落在所有人的後面。
觀察到只有羽川條平又偷偷瞥向院子裡和花盆擺在一起的罐子。
裡面……正是寅倉迫彌的人頭。
……
二層的吸菸室。
寅倉麻信趴在大開的窗戶前,脖頸被人割斷,鮮血順著屋檐混合著雨水不斷滴落而下。
「兇器是這把裁紙刀嗎……」
柯南掃了眼對方的右手。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見吸血鬼老爺和那隻體型巨大的蝙蝠後,莫名覺得這個自殺現場很違和……
但他一時間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還需要進一步鑑識。」
服部平次低聲分析道:「他要麼是被人逼上了絕路選擇自殺,要麼就是被襲擊他的人故意營造出了這個假象……」
「給大叔他們打電話吧。」
柯南表情凝重。
有人死了……就和更一哥擔心的一樣,寅倉迫彌的失蹤並不是遊戲,而且那條被炸毀的隧道,或許就是為了讓別墅里的所有人都不能離開!
「喂喂,是真的嗎?麻信哥被人殺了?!」
羽川條平站在屋外,表情上滿是驚恐和不敢置信:「不行!我要趕快找到我的寶貝,要是她也遇到危險的話,一切就完了!」
說是這麼說,但羽川條平卻始終沒有邁開一步。
演戲都不知道演全套?
葉更一掃了他一眼,注意力更多的還是放在了寅倉岸治和剛剛死了老公的寅倉琉莉身上。
這兩個人『姦情』滿滿地抱在一起,一個人低聲說:
「老公死了沒有依靠的她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另一個輕聲安慰:
「沒關係還有他,交情都這麼久了,完全可以照顧對方。」
(눈_눈)……
再激烈點?
要是能把寅倉麻信氣到詐屍,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自己可以優先保護你們兩個活命,哪怕那個人真的是你們殺的……
葉更一死魚眼。
還沒來得及感慨『貴』家真亂。
身側,幾步遠的位置。
寅倉實那同樣沒有為『二哥』的死亡而傷感,看著只是站在原地乾嚎,不知是不是因為害怕,並沒有單獨行動的羽川條平道:
「呵呵……說不定守與姐這麼長時間沒有出現,也是被化成吸血鬼的大哥帶走了,要不然……你還是趁這個機會和我重修於好吧,我雖然沒有守與姐那麼富有,不過……這次分到遺產後也許就不同了呢。」
「喂喂!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羽川條平嘴上抗拒,但身體卻很誠實地沒有選擇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