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來了,柯南自然也不會缺席。漿
得知和那個鬍子大叔同行的人中,除了一個頭上有角的年輕女性外,果然還有一個戴眼鏡的小孩子後。
服部平次難掩喜悅興奮地露出了笑容……真沒想到工藤他們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那個有錢大小姐兒時的玩伴,這是特意來跟自己會合的嗎?
呃,也不對啊?
我又沒有把這次的委託內容告訴他們幾個……難道是問了大瀧叔,想要給自己一個驚喜,所以才沒有提前打電話?
服部平次還在想。
這邊,虎田繁次略作回憶,道:「那個小弟弟提出的問題比那個偵探先生還要多得多。當我說起阿景也在屍體旁看到蜈蚣時,那個小弟弟馬上就衝出去了。」
真有幹勁……葉更一死魚眼。漿
不過既然目標一致也就無所謂了,讓那小子拉著『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這樣沒頭腦地亂闖,絕對會刺激到兇手的敏感神經,不出意料的話,只要案子還有可調查的空間,下一個死者馬上就要出現了。
想到這,葉更一繼續保持自己的節奏,注視著虎田繁次,問道:「你對6年前過世的甲斐玄人的死因了解多少?他真的是死於意外嗎?」
這雙平靜而充滿壓迫感的目光,直接逼得虎田繁次挪開了視線,有些慌張道:
「呃,對、對啊……大家都說他是騎馬時不慎墜落懸崖的……」
很標準的心虛反應,再加上經常帶著鐵鏟在山中尋找寶藏這點,也有時間將龍尾康司殺害後埋成照片中的樣子。
運氣不錯……葉更一收回目光,從口袋裡拿出一罐速溶咖啡喝了一口。
旁邊,服部平次補問道:「有沒有誰,比較清楚當年的那件事情呢?」漿
「應該是我的大嫂由衣吧……」
虎田繁次嘆息說道:「因為當年發現屍體的人就是她。」
「她現在在哪裡?」服部平次問。
「就在那邊的馬廄,這個時間她應該在照顧馬匹。」虎田繁次說。
「好,那我們過去看看!」
服部平次大手一揮,招呼兩人頭也不轉地朝那邊跑去。
遠山和葉緊隨其後。漿
葉更一則是淡定地站在原地喝咖啡,根本沒有挪動腳步地意思。
隨著那對青梅竹馬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拐角處。
虎田繁次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地看著葉更一,「那個……這位偵探先生,你還有什麼事嗎?」
儘管只接觸了幾分鐘時間,但他卻覺得眼前這個話不多的青年,比自己的父親要恐怖幾倍不止。
葉更一又等了十幾秒鐘,確認服部平次那小子不會中途折返回來後,這才淡淡的說:「你沒有發現嗎……」
虎田繁次早已被盯地有些發毛,聞言,立即控制僵硬的臉擠出少許笑容,問道:
「發、發現什麼?」漿
「你的衣領上有一條蜈蚣。」
葉更一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配合地把視線移到了虎田繁次的領口上,就好似那裡真的有什麼東西似的。
「誒!?」
虎田繁次悚然一驚,怪叫著趕忙伸手去扯自己的衣領,一邊抖動衣服,一邊不住地蹦跳。
「爬進去了,快點把上衣脫下來。」葉更一遙控指揮。
「喔——喔——」
虎田繁次完全沒有經過思考地照做了。漿
脫離外套的束縛,一團爬滿污漬與皮膚碎屑的肥胖大肚腩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
沒有刺青……所以『蜈蚣』代表著其他的含義嗎?
葉更一思考著,等待虎田繁次跳完這段完全不想欣賞的舞蹈後,這才隨意指著一旁的草地,說道:「已經被你甩出去了。」
「是、是嗎……」
虎田繁次還有些驚魂未定,看了看手中拎著的上衣,最終還是沒有再把它穿在身上。
「你害怕蜈蚣?」葉更一調整呼吸,表情極為冷漠,用那雙毫無情緒的眼眸直視著對方。
「呃,不……」漿
虎田繁次下意識就要否認,忽然心頭一凜,點了點頭道:「有、有一點點怕……」
「在森林裡尋寶的時候遇到怎麼辦?」葉更一問。
「也沒那麼容易遇到啦……」虎田繁次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地說。
「哦,差點忘了。」
葉更一微微頷首,繼續道:「就算衣服上不小心爬上蜈蚣,只要身旁有人提醒,完全可以把它拿下來。」
「啊?」虎田繁次神情驟變,嘴巴微微張開,一時間竟是不知該怎麼接話。
果然有同行者……漿
葉更一心中瞭然,逼進幾步,用陳述般的口吻,說道:「和你一起尋寶的朋友是龍尾康司,你們發現了寶藏,然後……你殺了他。」
「不……不是我……」
虎田繁次一屁股坐到地上,抱著腦袋聲音顫抖地喊道:「是詛咒啊,殺死康司的是詛咒啊!」
嗯?詛咒?『黑皮電子卡』有效果了,怎麼沒感覺……
葉更一怔了下,還想進一步追問,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不遠處一個房間障子門被拉開的聲音。
……可惜了。
他收斂氣勢側頭看了過去。漿
虎田達榮依舊穿著昨天遇見時的那套和服。
「一大早就這樣吵吵鬧鬧的,繁次,你怎麼坐在地上!」
她又看向葉更一,皮笑肉不笑地咧了下嘴角,故作驚訝道:「咦?這位先生,好像昨天來過……」
「你記錯了。」葉更一回望過去。
「啊?」
虎田達榮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疑惑地『啊』了聲,說道:「……什麼?」
「昨天沒有進你家院子,不能說是來過,只能說是路過。」漿
解釋完這句話,葉更一朝這對母子微微頷首,轉身朝馬廄的方向走去。
「……」
虎田達榮準備借題發揮的言辭直接卡在喉嚨,臉色是各種的陰晴不定。
直至葉更一徹底走遠,她冷哼了聲,瞥了眼仍舊坐在地上的虎田繁次,轉身又返回了房間。
「嘶……」
虎田繁次打了個寒顫,也不知是大冷天脫去了上衣,還是其他緣故,末了,從地上爬起後,看著這身被弄髒的衣服,嘀咕了一句『是該洗澡了』,沉默了片刻又長長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