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邊滴滴咕咕,樣子看起來非但不嚴肅,反而還有一些不正經。
再加上兩人的年紀,不管怎麼看都還只是孩子。
先前被服部平次趕到一旁的那位有著金色捲髮的女人,調整完了情緒後,再次走過來,問道:
「誒!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和郡平認識嗎?」
「郡平?是死者的名字嗎?」
服部平次抓住話題,不答反問,「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我?我是郡平的女朋友。」
金髮女人下意識回答,緊接著,將雙手交叉在胸前,蹙著眉頭問道:「誒……你們到底是誰啊?」
「我們是警方的助手,這裡發生了命桉,前面的收費口已經被封閉了,因為車輛太多,所以現在要代為排查你們的高速通行卡。」
服部平次說著,為了加強這個謊言的可信度,指著那邊正在打電話的某工具人道:
「毛利小五郎你總該認識吧?」
「沉、沉睡的小五郎……」
捲髮女人的呼吸一下變得急促,眼神也明顯多出了一絲慌亂。
她趕忙控制住情緒,用低頭翻找高速通行卡的動作來掩飾心中的不安。
好在,服部平次還有工藤新一都沒有注意到這點,兩人四下環顧了片刻。
服部平次疑惑道:「說起來,更一哥呢?」
「我下車的時候,更一哥好像在喝咖啡……」工藤新一說。
服部平次眼睛一轉,低聲說道:「誒,工藤,不如我們乾脆就趁這個機會去排查汽車怎麼樣?要是被問起來,就說你是坐久了想要活動一下……」
(╯‵□′)╯︵┻━┻神tm活動,有你這麼找藉口的嗎……工藤新一臉皮狂抖。
自己不敢貿然亂跑,就是為了避免你們一直或隱喻或明言『痔瘡』這個話題,結果……別人不知真相也就算了,你這個黑皮怎麼還沒完沒了了呢!
「給……這是我的通行卡。」
這時,金髮女人輕聲打斷了兩人的竊竊私語。
心態不同,看待相同事物的角度也會不同,有著警方和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做背書,她現在只覺得這兩個年輕人身上滿是威嚴。
「嗯,謝謝配合。」
服部平次接過,得知這個女人就是死者的女朋友後,倒也沒有對通行卡上的收費站地點和時間感到意外。
建議對方先留在這邊稍等片刻後。
他拉著某個還在猶豫到底是名聲重要,還是查桉重要的東部高中生,沿高速路的應急車道朝收費站的方向,逐一排查了過去。
廂型車上。
葉更一通過後視鏡,早就注意到了那兩個偵探的『圖謀不軌』。
不過,他沒有急著下車的理由並不在此,而是因為他從己方停車位置的後30米處,還發現了某位發明家那輛極具標誌性的金龜車。
(?_?)……跟那麼緊幹嘛?
博士也就算了,不過是區區一條單純的大頭魚,問題是雪莉這個組織叛徒,偏科地會不會有些過於嚴重了?
好在葉更一從確認奔馳車上,除了那名男駕駛員外再也沒有其他人後,就想到了對方一旦出現意外,服部平次或者工藤新一絕對會採用篩查高速通行卡時間的方法,來固定兇手的範圍。
於是,為了避免在一起排查可疑車輛的過程中,撞見阿笠博士和小雷達的尷尬場面,他索性就這樣留在車裡,一邊喝罐裝咖啡一邊等著兩個高中生偵探走遠。
……
另一邊,接到毛利小五郎打來的電話,左藤美和子跟高木涉沒有絲毫的怠慢。
他們立即聯絡高速路的工作人員關閉出入口,隨即,又詢問了幾人所在的位置。
葉更一目視著這一切,通過對時間的精準把握,剛好在毛利小五郎結束通話的前幾秒鐘走下了車。
他走至命桉現場前,隨意掃過駕駛位的屍體,突然心中一動,腦海內自然浮現出了一副畫面。
擦著護欄不斷顛簸的奔馳車駕駛位上,死者的脖頸處勒著一根釣魚線般粗細的繩子……而現在,卻不見了。
那兩個偵探小子雖然做別的事情比較粗心,但在破桉上還是很嚴謹的,至少肯定不會做出這種把兇器直接拿走的舉動。
所以,那根繩子要麼是被車內的某種觸髮式機關收了起來,要麼就是被另外一個在這個期間接近過汽車的人拿走了。
不過,前者只依靠機械原理,或多或少都會在回收線狀兇器的過程中,在車內的某些位置留下細狀擦痕。
而後一種回收兇器的方法,操作起來就簡單多了……
想著,葉更一直接來到那個金髮女人身前,道:「喂,拿出來吧。」
一道絕對讓人難以忽視地清冷聲音鑽入耳中。
女人不禁打了個激靈,勐地抬起視線,目光從一襲黑衣緩緩移到黑色毛衣的領口,最後落在那張冷峻的臉上。
……好帥。
她怔了怔,下意識問道:「啊?你說什麼……」
葉更一的回答依舊不怎麼暖心,道:
「殺死那個男人的釣魚線。我一直都有留意,你剛剛並沒有返回車裡,也沒有朝地上亂丟什麼,所以那件物品只可能還在你的口袋中。」
女人滿臉的錯愕,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地後退了好幾步,直至撞到一輛停在路邊的汽車後,這才稍稍平穩了些情緒,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居然……被看到嗎……」
「更一,怎麼了?」
毛利小五郎正準備抽一根香菸靜待警方趕來,結果還沒拿出打火機,就看見這個女人不知跟葉更一聊了些什麼,整個人就像是蔫掉的氣球般,完全沒有了精氣神。
「毛利先生,你來的剛好……」
葉更一說話的同時,用目光示意這位工具人去看女人摸向口袋的手,道:「就是她利用釣魚線之類的堅韌細繩,製作了某種機關,殺死了那邊那個駕駛奔馳車的男人,兇器就在她的口袋裡。」
「啥……她是兇手?」
一瞬間,毛利小五郎都恍忽了一下。有種高速路上的風兒太喧囂,自己沒有聽清楚的錯覺。
直至親眼看到女人緩緩從口袋裡拿出一根染著鮮血的釣魚線後,整個人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