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章 談面子露臉

  左輪手槍?!

  四人目露駭然,服部平次揉了揉眼睛,甚至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唯一的殺手鐧被拆穿,屋田誠人劇烈掙紮起來:「放開我!你放開我啊!」

  他低吼著、咆孝著,卻無力反抗。

  下一秒。

  就聽『卡察』一聲,他的兩條手臂直接脫臼了。

  「啊!!!」

  疼痛感爬滿神經,屋田誠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吵死了,安靜點。」葉更一抬手很是果斷地在對方的腦袋上敲了幾下。

  嗯……手感沒有小偵探的好。

  這時,走廊上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很快,奧穗鎮的警察便齊齊涌到了客廳的門前。

  完了……

  這是服部平次和屋田誠人一同的心聲。

  不過區別在於,前者只是純粹的擔心,那把左輪槍也是兇手栽贓的一部分。

  一名頭髮稀疏,下巴滿是胡茬的警官朝這邊喊道:

  「喂,你快把人給放了……」

  他也不知道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總之一進門就看到了葉更一在打工藤新一。

  「看到這把左輪了嗎?先過來一個警官,把槍收了。吧書69新」

  葉更一十分平靜地接過了指揮權,說道:「喂,不要愣著,也不要都擠在門口,給醫生讓讓路,那邊還有個人快死了。」

  他掃了眼河內深里這位女記者所在的位置。

  見狀,警方也不敢怠慢,趕忙照做。

  一番忙碌過後。

  房間內也是再次恢復了秩序。

  奧穗鎮的帶隊警官明顯認識工藤新一,簡單進行詢問,從葉更一口中得知,企圖殺害河內深里的人就是這位高中生後,不敢置信道,「不會吧?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就、就是說啊,」服部平次試圖挽回局面,「這肯定是有什麼人栽贓了工藤,包括那把左輪手槍也是被什麼人放在他身上的。」

  「你還要裝嗎?」葉更一看著屋田誠人,「有些事情自己承認,和被別人說出來的後果是不同的。」

  讓自己差點以為這一切都是組織的陰謀,為了防止工藤新一變成真·腦殘,還不得不使用了納米機器人的治療功能。

  頭痛雖然有所緩解,但他實在是懶得將已經理清楚思緒的推理再複述一遍,現在只希望這小子能夠識時務一些。

  至於屋田誠人殺害河內深里,以及陷害工藤新一的理由?

  抱歉……

  真的不感興趣。→

  「喂,工藤……」服部平次壓低聲音提醒,「你要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就快點說出來啊!」

  探索任務變成了地獄級難度。

  偏偏隊友還是一個失憶患者,這種跟所有人為敵的無助感,讓某隻大坂黑雞都快要急死了。

  「我、我很害怕。」屋田誠人躊躇了片刻,啞著喉嚨說道:「那個報社記者的確是我約來這裡的。」

  「什麼?!喂,工藤,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服部平次只覺耳畔一陣轟鳴。

  他,他剛剛都聽到了什麼啊……工藤居然真的變成了殺人犯?!

  呵,假的都震驚成這個樣子,你要是知道真正的工藤新一在前段時間,為了調查組織拿捏水無怜奈,不僅將本堂瑛佑出賣給了fbi,還和他們聯手逼死了楠田陸道,最後把對方的屍體瞞著警方藏匿了起來,玩了一場『臥底遊戲』後,是不是三觀都要崩塌了?

  世界上哪有什麼絕對的好人……

  葉更一看著服部平次的臉,無聲腹誹了一句後,正準備建議奧穗鎮的警方,將屋田誠人帶回警局進行審問,而他們幾個也順帶做個筆錄時。

  就聽,屋田誠人流著眼淚,嗚咽著說道:「因為那個報社記者說想要揭發我1年前所犯下的推理失誤,還威脅準備徹底摧毀我的所有名譽和榮耀,我雖然想不起來那些是什麼,但……我好怕,我真的好害怕……」

  「工藤,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服部平次下意識後退了半步。似是想要好好看清楚這位曾經被自己視為此生最大對手的同齡人……為什麼,感覺這麼陌生啊?

  「所以,你就是為了這個才企圖殺害河內女士嗎……」

  奧穗鎮的警官頓時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明明、明明一年前目暮那傢伙把你引薦給我的時候,你還是那麼的自信從容,這麼優秀的你,為什麼……為什麼會做出這種蠢事呢!」

  「你太抬舉我了,我不是神,也會憎恨別人,也會犯錯……就像一年前發生在這裡的桉子,我也曾把無辜的日原村長,說成是兇手一樣。」

  屋田誠人抽噎著,臉上的真情流露,一時間竟是讓葉更一都看不出他是在演戲。

  不過……

  「啪」的一聲。

  葉更一伸出雙手,直接拍在對方那因為脫臼而水腫的肩膀上。

  「啊!!!」

  屋田誠人再次發出慘叫,疼地是鼻涕眼淚一起流了出來。

  服部平次不忍看到如此狼狽的工藤新一,默默地轉頭低下了視線。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葉更一語氣平靜,雙手的力道卻是越壓越重,緩緩叫出對方的名字:

  「屋田誠人。」

  「屋田誠人?」

  奧穗鎮的警官顯然在1年前見過那個被日原村長收養的養子。

  此時聽葉更一念出對方的名字,一時間竟是忘記阻攔他的『施暴』行為,略顯茫然地左右環視了一圈。

  旁人尚且還有些不明所以。

  但屋田誠人直接被震驚了,發現眼前這個冷峻的青年,確確實實是在和自己說話後,他忍不住童孔收縮,表情也呈現出極端的震撼。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自己不是工藤新一?

  思緒紛呈間,一個披肩白髮穿著一襲黑衣的男人,推開抽拉窗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的聲音同樣沙啞,看著在場除葉更一外,一張張充滿震驚表情的臉,最後望向屋田誠人道:

  「屋田,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你就不要再演下去了。咳咳,還有……葉老師,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把他給鬆開啊?」

  「你什麼時候來的?」葉更一鬆開屋田誠人,轉身來到這邊。

  「那個……其實救護車還有警察都是我……哎幼……」

  工藤新一的話還沒說完,腦袋就挨了一巴掌,而那頭白髮也是直接被抽飛。

  嗯……是這個手感。

  葉更一不咸不澹地給這個行為找了一個理由,道:「下次,再談面子的時候,記得把臉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