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接下來……」
「等一下,等一下!我可不能當做沒聽到啊!」
槌尾廣生正準備公布後續的流程,被服部平次這麼一吼,嚇得差點跳起來。
「服、服部同學,你怎麼了?」
他拍了拍胸口,表情略有些驚疑不定。
「那還用問,當然是更一哥給白馬探這傢伙當『打手』的事啊!」
服部平次對於幾人把這句話當成是玩笑處理的作法,無疑是十分不滿的,當即解釋道:
「更一哥的推理能力,可是就連工藤也要甘拜下風!如果他作參賽選手我倒是沒意見,但用這種形式幫別人,恕我完全不能接受!」
沒錯!
自己的推理水平也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案件中,不斷地積累、提升和進步的!
隨著知識和經驗上的差距不斷縮小,有時候真的很難說以前贏不了的人這輩子就永遠比自己強。
但是……萬一這次自己真的輸了,而獲得最終勝利的更一哥卻把成績送給了白馬探。
那麼,他服部第一個不服!
柯南:「……」
喂喂,幹嘛又拿我出來舉例子啊……不過血一般的對比事實,讓他也不好意思反駁什麼。
兩人對這件事多少也算習以為常,但聽在其他人耳中,卻是不一樣的感受。
什麼!?
這個人的推理能力,居然能讓那個工藤新一都甘拜下風……
頓時幾道目光齊刷刷地盯向了正淡定喝著咖啡的葉更一,偶爾掃過他旁邊面露無奈的白馬探。
強如白馬探,在這一瞬間也仿佛變成了陪襯。
「咳,白馬同學,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我們可能要和主辦方溝通一下。」槌尾廣生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不過,究竟是為了什麼而為難,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69🅂🄷🅄🅇.🄲🄾🄼
「我……」
白馬探這叫一個鬱悶。
會變成眼下這種情況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知道葉更一很厲害,但卻沒想到這麼厲害。
拋開奇異館的救命之恩,兩人可以算作有切實交流的,也就只有在上次的黃昏別館。
很厲害、很敏銳,也很奇怪的人……但還不至於誇張到讓自己甘拜下風的地步。
這是他對葉更一的直觀印象。
至於剩下的信息,那就和大阪的服部平次一樣,都是從自家老爸口中聽來的,總結的說,葉更一是一個協助警方偵破過數起重案要案的技協專家。
所以呢?水平上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吧……又或者,在多年成功偵破數百起案件的自信加持下,白馬探認為可以真正當做自己對手的,也就只有某個目前還沒有抓到的,月光下的混帳小偷而已!
順帶一提,其實工藤新一在他的認知中,同樣也是一個沒有接觸較量過的對手,於偵探而言,他不會小覷,但也不會和媒體一樣神化對方。
然而現在,他卻從眾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深刻體會到了認知偏差所帶來的壓力。
「葉先生,你倒是說句話啊……」白馬探只能如此求助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現在不管說什麼好像都成了狡辯。
「和推理無關,就是字面意思。」
葉更一一邊說著,一邊來到白馬探身側。
這位貴公子還來不及反應,只感覺肚子一涼。
低頭看去,就見葉更一乾淨利落地掀開了自己的襯衣,直接露出了下面的繃帶。
「比賽的事我不參與,來這邊只是為了保護這孩子的安全。」葉更一解釋道。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
不過……
這孩子?
只一個形容,再次引來了幾人的側目。
也就是說在他的心裡,所謂的『偵探甲子園』就只是一群高中生的遊戲嗎?
「嘿嘿……氣氛,不一樣了哦。」
服部平次湊到柯南身旁,略微有些幸災樂禍地小聲嘀咕。
「嗯,是啊,」柯南默默地點頭,「第一次接觸更一哥這種,看起來好像根本就不把推理當一回事的傢伙,但凡是個偵探都會覺得很不爽吧。」
「更一哥還好啦,因為他的能力真的很強啊,」服部平次繼續低聲說道:「倒是那個白馬探,我一看到他的臉就覺得很火大……」
「你幹嘛這樣,他應該沒有得罪過你吧?」柯南很奇怪。
他原本以為服部氣的是對方頂替自己成為東部代表,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因為眼神還有說話的語氣啊,就像是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說什麼『不對啦』、『你這傢伙弄錯了』、『紙上談兵什麼的』、真是有夠囂張的……」
服部平次模仿柯南恢復成工藤新一後的神態和模樣,解釋道:「那種刻再骨子裡的傲慢,真的讓人很火大誒!所以,果然就該讓更一哥好好滅滅你們囂張的氣焰。」
喂喂,原來根源是出在我這裡嗎……柯南半月眼。
「哎呀,哎呀,不要這個表情看我嘛,你們兩個比較起來,我還是覺得你比較可愛耶~」
服部平次話鋒一轉,開始狂摸柯南的大頭。
「可愛?你確定是在誇我嗎?」柯南一臉的『呵呵呵』……
兩人在這邊竊竊私語。
另一邊,越水七槻突然朝槌尾廣生說道:
「好了好了,可以先帶我們去房間放下行李嗎?而且我也想順便休息一會兒,畢竟坐了這麼久的船實在是有些累。」
「沒問題,休息區在二樓,來吧我這就帶你們去。」
槌尾廣生領著眾人離開客廳,路過廚房的時候朝那邊指了指,「甲谷先生會幫大家準備晚餐,做好之後會通知你們的,啊……還有,為了先行確認明天錄製節目時的服裝,所以待會兒大家來餐廳的時候,請按照通知時的要求,換上符合『偵探甲子園』這個節目主題的服裝,千萬不要忘記哦!」
「咦?符合『偵探甲子園』這個節目主題的服裝?」柯南茫然,「那是什麼?」
「就是各自學校的校服。」
服部平次撇撇嘴,從旁解釋,「說起來我們的秋冬款就只有黑色這一種,真是的……除了去參加典禮和葬禮,有誰會一年到頭地去穿那種顏色的衣服啊。」
「那是因為你本來就很黑吧,穿那個反而會顯得臉色更差。」
某位一年到頭穿著黑色衣服的葉姓教授側眸送上一記背刺。
「噗……」眾人憋笑。
服部平次:「……」
他發誓剛剛那番話絕對沒有吐槽更一哥的意思,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這個穿黑色衣服特別帥氣的傢伙,幹嘛這麼敏感啊!
……
有了服部平次先前對於葉更一的形容做鋪墊。
一群人中,除了白馬探這個不得不和某個,聽起來就像是作弊器一樣的存在同處一室外,其他幾人回到臥室後,皆是極有默契的閉門不出,完全沒有再私下裡進行溝通交流的行為。
從稍顯凝滯的氣氛中所傳遞出來的信號,很直觀地宣示出了一句話——
比拼從這一刻起就已經開始了。
白馬探還是很鬱悶的。
畢竟,如果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帶葉更一來會遇到這種事情的話,那麼他寧肯多帶幾個保鏢,乾脆讓別人誤會他是不可一世的大少爺,也不想像現在這樣,讓人以為自己參加推理比賽都要請代打。
只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想要扭轉他人的印象,那就只有在接下來的比賽中用成績證明自己。
而且,比起這個,讓他在意的還有另外一件事。
「葉先生,之前服部同學說你們在奇幻樂園遇見了怪盜基德?」
「嗯,當時那個小偷用你的名義請我幫忙去調查一起運鈔車搶劫案,期間我們遇到了劫匪的追殺,混亂中分開以後他就消失了……」
葉更一斟酌著,用一個旁觀者的視角,將那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深山商社啊……」
白馬探無聲地呢喃了幾遍這個名字,下意識拿出手機就要搜索,看到屏幕上的無信號標識後,這才有些後知後覺地感慨道:
「差點忘了,我們現在可是在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島上。」
「將信號傳遞出去的方法不止手機這一種,不過很遺憾,這次和上次不同,如果錄製你的慘叫音頻傳遞出去,會讓警視廳那邊誤判我這位『保鏢』不合格,所以除非發生特殊情況,這個方法還是不要採用比較好……」
葉更一盯著白馬探看了片刻,「唉……真遺憾。」
遺、遺憾???
對了,這個人有衛星電話!
既然提前知道要來無人島,肯定會帶在身上,通訊問題倒是解決了,不過為什麼心裡還是這麼的不踏實呢……
白馬探的腦海中不自覺地回憶起,上一次在黃昏別館中,這位葉先生為了證實具有一定社會地位的受害者遇險時,警方一定會更快出動的假設,而讓自己配合在通話中發出幾聲慘叫的畫面。
某位貴族公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喂喂!自己可是傷員啊!要不要這麼殘忍?
尤其是看到對方的眸光中,似乎隱隱間有股躍躍欲試的神情後。
白馬探默默地挪動步伐退到了門邊。
該怎樣才能讓葉先生打消這個危險的念頭,在線等,特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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