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搭乘7座商務車來到升岳寺。→
走進推門走進寺院。
剛巧看到一個上了年紀,戴著黑框眼鏡的眯眯眼老和尚,正拿著掃把清理地上的落葉。
「主持!」傳久見狀連忙跑過去。
「是傳久啊,」老和尚微微頷首,轉而望向葉更一、毛利小五郎幾人,略微沉吟了片刻,雙手合十施了一禮,「我是本寺的主持法號釋蓮,不知諸位位臨敝寺有何指教。」
「唔,」毛利小五郎有些遲疑,「其實是這位小師傅找我過來……」
「喔……如果我沒看錯,您就是那位有名的偵探毛利小五郎,」釋蓮主持眼睛張開一條縫隙,「想來應該是聽了傳久的夢話,這次是特意過來調查那位如同煙霧般消散的香客,沒錯吧?」
問得這麼直接嗎?
毛利小五郎汗了下。
就在他猶豫著該怎樣才能把事情說地委婉一些時。
一旁,服部平次按捺不住好奇,直截了當地開口道:
「我不喜歡彎彎繞繞地,所以就直說了,我們只是想確認一下,這位傳久小和尚看到的究竟是幻覺,還是真的有人死在了這裡,而你卻在警方趕過來之前,因為某種原因將屍體和血跡給處理掉了!」
「平次,你不要這麼說啦。」遠山和葉拉了拉他的袖子。
「哎呀,有什麼關係,」服部平次『嘿嘿』一笑,「釋蓮主持肯定不會介意的。」
「喔……你這個年輕人的觀點還真是有趣,沒關係,跟我來吧……」
釋蓮主持倒是非常坦然和從容,轉身頭前領路道:「我這就帶你們去那幢傳久所說的,可以讓人消失的房間看一看。→」
……
廂房沒有建在寺廟裡。
一行人走出寺門,踏上登山路。
起初,兩側樹木的中心位置,還有一排不算整齊但聊勝於無的青石板,然而又走出去了幾十米後,不僅路面開始變得凹凸不平,就連平緩的山路也略微有些陡峭了起來。
潮濕的空氣,夾雜著泥草混合的味道,隨著忽左忽右吹來的山風,不斷從眾人的鼻尖划過,最後又撞擊在鬱鬱蔥蔥的枝葉上,讓整個山林都好似活過來般,發出了『沙沙』的低語聲。
宿醉的毛利小五郎額角滑落幾滴冷汗。
好容易咬牙堅持,才穿過了這片深綠色的山路,來到了這間看起來有些破舊的廂房,忍不住感慨:
「釋蓮主持,這裡距離剛才的寺廟也太遠了吧?」
「是啊,這間屋子的年代很久遠了,大概是50年前才蓋起來的……」
一路上山,可以看出釋蓮主持的體格在老年人中,妥妥屬於那種在公交車上可以不給他讓座的類型。
他臉不紅氣不喘地登上台階,打開廂房的門後,大大方方地請眾人到裡面參觀。
入眼可見,這座建築一共有4個屋子,每個房間都是固定的8張榻榻米大小。
除此之外,四個房間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四個角落,各自擺放著象徵一尊佛像。
分別是面朝北方的多聞天王;
面朝西方的廣目天王;
面朝南方的增長天王;
以及面朝東方的持國天王。
釋蓮主持緩聲介紹著相關的知識,不過服部平次和柯南明顯對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
拉著傳久小和尚來到對方發現屍體的房間,一番指認確認,果不其然,在那個位置根本沒有發現絲毫的血跡。
兩人又是掀開榻榻米,仔細觀察縫隙下有沒有什麼不起眼的證據。
「更一,你來幫我拿一下玻璃蓋子。」
另一邊,毛利小五郎不走尋常路,直接盯上了四個天王像。
「來了。」
葉更一靠近,隨即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下。
視網膜上,浮現出了空氣檢測數值的兩項新增。
是血液。
很澹……所以僅憑人類的嗅覺是聞不到的。
好吧,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那個……」
這時,釋蓮主持突然開口提醒道:「你們可以觸摸,但是千萬不要弄壞,因為這是升岳寺代代相傳的珍貴佛像。」
「好,我知道了。」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老舊的玻璃展櫃,伸手輕輕提起佛像,看到下面空無一物的榻榻米後,又是輕輕放下,長出了口氣。
他也不想做這種事,可是有什麼辦法,誰叫他是名偵探。
想著,他又如法炮製地來到三個玻璃展櫃前,逐一打開蓋子,隨後又輕輕提起、放下佛像。
「呵、呵呵,不好意思啊,這裡果然什麼都沒有。」毛利小五郎撓著頭向主持道歉。
(?_?)……不,證據就在玻璃櫃的下面。
之所以看不出來,是因為他用同色的榻榻米貼在玻璃櫃的底部,然後直接蓋在沾有血跡的榻榻米上,讓人一眼看去就好似下面什麼都沒有的視覺誤差。
偽裝手法倒是意外的簡單,不過以這為老主持的體力判斷,短時間內應該沒辦法找到屍體的位置……
自殺?他殺?嗯……總之兇手幾乎不可能是這位釋蓮主持。
葉更一掃了眼這塊面積有8塊榻榻米大的房間,腦海中快速對已知的線索進行著梳理。
這裡距離寺廟的位置太遠。
如果殺人兇手是釋蓮主持殺,那麼他大可以在殺人後立即對屍體進行處理,完全沒理由讓第二天才跑來這邊送飯的傳久小和尚看到。
所以……即便找到屍體,這種情況下生成『媒介』的可能性也幾乎為0。
算了,懶得管他為什麼要隱瞞屍體的存在了。
葉更一不是很想把心思放在這起突如其來的事件上,正當他準備提醒還在那邊撅著屁股翻榻榻米的柯南和平次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有聲音,沒提示,就意味著不是隱私電話。
他隨手掏出,不過當看到上面的來電提示時,還是略微遲疑了片刻……
【白馬探】
難道是為了上次奇異館的事?
葉更一一邊按下接聽鍵,一邊走出廂房來到院子裡。
「餵?」
「葉先生,我是白馬探,抱歉這個時候和你打電話。」
倒是挺客氣的……葉更一輕『嗯』了聲,直接問:「什麼事?」
「你這兩天有時間嗎?」白馬探問。
「具體情況酌情對待。」葉更一說。
「……呃,哈哈,」白馬探先是怔了怔,而後笑著說道:「是這樣的,最近我接到了一個邀請,事關名譽方面……嗯,雖然我不是很在意,不過家裡的奶奶還是挺看重的,所以我決定參加。」
「哦,那你加油。」
葉更一對這種說起話來總喜歡東繞西繞的行為十分的無感。
對方故意擺出這種態度,為得就是想勾起你的好奇心,因此只要開口詢問,後面的談話內容就會很難再掌握到主動。
「咳咳!」白馬探也沒料到葉更一不接招,乾咳了幾聲,只能主動開口:「葉先生,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
「理由呢?」葉更一掌握主動權。
「因為我的傷還沒好,家裡的態度非常的堅決,一定要安排保鏢或者警察保護我的安全,可是這樣一來我根本就沒有臉面再去參加那個活動。」
白馬探誠懇道,「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你,葉先生,你上次救了我的命,而且本身又是警方的技協專家,所以……」
白馬探搶先開口道:「呃,葉先生!你千萬不要誤會,這只是我的一點點心意,我知道用來報答救命之恩有些不夠,不過,我最近花銷有些大,零花錢只有這些了,家裡那邊實在不太好意思開口……其實都怪我,這兩天一直都在反思從奇異館中遇到的危機,直到江古田高中的同學來探望我,偶然提到了酬謝的事,我這才恍然大悟……希望葉先生你不要拒絕。」
你的……那個同學該不會恰好姓黑羽名快斗吧?
葉更一默然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