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沒有腦補的人生就像少了偵探的推理一樣

  等等,這麼說

  兩位偵探的表情都有些凝重,他們看向葉更一的手。

  那裡,除了指紋採集的膜片外,似乎還有幾張照片的樣子

  又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證據嗎?

  柯南利用身高優勢,視線落在照片上後,頓時一怔。

  「更一哥哥,照片借我看一下」

  說是借,實則這番話更像是搶劫的通知。

  葉更一很配合的鬆開手,任由他拿去。

  經過這番查找線索,雖然他還是沒能完全回憶起這起案件的始末,但當中有關這位小偵探對『殺人』的定義,似乎還是有些印象。

  月影島事件的創傷啊

  葉更一沉默,那件事他並沒有參與,不好發表什麼看法。

  不過原著里,宮野明美事件,同樣也是柯南變小後遭遇的心靈打擊之一,那種親眼看到她人死在眼前的無力感,以及廣田教授案後,心中對灰原哀的信任和保護

  但是,因為有了他的干涉,所產生的後果就是,這兩個小傢伙至今為止,還不怎麼相互信任

  葉更一能感覺得到,相比起灰原哀,柯南對自己反而更加執著一些。

  有時候他真的懷疑,這位偵探是不是總愛鑽牛角尖,腦子明明那麼靈光,卻想不清楚一件事——如果最開始沒有那粒APTX-4869把他變成小孩子,以琴酒的個性,只怕早就把他殺了吧

  再換個思路想想,假設某偵探的每一次成長事件,都被他干涉或破壞,所造成的後果,該不會直接把這位正直的熱血少年,改變成一個偏執的偵探吧?

  葉更一低頭看了柯南一眼,如果自己真那麼做了,組織從此以後,也許就會少一個心腹大患吧。

  不知道酒廠裡面有沒有勞模獎之類的

  想著,某人的立場突然有些歪。

  【先生,您的手機有隱私電話撥入,來電人『黑羽快斗』已為其轉入語音留言,是否回覆郵件。】

  「嗯。」

  葉小白的提示,讓葉更一恍然回神,他很快就將那個荒唐的念頭拋到腦後。

  身為穿越者,對劇情的把控是他除了事件卡以外,最大的一張底牌,他完全沒必要這麼做。

  還是那句話,這種一時興起的想法,並不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實質的好處,反而會引發一系列意想不到的變故。

  不過,黑羽快斗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幹什麼?

  葉更一又是看了那邊的兩個偵探一眼,用摩斯密碼回復道:「告訴他,我正在忙,沒急事的話待會兒回給他。」

  【好的,先生。】

  沉默中,毛利蘭突然開口道:「如果我們看到的一切,都是光明先生的獨角戲,那麼他又是為什麼,會跌落在鐵柵欄上被刺死啊?」

  「因為光明先生,也是被人推下去的。」服部平次說道。

  「啊?」毛利蘭詫異,「被人推下去的?」

  「更一哥提供的照片上,信息很明確啊」

  二樓陽台圍欄上的腳印、鉤鎖鐵爪尾端秤砣上,沾染的白色石灰粉末、陽台頂部那些被砸出來的奇怪痕跡、光明先生雙手手心繩子的勒痕,以及右手手背上,初步鑑定為皮膚裂傷,利器刺入深度約為2毫米的傷口,最後還有從他口袋裡發現的釣魚線。

  呵呵這是一點點線索。

  兩位偵探齊齊半月眼。

  你這可惡的傢伙,為什麼不直接把日向幸小姐的證件號寫出來啊!

  「所以更一哥,」服部平次忍不住道:「你到底還有什麼地方不確定,兇手是誰這不是已經明擺著的嗎?」

  「如果那根鋼筆不見了,你要怎麼證明長門光明不是自己行兇未果,然後摔下去的?」

  葉更一看著某黑皮,繼續道:「剛才長門董事長的房間,我發現已經有傭人對其進行了打掃,想來陽台上僅有的痕跡也被清理了」

  畢竟最開始被判定的案發現場是二樓,警方在排查兇手的時候,也沒考慮過三樓長門董事長的房間。

  「你們一直在說三樓的房間和鋼筆,」毛利蘭看向幾人,不可置信道:「難道把光明先生推下去的是日向小姐?!可是她怎麼會,而且當時光明先生,可是裝扮成了秀臣先生的樣子啊!」

  「長門秀臣只是一個幌子而已,」葉更一道,「雖然我不太清楚他人去了哪,不過從今天白天開始,我們見到的那個人,就已經是別人裝扮的了,仔細想想,當時誰沒有在房間裡呢」

  柯南的腦海里划過一道靈光。

  按照葉更一的推斷,如果長門光明和日向幸是共犯的話,那麼一切也就說的通了。

  可是

  「更一哥哥,你怎麼知道白天的那個人不是秀臣先生啊?」柯南詫異道:「明明你還把他誤認成了別人」

  「錄音電話」

  「啊?」

  「長門秀臣的房間裡,有一部電話機,上面有昨天出版社編輯給他的語音留言,顯示的是未讀狀態。當然,這是間接證據。」

  葉更一拿出手機,展示了一下裡面的錄音文件道:「以防萬一,我留了備份。」

  這麼謹慎嗎?

  柯南沉默不語

  以後,誰再敢給他提一點點,他跟誰急!

  「總之,這件事就拜託毛利先生了」

  「什麼?」

  葉更一的話,再一次讓兩位偵探有些摸不著頭腦。

  案件不是你推理的嗎?證據你也有了!

  現在把它交給毛利小五郎偵破

  為什麼?

  服部平次詫異地瞥了眼警用工具箱,難道更一哥把裡面的醫用酒精當水喝了?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胡話!

  「我不喜歡慢人一步,證據代為轉交吧」葉更一隨口胡謅著,「既然毛利偵探比我更早鎖定兇手,那麼把這個案子交給他來解決,也是理所應當。」

  「更一哥,你到底在說什麼啊那個蠢不是」

  服部平次注意到場中還有毛利蘭在,連忙止住,話到嘴邊就只剩下了一個意義不明的:「啊?」

  「在我還完全找不到線索的時候」葉更一解釋道:「我就有注意到,毛利偵探的眼神,一直落在日向幸的身上很多次。」

  哎?

  不是

  兩位偵探再次互視一眼,完全陷入了崩潰當中

  那傢伙,應該只是單純的荷爾蒙在蠕動吧!

  毛利蘭回神,出聲道:「爸爸他也知道日向小姐是兇手了」

  不對,不對,你們完全搞錯了!

  一向以言辭為武器的兩位偵探,徹底陷入了有口難言的狀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