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半,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候。
伸手不見五指的車庫裡迎來了以為不速之客。
大木綾子摸著黑,來到了車庫的裡面,目標就是那輛被人破壞成為廢鐵一般的汽車。
摸摸索索的大木綾子走到了車子的後門處,打開後門摸索了一陣之後,掏出了隨身的打火機。
「如果不想死,我勸你最好別用打火機。」
黑暗裡穿了了一道聲音,嚇得大木綾子一哆嗦,打火機直接掉進了車裡找不見了。
「是誰?!誰在那裡,給我出來!!!」
大木綾子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周圍有人,嚇得她有些不知所措,又想到了旅店老闆的屍體放在這裡放了將近一天,更是直哆嗦。
「喂,你是什麼眼神!我站在你旁邊好久了,你居然沒看到嗎!」
服部平次打開了攝像機附帶的閃光燈,一道白光晃得大木綾子睜不開眼。
「什麼啊,原來是偵探小弟,長得這麼黑不要隨隨便便嚇人啊。」
看到說話的不像自己想像的旅店老闆的冤魂,大木綾子的膽子又大了起來:「正好,幫我找點東西吧。」
大木綾子說著就想借住腹部噢名詞打來的燈光接著找她要找的東西。
「那本書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看著大木綾子還想要找初版本《血字的研究》,服部平次有些無語,這人在這麼大的汽油味拿著打火機,是真的不怕死麼
「什、什麼」
大木綾子沒想到服部平次竟然知道她想來找什麼,那看這位高中生偵探恐怕不是偶然站在這裡的。
「你說的,不想死是什麼意思?」
大木綾子想到了服部平次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當時慌亂之中沒有在意,現在一想也有深意啊。
「在你來之前,你的男朋友戶屋研人先生剛剛來過這裡。」
服部平次示意大木綾子先跟他出來,站在這個車庫裡面,他服部平次就算是個莽撞人也沒啥安全感。
畢竟他又不能防火。
「戶屋先生澆了一整桶汽油在車子裡面和外面。」
服部平次說完看向了大木綾子剛才拿回來的打火機:「恐怕你剛才如果想用打火機照明的話,一瞬間,你就變成一具焦屍了。」
「研人、研人他竟然真的會」有些承受不住的大木綾子癱坐在地上,嘴裡念叨著戶屋研人的名字。
「是啊,有人和我說,如果一個人殺掉一個人並且還準備殺另一個人,那麼他也不在乎是不是再多殺一個了,大木小姐。」
服部平次想到了種島修二剛才對他說過的話,本來他還不以為意,來這裡也只是單純的證明一下種島修二的推理。
誰叫種島修二說自己黑,適合潛伏呢
沒想到,事情竟然真的像種島修二說的一樣,在沒有殺掉本來想殺的第二個人的時候,戶屋研人是不會撕破臉皮直接殺人的,而是會設計他覺得精妙的手法。
儘量擺脫自己的嫌疑,而這個車庫無疑就是最合適的手法了。
只要告訴大木綾子她想要的東西就在這裡,她無疑就會像咬鉤的魚一樣,被戶屋研人設計殺死。
在戶屋研人潑完汽油的時候,服部平次還在想,哪會有人真的這麼蠢,這麼大的汽油味里用打火機?
沒想到真的有人這麼蠢,失敬了啊
而另一邊,毛利大叔和其他的旅行團的成員們檢查完了各個屋子的門窗。雖說推理出來兇手在這些人中間,但是萬一呢,還是檢查一下的好。
眾人發現大木綾子沒在屋子裡,毛利大叔看向戶屋研人問道:「大木小姐呢?」
「她說要到外面去散散心。」
「那麼危險,怎麼讓她一個人出去了」毛利大叔還想要說些什麼,被一旁的路人甲大叔拉住打圓場道。
「反正兇手的嫌疑人都在這裡,大木小姐是不會有事的。」
種島修二看著異常活躍的路人甲大叔,想了想。
按照以往的規律,這種異常活潑的人估計就是兇手下一個下手的目標了,看路人甲大叔也吸菸的樣子,估計車庫裡的機關原來就是給大叔預備的。
「修二,你看出什麼來了?」麻美學姐一晚上也沒怎麼說話,就靜靜地看著種島修二思考,和服部平次的互動。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趕上殺人事件的她雖然沒放鬆到,但是這次和種島修二一起經歷的事件讓他靈感如泉涌。
大概回去之後,新書就能一氣呵成的寫完。
在卡文的時候找種島修二真是太明智了~
就在路人甲大叔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沒錯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服部平次和大木綾子走了進來。
「那可不一定啊,這位先生。」
「綾子?!」
戶屋研人看到和服部平次一起進來的大木綾子臉色瞬間一變,並不是那種看到女朋友的驚喜。
而是這個人怎麼還沒死的驚訝!
一進來大木綾子死死地盯著戶屋研人,目光猶如刀子一般死死地盯住他。
戶屋研人心道不好!
如果大木綾子沒發現車庫的那個機關現在表現應該和之前一樣。可是這個仇恨的目光
是那個高中生偵探!
看著一起進來的服部平次,戶屋研人恍然大悟,隨即狠狠咬牙,該死的偵探,又破壞了我的計劃。
說來也是他倒霉,本來他是準備讓旅店老闆直接和車子掉進懸崖里的,這樣別人就會以為老闆是自殺的,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就完美了。
但是那麼危險的情況,被一個帶槍的偵探給破壞了
現在自己要殺的女朋友也沒死,看起來也是被人救了,該死的偵探就這麼壞事嗎!
「我沒死,看來很出乎你的意料啊,研人。」
大木綾子死死地盯著戶屋研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啊,綾子,我怎麼可能希望你死呢」
戶屋研人趕緊找補道,這個時候可不能讓大木綾子說出自己是殺人兇手,這樣的話自己一輩子不就完蛋了嗎
「呵,那車裡的汽油難道不是被你潑的嗎?」
大木綾子冷笑一聲,現在還在惺惺作態,真是噁心。
「不,綾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戶屋研人沒有好對策,只能幹楞楞的裝傻道。
「不,你是知道的,而且汽油是你親手倒下去的不是嗎,戶屋先生。」
服部平次從後面走了出來,拿起手裡的攝像機。
戶屋研人看到攝像機的瞬間臉色一變,不會被錄下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