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馬縣警察局。
青木自然不知道琴酒的一系列稀奇古怪想法,此時他正守著屍體。
之前說過兇殺案需要破案才准入殮,所以他在等,等柯南那傢伙明天把案子強行破了,反正後天才超時。
而之所以說是強行,是因為這個傢伙後面語言沒能成功感化犯人自首。
只能一足球把別人強行感動了。
至於自己跑回去,再跑回來,那真太麻煩了,讓柯南參與不一定靈的品質好點。
更何況他又不是專門干偵探這行的,萬一自己回去再過來入殮被人預定了呢?
等在這裡,順帶還可以刷一波家屬的好感度不好嗎?
作為一個優秀的入殮師,要善於和家屬溝通,並打好關係。
這是基本的能力,他絕不是貪靈,絕不是!
「那個……青……青木老弟,你確定不先回去?」
一旁的目暮警官此時嘴角抽搐,眼神飄忽。
在親眼目睹青木熟練的打開摩托側身,把一樽棺材拿出來,又扛到了鑑識科後。
他有些話憋在心裡,不知當講不當。
「怎麼了?目暮警官,放心,我不害怕一個人守屍的,我好歹是個優秀的入殮師。」
青木和煦的笑道,一臉陽光。
目暮警官:……
我是擔心你害不害怕嗎?我是擔心這個屍體啊,擔心你這個人啊!
他內心吐槽道。
深深感覺自己碰到有點才能的年輕人,是不是多多少少都有毛病。
正常人誰TM天天帶個棺材出門的啊!
還帶著騎車從米花市來到群馬縣……
就算是入殮師也不行啊!心理變態吧!這是準備隨時給人納棺入殮嗎?
還有這守著屍體不離開又是個什麼情況,親兄弟都沒這麼熱心吧!
「唉,我還是實話實說吧,目暮警官,你不知道,根岸先生我其實認識。
我以前來過群馬縣,當時人生地不熟,問話無人理,感覺世態炎涼的時候。
是他主動又熱情的與我打了招呼,還帶我一起喝酒,就沖這份恩情,時隔今日他意外遇害,我必須親自為他入殮!」
青木一看目暮警官奇怪的表情,感覺他是不是在瞎想什麼。
隨便想了個理由,便目露哀傷,語氣堅決的開口。
目暮警官眉毛一跳,滿眼都是質疑。
你人生地不熟?世態很炎涼?我明明看你和赤鬼村的人很熟啊!
才兩天啊!
離開村子,那些女孩都不舍的在哭啊!
「呼——」
目暮警官深吸一口氣。
心裡開始安慰自己,人才或多或少都有些奇怪的癖好,自己要冷靜。
這都是一些經歷造成的,光責備沒用,還是循序漸進的慢慢教育吧,不能一下戳穿他的謊言。
順帶的,又想到了青木剛才編的理由漏洞,頭疼的提醒道:
「那個……青木老弟……18歲才能喝酒,你好像才17。」
「喔,搞錯了,他請我喝飲料,放心目暮警官我當時沒喝酒,我懂法律的。」
青木立刻改口。
目暮警官趕忙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行讓自己不罵出口,畢竟這都不掩飾一下的嗎?
「對了,青木老弟,你有什麼關於兇手的頭緒沒有。」
緩過情緒,不禁想起上一次青木的推理,至今還歷歷在目。
如果這次也能迅速推理出來那就太省事了。
青木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目暮警官你回米花市可以和毛利偵探聯繫一下。
我來群馬縣之前,聽說他有個關於根岸先生的委託,你可以找他詢問一下,不一定會有什麼線索。」
「毛利偵探?毛利老弟?是嗎,這你竟然都知道,行,那我先回米花市了,你千萬別惹事啊。」
目暮警官一聽瞬間站了起來,離開了鑑識科。
原地,青木伸了伸懶腰也走了出來,找了個沙發躺下。
此時夜深,整個群馬縣警察局沒剩多少人,也就幾個值夜班的聊著天。
由於不是女的,青木的臉對他們沒有親和加成,所以並沒用特意接觸他。
青木自然也樂得清閒。
至於山村警部,別看一臉滑稽的樣子,基本的職業素養還是有的。
已經帶人趕去死者家裡了,去了解詢問生平的交際情況,來判斷作案動機。
一夜過去,青木揉了揉有點油膩的頭髮,坐起身子。
他都忘記幾點睡的了,只知道在睡前拿出手機給小黑播放愛情肥皂劇。
所謂以毒攻毒,它既然對愛情絕望,那麼就用影響智商的肥皂劇來改變它的思維,迷失其中。
讓他看看縱使男女主雙目失明,依舊可以如磁鐵一般吸引在一起的綿綿情意。
以及就算在一起後,又經歷了男主出車禍,高位癱瘓在床,女主被辭退失業在家。
房東在外催租,小孩嗷嗷待哺,大哭大鬧。
卻依舊不離不棄忠貞不渝的品質!
要相信愛情,承受愛情,小黑!
想到這,他看向小黑。
發現它已經攤開紙頁,呈現一副躺平的樣子。
丟——
手腕上的小白點了點,然後信息傳遞。
(它好像意識受到刺激,暈倒了。)
青木:……
真是菜到摳腳,看個愛情肥皂劇都看不下去,他小時候就算是泰國的愛情肥皂劇都看了十幾部。
這種愛情的苦都吃不了,怎麼成大事!
「嗚嗚——爸爸,我要爸爸!」
「不可能,你們在騙我,肯定在騙我,正樹這孩子明明說他出去旅遊了,怎……怎麼就死了呢!」
就在這時,一陣哭鬧聲在警察局門外響起。
青木頓時反應過來,應該是家屬到了,看了下時間凌晨6點,日期7月8號,嗯,很柯學。
山村警官倒是整整忙碌了一夜。
走出門外,只見一個衣著不凡的老太太和一個抱著洋娃娃的小女孩,正和一群警察陷入了僵持狀態。
一個個表情死板,嚴肅,別人本來就死了親人難受,被這麼一圍更近難受委屈了。
腦子缺根弦的山村警官,目前也是一臉懵逼的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此青木只能感慨,這語言溝通方面群馬縣警視廳真要加強了,米花市高木涉好歹還會賠笑臉,佐藤美和子也會哄小孩。
搖搖頭,臉上掛上溫暖笑容迅速走了過去。
很快伴隨著青木富有親和力的臉,和充滿磁性且柔和的聲音。
兩位家屬總算安靜了下來,交談中,青木也了解到了,她們應該是死者的母親和女兒。
偌大的三口之家裡就剩根岸正樹唯一一個男丁,現在還死了,難怪會如此激動。
東京,米花市。
毛利小五郎已經來到了警視廳,柯南小蘭緊隨其後。
通過群馬縣警察局發來的資料,目暮警官等人也已經把身在米花市的犯罪嫌疑人,阿豐部帶了進來。
毛利小五郎二話不說指認阿豐部,首先是他雇自己跟蹤根岸正樹三天的,這種行為本身就很可疑。
隨後,又通過資料得出,是為了騙得巨額保險而產生的殺害動機。
其實很有道理,但證據不足。
阿豐部直接提供了一系列可以作為不在場證明的照片,還順帶解釋了互買保險的原因。
那是朋友間的互買保險賭壽命的遊戲。
緊接著悠然離去,十分自得。
在他眼中,偵探這種群體也就是一些喜歡鑽研漏洞的投機者罷了。
憑藉他的智商,完全可以把他們耍的團團轉。
「該死!絕對是他!這個一臉自得,奸滑的嘴臉!」
回到事務所。
毛利小五郎憤怒的拍著桌子。
柯南卻開始看著照片分析,發現了過於巧合的特點。
照片的阿豐部都特別顯眼,好像就是要突出證明自己在場一樣。
可是,只有這個不夠,沒有說服力。
而此時毛利蘭由於出去買東西,所以並沒有像原來那樣拿出燒焦屍體的照片發出感慨。
這也導致,柯南一下子陷入了盯著阿豐部旅遊照片死命思考的牛角尖。
「該死,那個傢伙要跑!」
突然毛利小五郎看著手機信息,再次一錘桌子。
表情極其憤怒。
阿豐部訂了晚上九點飛里日本的機票,很明顯他要逃跑。
但沒有推翻對方的不在場證明,根本無法攔截。
「可惡啊!該死,到底還差什麼!還差什麼!」
柯南一聽也是心驚,不住的咬牙,偵探憑藉線索進行推理。
他所有的推理思路都在腦海,但偏偏缺失了主要線索。
「嗯?青木跟目暮警官說我受到委託的事情?奇怪,他怎麼知道?話說青木好耳熟啊?」
毛利小五郎翻到之前的信息,突然自語。
「爸爸,青木!青木千明,我和新一的同學!」
正好賣菜回來的毛利蘭一聽,連忙提醒道。
「喔,你和工藤那臭小子的同學啊,難怪有種聽起來就不舒服的感覺。」
喂喂,臭小子三個字多餘了吧。
柯南翻了個白眼。
但突然鬼使神差的想到青木上次的推理。
看了看自己的備用機,思索片刻,跑出了房間。
群馬縣警察局。
家屬已經同意等犯人抓到讓青木來入殮了,畢竟青木會說話,懂得安慰人,還會逗小女孩開心。
還與兒子有一段不可查證的緣分交際。
老太太自然不會有第二個人選。
嗡——
嗡——
「不好意思,哥哥先接個電話。」
青木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然後跑到了外面。
一接通。
「喂,青——」
咔——
電話掛斷。
嗡——
嗡——
接通。
「咳咳,喂,青木,聽說你最近似乎很風光啊,趁我不在還破了個案件,柯南都跟我說了,怎麼?考慮轉行做偵探了?」
青木:……
就這種時不時分不清大號小號,浪的一逼的人,原著毛利蘭是故意沒指出他身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