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風初。
那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既然讀心術不存在,那西山務是如何知道園子選的牌是什麼?
難道他能透視撲克牌?
又或者他在撲克牌上做了手腳?
柯南更願意相信西山務在撲克牌上做了手腳,只是暫時想不出他的手法是如何實現的。
而毛利蘭已經看著風初,好奇問道:「風初哥,你已經明白了?」
黑田直子、田中喜久惠等人也聽到了毛利蘭的聲音,紛紛看向風初,臉色各異,但都希望風初這位名偵探說出來,一解心中之惑。
風初不慌不忙的說道:「我猜西山先生是利用濾光眼鏡做到的。」
「大家都知道光有可見光和不可見光,不可見光有X射線、紫外線和紅外線等等。」
「西山先生來之前,應該在撲克牌背面塗抹過可以反射紫外線的特殊製劑,戴著的濾光鏡片只能讓紫外線和一些單色調的光波穿過,從而做到肉眼識別不可見光的效果。」
「至於一直沒有摘下來,就是為了此刻的表演,避免突然戴上顯得太突兀。」
風初說完,凝視著西山務戴著的眼鏡,其鏡片淡紫色。
真相是這樣嗎?
荒義則、浜野利也、毛利蘭等人注視西山務。
原來如此······
柯南已經明白了,也認為這種方法完全可行。
西山務微微搖頭,輕輕嘆了口氣,承認道:「沒錯,一切正如風初先生所說,請問風初先生,你以前見識過這魔術嗎?還是剛剛才推理出來的?」
眾人不禁好奇的看著風初。
「只是聽說過有人利用這種所謂的透視眼鏡和透視撲克行騙。」風初淡淡的道。
說的沒錯!
如果使用這種標識過的撲克牌,再戴上透視眼鏡,真的會如賭神附體,逢賭必贏。
難怪經常有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賭徒痛哭流淚,說十賭九輸!
而總有些不信邪的人覺得自己就是運氣好的那個,卻不知道做局者的行騙方法防不勝防······
田中喜久惠和鈴木園子等女性打量著西山務,目光狐疑。
「咳咳咳咳,別亂懷疑!」
「我是正經人,我是好人,我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方法去牟取不正當利益!真的!」
「我只是個魔術愛好者······」
西山務額頭冒汗,連連擺手,雖然他作為《魔術愛好者聯盟》的室長,但真的沒有高人一等的想法,此時更是處境窘迫,深怕女同胞們懷疑自己的品格。
心地善良的毛利蘭見狀,同情道:「西山先生應該不是壞人。」
西山務感激的看了毛利蘭一眼,連連點頭。
田中喜久惠、黑田直子和浜野利也等人相視數眼,勉強相信的樣子。
「我相信西山不會做出這種事。」
「當然,希望以後不會在報紙上看到西山落網的消息。」
荒義則的一番話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隨後,鈴木園子經過西山務的同意,拿過透視眼鏡一看,果然在方塊七背面看到標識著花色和點數的螢光,其他牌背面也有類似標識,頓時大失所望。
因為鈴木園子本來想在事後偷偷和西山務溝通,哪怕用十億円甚至二十億円也要學會這神技。
結果現實給了她一盆冷水——讀心術是假的!
眾人有說有笑的談了一會。
荒義則也感受著氣氛,及時的說道:「從西山表演結束,到風初先生開始解密,時間間隔1分鐘42秒。」
鈴木園子一副死魚眼,雙目無神。
「現在有請下一位表演者上場!」荒義則聲調突然拔高。
土井塔克樹站了起來。
他肥胖的身軀背對眾人,穩步走向表演台。
在土井塔克樹起身的時候,坐在最右邊的柯南悄悄抬起左手,打開錶盤。
身為狙神的柯南沒有做特地舉高手錶這種極為明顯的動作,也沒有去看錶盤瞄準器「十」字形狀,而是直接憑著準確的感覺猛地按下發射按鈕。
無聲透明的麻醉針飛向土井塔克樹的後頸。
餘光注意到柯南小動作的灰原哀目光凝重,成敗在此一舉。
土井塔克樹忽然歪了歪腦袋,繼續往前走,而後轉身站在桌子前,仿佛沒有注意到剛才的麻醉針。
剛才那是什麼?
戴了假頭套,偽裝成大胖子土井塔克樹的怪盜基德心中凜然。
說實話,自從見到風初那一刻起,怪盜基德真是一刻都不敢大意,特別是在背對風初,走向桌子的那段時間,他更是萬分謹慎,聽覺運用到極致。
要知道,古往今來可是有數不清的英雄豪傑死於偷襲。
而最常見的,自然是利用視覺盲區的偷襲。
土井塔克樹面無表情的快速掃視一圈。
風初神色平靜,雙手自然放在大腿上。
鈴木園子腦袋靠在毛利蘭肩膀上,一副百無聊賴的表情,只有那雙眼睛是有點生氣的。
灰原哀和柯南兩小孩都正襟危坐,目光正視前方。
田中喜久惠和荒義則他們,表情也沒有異常。
土井塔克樹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他懷疑剛才是風初在搞偷襲,因為之前杯戶市飯店樓頂那次,就是風初做的。
身為名偵探的風初竟然趁著自己一時大意,用硬幣偷襲自己臀部,搞得自己被寺井爺爺誤會,還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土井先生,請開始你的表演。」
荒義則見土井塔克樹上台後走神數秒,不禁提醒道。
土井塔克樹微微睜大眼睛,隨即笑眯眯的拿出一條紅布,說道:「接下來請看我的表演!」
土井塔克樹點燃香菸放到桌上,隨即拿出紅布,將紅布完全攤開,正面和反面都展示給風初等人看,表明紅布並沒有藏著東西。
隨後,土井塔克樹左手被紅布蓋著,右手拇指戳紅布中央使紅布下陷,然後將正燃燒的香菸摁進紅布凹陷處。
凹陷處立即升上繚繞煙霧,仿佛紅布已經被燒著。
數妙後,土井塔克樹將紅布揚起,最後將手帕一揮,香菸消失了,手帕也完好無損,沒有任何燒穿和損壞的痕跡。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盯著紅布,暗暗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