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二十分鐘後。
在目暮警官的帶領下,一隊警察走進了命案現場。
「毛利老弟,怎麼又是你啊?」
一身橘黃色裝扮,戴著萬年不變帽子的目暮警官臉色有些怪異地問道。
毛利小五郎敬了個禮,訕笑著說道:「是啊是啊。」
「自從我發現屍體之後,保證沒有人靠近過屍體,而且報警之後,我還讓小蘭通知美術館的保安人員,讓他們第一時間封鎖美術館,並且不讓任何一個人離開。」
「除此之外,我還留在這裡,寸步不離,盯著後面趕到這裡的人。」
「我保證,在我發現屍體之後,絕對沒有人有機會靠近現場,偽造和破壞現場。」
毛利小五郎邀功似的說道。
目暮警官臉色恢復正常,點頭道:「不愧是我們警示廳搜查一課走出來的偵探,毛利老弟做得很好!」
「啊哈哈哈哈,哪裡哪裡。」
毛利小五郎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你身旁這位是?」目暮警官又問道。
「我是風初,是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波洛咖啡廳的店長,和毛利叔叔算是多年鄰居了。」風初自我介紹道。
「沒錯,警官大人,風初這小子我看著長大的,品學兼優,絕對和這案件無關。」
毛利小五郎拍著胸口,滿臉堅定道。
「喂喂,叔叔,你來美術館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這老頭子還有沒有節操了?」
柯南被叛變的毛利大叔一番話弄得臉容扭曲,心中不禁狂吐槽道。
目暮警官點了點頭,而後環視一圈,問道:「有沒有人看到過犯人?」
落合館長眯著眼,平緩道:「已經確認過所有的遊客、館員、保潔、保安人員,但是好像沒有人看到。」
目暮警官臉色不禁沉了下去,沒有目擊者,這下子難辦了。
這時,館員飯島忽然指著遠處牆角上的攝像頭,說道:「警官,也許那個防盜攝影機可能會拍到什麼。」
於是,目暮警官帶著眾人來到了監控室。
監控室負責人得命令後,立刻將錄像倒帶。
畫面中。
真中老闆背著手走到持著利劍的銀盔甲騎士像前,不耐煩地看了看手錶,而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銀盔甲騎士高舉利劍,砍中真中老闆後背,隨即敏捷地跳躍到真中老闆前方,又停了下來。
中劍後的真中老闆拿起旁邊桌上的筆,旋轉按鍵帽讓筆尖露出來,隨即在紙條上寫了幾筆,便惱怒地將筆扔在地上,手中還不忘抓住紙條。
這時,銀盔甲又動了,他轉身又砍了真中老闆胸膛一劍,隨後左手提起真中老闆,右手利劍斜刺,將真中老闆釘在牆壁,而後離開。
目暮警官手疾眼快,在銀盔甲騎士即將離開攝像頭範圍時,按下了暫停鍵。
「這,這和《天罰》那幅畫一模一樣!」
江戶川柯南盯著監控畫面,驚訝地叫道。
「天罰?」目暮警官不解道。
「就在被害人前方數米外,掛著的那幅畫。」
「下午四點左右,我和小蘭還有柯南去地獄展館的通道上發現了『禁止入內』的告示牌,而到了五點再來時,牌子便不見了,所以命案應該是發生在下午四點半左右。」
「兇手應該是先將告示牌放在展館前,將人們隔開,然後穿著盔甲潛入館內,將應約而來的真中老闆殺害,最後再收走告示牌。」
「能夠清楚知道告示牌放置的地方,並找到合身的盔甲偽裝起來,能做到這兩點的,毫無疑問,犯人就是美術館內部人員。」
「也就是說,兇手就在你們之中。」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監控畫面右下角顯示的16:31,而後神色凝重地邁步推理。
最後,毛利小五郎指著落合館長等人,厲聲道。
「現在,我勸那名殺人犯立即站出來自首,坦白從寬!」
「不然,等我們拿到真中老闆手中的紙條,你就是想認罪也來不及了。」
毛利小五郎說完,目如鷹視,緊緊在落合館長,館員飯島以及館員窪田等人身上巡視。
然而,沒有人站出來認罪。
於是,目暮警官一行人再次回到地獄展館,從真中老闆手中拿出紙條並打開。
紙條上清楚的寫著「窪田」。
「窪田!犯人果然就是你!」
「在展示廳內,我曾聽到真中老闆要你快點將錢準備好,不然就等著手法院傳票,毫無疑問,你是欠了真老闆的錢,他才會這麼說。」
「但是,你卻不想還錢,於是就借著對美術館的熟悉,約真中老闆到地獄展館,然後穿上盔甲殺害了他,你本以為這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但是你卻忘了館內居然還有監控攝像頭!」
「沒錯,真相一定就是這樣!目暮警官,快點把他抓起來!」
毛利小五郎指著館員窪田,滿臉正氣的指揮道。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殺的!」
館員窪田滿臉驚恐,額頭冷汗狂冒,連連倒退。
館員飯島站出來,說道:
「毛利先生說的沒錯,窪田他偷偷的將美術館內的美術作品拿出去賣,結果被老闆知道了,老闆便要求他賠償巨額損失,不然就要起訴他。」
目暮警官看向館員窪田,沉聲道:「這件事是真的嗎?」
館員窪田驚恐的張開嘴,身體顫抖著說道:「是真的,但,但是真中老闆真的不是我殺的。」
「等我們找到那副盔甲,真相就會大白了。」
看著不願認罪的館員窪田,目暮警官沉聲道。
場面一度安靜,所有人都在等待搜查結果。
數分鐘後。
兩名警員有些吃力地抬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
而後兩警員將袋子放下,打開。
「報告警官,我們在窪田的柜子裡面找到了這副沾滿了鮮血的盔甲!」
一名警員立正說道。
「好了,現在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目暮警官盯著窪田道。
館員窪田嚇得面無人色。
看到這,風初眼角不禁狂跳了數下。
「這就是警視廳的實力嗎?」
「這就是毛利小五郎的實力嗎?」
「那傢伙寫的日記沒錯,毛利大叔果真只是個三流偵探,居然這麼輕易就給一樁命案下了定論。」
「就算是我在原世界沒看過《名偵探柯南》,我也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第一,若犯人真是窪田,又怎麼會不知道館內哪裡有監控攝像頭?」
「第二,作為一名經常偷偷倒賣美術作品的老手,但是被老闆發現了,他的行事應該會變得更加謹慎才對,又怎麼會特意約真中老闆到攝像頭能監控的區域,還將真中老闆殺死?」
「第三,明明都已經砍了真中老闆一劍,為什麼不一鼓作氣殺死他?還跳到他面前,背對著他,還停了好一會,難道不怕被反殺嗎?」
「第四,為什麼要故意停下來,給時間真中老闆寫下殺人兇手的名字?」
「第五,為什麼不把真中老闆手中的紙條拿走,是怕警視廳的警察找不到自己嗎?」
「第六,窪田居然愚蠢到將沾了鮮血的盔甲放回自己櫃裡。」
「第七,······」
風初如是想到。
而同樣注意到那些問題的柯南早已展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