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稀缺男鬼 加更to盟主[公子缺月]
目暮警部艱難消化著這些消息。
聽著聽著,他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太對,疑惑道:「工藤老弟,你怎麼對內情這麼清楚,你認識那位『澤田弘樹』?」
「我認識他的親生父親,也就是堅村。」工藤優作嘆了一口氣,「其實這一年來,我和堅村除了朋友,還有『偵探和委託人』的關係——他請我重新調查弘樹死亡的事。」
旁邊。
辛多拉早就覺得有人在搞小動作。
聽到這話,他頓時冷笑:「你難道想說弘樹不是自殺,而是他殺?——當年的事,可都留有錄像,弘樹是自己走到天台、跳下去的。我試著阻止過,但很遺憾,沒能趕上。」
「我們不是懷疑這個。」工藤優作搖了搖頭,目光嚴厲地看著他,「我要查的是,弘樹為什麼走上了自殺的道路。」
「呵。」辛多拉懶得搭理這個偵探,轉頭看向屏幕。
比起「通關」,他其實更希望這群體驗者死在裡面。
只有這樣,才不會把他的秘密從遊戲裡帶出來……
……
遊戲裡。
除了江夏,還有其他幾個孩子,也選擇了「巴黎達喀爾越野賽」的賽場。
幾人穿過石子路,進入傳送通道。
抵達副本的一瞬間,他們就被立刻分開,來到了各自的出生點。
這裡正好是一場村鎮級越野賽的起點。
江夏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賽車,坐進車裡。
在上車的一瞬間,他把自己替換成了諾亞加急搓出來的、長著「江夏桐志」臉的npc。
江夏本身,則瞬間進到了類似「員工通道」的地方。
——雖然和諾亞的契約,有些殘缺,但大部分功能都還具備。
拿到最高管理權限之後,這片空間對他來說,比上一次進來時,要自由得多。
……
沒多久,江夏從一片空氣中探出頭,轉眼落在了一條石質長街上。
——他從「巴黎達喀爾越野賽」副本離開,溜達進了「十九世紀末倫敦」的副本。頂著自己原本的長相。
江夏左右看了看,周圍依舊是熟悉的污濁空氣、陰沉天空、霧霾、髒水。
他嘆了一口氣,低聲對諾亞嘀咕:「環境也太還原了,體驗很差啊。」
旁邊,咖啡廳的大門忽然打開。
npc店員走出來,躬身奉上一杯咖啡,面露討好,大概是諾亞對他抱怨的回答。
江夏順手接過。
店員又無聲退了回去,重新關上店門。
……
江夏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咖啡,又端近聞了聞。
可能是因為有現實部分作為載體,諾亞掌控的這片空間,細節要比正常的意識空間,精緻許多。
眼前的咖啡看上去、聞上去,全都和現實一模一樣。連摸上去微燙的手感都完全相同。
舉杯品了一口,味道也格外醇厚,和在現實中吃東西,沒有多少區別。
江夏:「……」在這體驗天下美食,倒是非常不錯……
不過現在,還有正事要辦。
他沒再多想,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轉頭看向旁邊的街道上。
……
此時,每個劇本都才剛剛開始。
這個「開膛手傑克」的副本,當然也是一樣。
按照諾亞的規劃,在玩家們短暫適應一下這裡的環境之後。「開膛手傑克」就會在他們附近,殺掉一個人,用尖叫和鮮血引來玩家,讓他們飛速卷進開場。
江夏一轉頭,就看到了「開膛手傑克」——實體化的松田陣平。
剛才,遊戲開始的時候,松田陣平和宮野明美,都被他丟到了這個副本當中,用來客串那些被他們打壞的重要npc。
松田陣平分到了「開膛手傑克」的角色。
此時,「開膛手傑克」黑衣黑袍,頭戴一頂同色禮帽。變成鬼都要戴著的墨鏡,終於不見了,換成了一副花紋神秘的半臉面具。
他手中拿著一把銳利的彎刀,對面則站著一個女人,npc女人一身艷麗紅裙,面無表情,等待被捅。
……
察覺到有人落在附近,松田陣平轉頭望過來。
看到江夏,略微一怔,不太習慣這一張和本體不同的臉。
但有契約在,變成什麼樣都能認,他很快朝江夏點了點頭。
之後,松田陣平拿著彎刀,看著對面那個怎麼看都很像一個活人的女npc,嘀嘀咕咕地試圖商量:「真的要我來?對付女人和小孩,實在很難下手……」
看上去,這隻打工鬼對當前的工作分配,有那麼一點異議。
「放寬心。你之前打諾亞,不也打得很果斷嗎。」江夏對自己的鬼提出鼓勵,「就當它們是同一類東西。」
「這個『世界』,對身形和面容的調整,都有一定的限度,調得太多就不自然了,也會影響行動。而你看看你的同事,其他的那些男鬼——」
江夏扳著指頭一一數過去:「帶翅膀的、太矮的、帶老婆的……」
「總之,一路算下來。」他啪的一拍松田陣平的肩膀,沉聲道,「只有你能堪大任——而且不要小看這次的對手,即使是女高中生,也是憤怒時能徒手拆鋼筋混凝土的女高中生。別的鬼去,我怕它們打不贏。」
松田陣平聽著他的話,腦中無聲浮現出了毛利蘭矯健的身影:「……」確實……
……
正糾結著,兩人旁邊浮出一道信息框。
裡面是來自諾亞的貼心提醒:
[玩家已經到達附近,請松田先生儘快完成「開膛手傑克」的使命]
「快。」江夏喝了一口咖啡,悠閒符合道。
「……」松田陣平握著匕首,轉頭看向對面的女人,心裡默念了幾句「這是塑料模特」,扶住對方的肩膀,一刀捅了進去。
「啊——!!!」
莫得感情的被捅npc忽然張開嘴,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瀕死嚎叫。
可能是為了讓玩家聽見,尖叫音量巨大,而且穿透性極強。
一瞬間,似乎是觸發了某種條件——松田陣平只是普普通通地刺了一刀,對面「女人」的肚子上,卻豁然裂開一道巨大的缺口,內臟緊跟著翻了出來。
江夏:「……」
手裡的咖啡忽然不香了……
還好剛才已經全都喝完。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空杯子,又看看光潔的街面,忽然想起了什麼,把厚重的咖啡杯隨手往地上一擲。
然後他徑直走向街對面的咖啡廳,推門而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