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5章 2218【不得罪人】

  第2215章 2218【不得罪人】

  鑑識科警員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沒錯。」

  目暮警部聞言正要點頭,卻忽然見江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立刻機智地改口:「江夏老弟,你怎麼看?」

  江夏側頭看了看這半顆破球側面:「上面的彩線好像不對。」

  目暮警部一怔,跟著他側頭去看,就見球身上印著兩道十字狀交錯的紅色彩線。

  他撓撓頭,有些疑惑:「哪裡不對?我記得練習球上都會印這種標誌。」

  旁邊的高爾夫練習場管理員聽到他們在說自家的事,湊過來看了一眼,連忙道:「確實有問題。這顆球上的線是紅色的,但我們家的練習球上,印的卻是藍線——這不是我們的球。」

  所以今天的事跟他們這家無辜的練習場無關!

  鈴木園子也早在江夏過來的時候,一起溜到了這邊。剛才聽他們提起黑火藥,如今又談到什麼顏色,前一陣備考的記憶翻湧。

  鈴木園子的化學思維動了,大膽假設:「會不會是爆炸的高溫,導致它變成了相反的顏色?」

  高爾夫管理員大驚失色:「……」哪裡來的學渣!不要在警察和偵探面前妖言惑眾!

  「當然不會了,怎麼可能那麼巧!」

  管理員連忙撿了一顆自家球場的球,拿到那顆炸彈球旁邊對比:「而且你們看,這紅色和藍色是多麼的純潔無瑕,根本不是爆炸能變出來的,而是本來就是這種顏色!」

  目暮警部剛才覺得鈴木園子說的有道理,此時又覺得管理員說的也有道理。

  他遲疑地摸著下巴,決定先確認這顆球的功能:「顏色的確和正常的球不同。也就是說,這顆炸彈球是為了這場謀殺特別定製的,不同的顏色是為了方便把它和其他的練習球區分開?」

  說著說著他就嘶了一口氣:「一打就炸,這麼危險的球,究竟是怎麼進到死者的供球區的?」

  朱蒂對命案雖然沒那麼了解,但對一些襲擊卻相當在行。

  聽到目暮警部這麼問,她本能嘀咕道:「最簡單的方式當然是把它塞進自動供球機,機器隨機發球,炸到誰算誰。」

  「隨機?」兩個女高中生小臉一白,「所以那個焦糊倒地的人,很有可能變成我們?!」

  江夏安慰道:「這只是其中一種假設,未必是對的。」

  貝爾摩德看了他一眼:「……」這小子究竟是在安慰同學,還是不樂意被當成那種只會無差別襲擊無腦兇徒?

  朱蒂回過神,也連忙點了點頭,開朗道:「的確!也可能是別的原因!」……比如某個可惡的幕後黑手策劃的精妙詭計。

  而且她心裡清楚,比起剛才提出的無差別襲擊,在東京,在「那個人」最活躍的地方,這種精準謀殺可能性更大。

  幾人出於過往的種種經驗,作出了各自的推測。

  而令人沒想到的是,社畜們那邊,居然也傳來了同樣的聲音。

  今天來的這社畜四人組當中,其實只有兩個人打了高爾夫——一個是死去的橘英介,一個是安井課長。另外兩個職位偏低的則純粹是陪客。

  如今橘英介突然爆炸,另一個打過球的安井課長聽到朱蒂「隨機殺人」的推測,頓時一副大受驚嚇的樣子。

  而普通社員正在旁邊安慰他:「怕什麼,我倒覺得更像是針對性謀殺,否則死的怎麼偏偏是橘先生?」

  說著說著,就見旁邊多了一個聽眾,江夏看著他:「為什麼只有死者會被針對?你好像知道一些內情。」

  目暮警部也早就耳聽八方地捕捉到了,連忙湊過來一起聽。

  「這個……」普通社員猶豫片刻,嘆了一口氣,「反正伱們隨便去會社問一問就能知道,隱瞞也沒用,我就乾脆直說了吧。」

  他指了指江夏他們:「你們這些老師學生,不像是會得罪人的樣子,如果今天的爆炸真的是一場謀殺,那針對的應該是我們四個人。」

  暗中窺視的伏特加:「……」你說他們什麼?不像是會得罪人?

  他目光掃過貝爾摩德,烏佐,烏佐培養出來的小陰比,以及在烏佐身邊眼看著變得越來越氣人的鈴木財團大小姐,短暫陷入沉思:這人眼睛有問題吧。

  不過如果把這傢伙當做反面教材,倒是能提醒自己不要以貌取人。

  伏特加一邊思索,一邊暗暗點頭。

  ……

  高爾夫練習館中,眼睛不行的普通社員仍在繼續:「而在我們四個人當中,最招人恨的就是橘先生了。坦白來講,我們剩下的三人都和他有仇——是那種足以殺害他的深仇大恨。」

  「你說什麼?!」

  三道聲音同時傳來,分別是驚喜的目暮警部,及他大受驚嚇的兩個同伴。

  安井課長怒道:「不要胡說!」

  而被炸彈波及得最厲害的小主任,卻是在慌亂片刻後,同樣嘆了一口氣:「確實。」

  安井課長:「你怎麼也開始了!」

  他又連忙轉向江夏和目暮警部:「不要聽他們胡言亂語,我們部門團結友愛,熱情互助,根本沒有他說的這些矛盾,更別提橘部長人那麼好……」

  「好啦,人都死了,你就別拍馬屁了。」小主任可能剛剛在死亡線上走了一圈,如今一副看開的樣子,連頂頭上司都不再放在眼裡。

  他無視了上躥下跳想要阻攔的安井課長,越過他看向警察,主動道:

  「比如我。有好幾次,我絞盡腦汁想出的創意提案都被橘先生霸占了——他把那些提案提交上去,獲得了領導的褒獎,但他卻不僅絲毫沒對上面提我的名字,甚至連私下裡的誇讚都沒有,只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小主任交代歸交代,卻當然不可能只交代自己。

  說著他就看向身旁的普通社畜,像感慨似的隨意道:「你倒是跟我相反,他沒偷過你的提案,但也從來沒批准過你的任何創意。」

  普通社員嘆氣:「是啊,我簡直像部門裡的透明人一樣。」

  兩個人交代完各自的動機,相視一笑,看上去惺惺相惜,實則眼裡則碰撞著激烈的小火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