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拉索看著聊天記錄:「……」呵,天真,烏佐鼓勵過的事情可多了去了——那傢伙只是喜歡挑動別人之間的矛盾,拿別人殺意橫生的模樣當做樂趣。這個階段他才不管什麼真兇不真兇,打成一鍋粥他才最開心。
所以這個佐野泉也要排除。
庫拉索:「……」不對,沒準又是一波預判和反預判,想揣摩烏佐的思路,就一定不能太絕對,要學會靈活變通。
這麼想著,她又在心裡把這個剛挪出去的嫌疑人重新挪回名單。
然後看著划來划去還是剩下四個人的名單,蹙起了眉,開始犯愁。
……
案發現場。
佐野泉擰著眉:「牆上有『S』血字,兇手就是我?——照這麼說,剛才有人叫你鈴木小姐,你的『鈴』也是『S』開頭,難道你也有嫌疑?」
鈴木園子怔住,想想還真是這樣,不由遲疑:「這個……」
江夏小聲:「你身上沒有硝煙。」
鈴木園子頓時支楞起來:「沒錯,我身上沒有硝煙!」
柯南:「……」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告訴園子,說死者是被槍擊心臟身亡,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精力寫什麼血字嗎。
不過這倒是一個機會……
柯南突然開口:「對了,說到S,還有一個人也是這個字母開頭哦!」
鈴木園子皺著眉頭想了想,居然還真的想到一個人:「工藤新一的『新』?」
柯南:「……?」我幫你解圍,你他喵的居然背刺我?
他假裝沒聽到剛才的話:「我記得朱蒂老師跟江夏哥哥交換名片的時候,名片上寫著『Jodie Saintemillion』——也是s的首字母哦。」
一直靜靜當小透明的朱蒂:「?!」
又有我的事?又是這個小孩給我找事?……這孩子到底想幹什麼??
她簡直想大聲聲明「Jodie Saintemillion」只是她的化名,但轉念一想,她本名叫「Jodie Starling」,還是逃不了那個「S」。
朱蒂:「……」
算了,累了,就這樣吧。
……不對,不能坐以待斃!明明有這麼明顯的破綻,身為FBI怎麼能當做沒看到?
朱蒂一推眼鏡,努力找回自己之前女強人的作風,抬手一揮就把血字「S」存在的意義抹除掉了:
「等等,這個推理從一開始就不對——看看死者的狀態,你們還不明白嗎?她是心臟遭受槍擊,當場死亡。
「心臟中槍的人,可沒有力氣在牆上留下這種死亡訊息。也就是說,這八成是兇手用來誤導調查方向的詭計。這樣一來反倒應該把我這個『S』排除才對。」
想了想,朱蒂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如何跑得比隊友更快,她伸出魔爪,把兩個男性嫌疑人拉回水裡:
「而且不能因為死者死在了女洗手間,就認為兇手也一定是女性——男性也可以通過各種方式,比如留紙條或者用匿名郵箱發郵件,把自己偽裝成女性,約死者等在這裡。
「甚至他們可能根本沒有約定,只是兇手尾隨死者來了洗手間。總之,所有人都有嫌疑!」
警方:「……」剛有希望減輕的工作量,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了回來。
雖然心裡知道問題不在朱蒂,但他們看向這個外國女人時,目光還是忍不住變得幽怨起來。
……
正在注視朱蒂的,不止警員,還有外圍的圍觀群眾,以及偷瞄記者攝像頭的黑衣人。
貝爾摩德暗中看了看手機。
剛才她一眼沒看住,Cool Guy就插嘴了推理。這讓她多多少少有點做賊心虛,只能希望其他人沒注意到這個小學生的異常,尤其是敏銳的琴酒。
然後就發現她的希望成真了。
琴酒的注意力完全在另一個人身上:[那個女人果然有問題。]
貝爾摩德一怔:「……」女人,是說鈴木園子,還是朱蒂?
應該是朱蒂吧,畢竟比起覺得心臟碎了還能寫字的天真女高中生,朱蒂這個率先點破其中關竅的傢伙,顯然更加不對。
揣摩了一下琴酒可能會有的心路歷程,貝爾摩德默默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另一邊。
琴酒果然在觀察著朱蒂:「烏佐果然盯上她了,所以才特意讓那個小孩試探。」
伏特加看著鏡頭裡一臉天真的柯南:「……」真是可怕,7歲就會害人了,等17歲還不得殺穿東京。烏佐手下果然沒有一盞省油的燈。
以後見了這小子得繞著走,當然不是害怕一年級小屁孩,只是他一個成熟的大人,不好跟熊孩子計較。
一邊想著,他一邊想順著琴酒的話,昧著良心夸幾句「烏佐敏銳」。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不需要了——因為琴酒已經從小程序和朱蒂身上離開了注意力,然後點開了……
炒股軟體。
看了兩眼,又開始溝通組織的財務。
伏特加:「……」
難怪大哥讓他在發現烏佐和富豪家有接觸的時候,第一時間告知。原來大哥不只是擔心烏佐亂殺,還借這種預判小撈了一筆組織經費。
每次換用眾多不同身份和帳戶,用最小的動作撈最大的錢……幾次下來,那艘被烏佐弄沉的改裝船就已經回本了。
伏特加:「……」原來烏佐還能這麼用!
烏佐越有價值,在組織里就越混得開……等等,這豈不是更糟了?!
伏特加盯著鏡頭裡這群輕易上當的富少小姐,默默遷怒:都怪你們沒有警惕心,一個個上趕著讓烏佐得逞。就不能謹慎一點,苟得久一點嗎?別人約你單獨去洗手間,你就真的去?——簡直毫無東京人的覺悟,活該被刀!
……
經過目擊者和嫌疑人們的一通拉扯,案件的大致情況似乎已經浮出水面。
但其中好像總有一些不對勁的細節。
佐藤美和子踱來踱去,終於想起了是哪不對:
「園子說當時洗手間的門外,有她和其他幾個客人等著。這種距離,如果死者在單間裡大聲呼救,應該是能被聽到的——可她怎麼一聲不吭就被打死了?」
目暮警部摸摸下巴:「可能兇手一直躲在隔壁的洗手間,等煙火大會開始的時候再突然衝過去突襲,導致死者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