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明公!!」
正在馬強想安慰幾句張寧讓她別有那麼大壓力的時候,郭嘉帶著幾個軍士跑了過來。
「奉孝?出什麼事了?」
「第十二軍來電,他們已經和遼東烏桓交上手了!」
「交手了?好快啊.....遼東烏桓...走!」馬強剛剛抬腳,又回頭對張寧說道「履帶的事情我會讓林湖和你對接。
你也想想除了履帶之外是否還能將拖拉機的重量降低一點。」
張寧點了點頭,看著馬強離去後,低頭看向了自己畫的草圖,又拿起那個石頭子畫了起來,一邊畫一邊說道「找幾個木匠來,我們先做個履帶模型出來!」
四周的研究生齊齊應道「諾!」
——遼東作戰指揮部
「周戰、馬超發來的電報顯示,他們在距離房縣還有五十里的鴛鴦溝遇到了小股遼東烏桓騎兵。
不過這些騎兵戰力並不強,在馬超的西涼騎兵驅逐下,並未對我前軍帶來什麼損失。」
郭嘉指向沙盤上的一點對馬強介紹道。
「影子那邊可有情報傳來?」
「有,這是最新的遼東軍力部署圖!」
說著,郭嘉帶馬強看向房縣之後的遼東沙盤,卻見營寨城池上插著各式軍旗,以體現此地的兵力和兵種。
「公孫度派楊祚將兵三千守房縣,派卑衍將兵八千守險瀆,派陽儀將兵三千守望平,派韓忠將兵兩千守遼陽。
他自己則和柳毅率兵一萬五千人在遼隧,在襄平則還有一萬餘人由公孫度之子公孫康統領。
遼東烏桓義從騎兵已經聚集了不下三千人,分屬於房縣、險瀆二地,而公孫度自己的騎兵也不下五千之數,全部聚集在遼隧,應該是想拉長戰線後用騎兵斷我軍後路。
依附於公孫度的異族中,高句麗起兵一萬,正順馬訾水而下,因為高句麗那邊是公孫度之子公孫恭負責聯繫的,影子知道的也不多,但他猜測高句麗還會增派援軍。」
「還會增派?一萬人已經是高句麗大半兵力了吧,這高句麗和公孫度關係這麼好嗎?」馬強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高句麗和公孫度應該是怕多於敬吧,而且公孫度手上也有高句麗想要的利益。
這麼多年來高句麗一直想往南發展,但我大漢的玄菟、樂浪兩郡隔斷了他往南發展的可能性。
順、桓之時,高句麗王伯固就侵犯過遼東、玄菟等郡,搶掠新安、居鄉等縣,同時又進攻西安平,殺死帶方縣令,搶走樂浪太守的妻子兒女。
後建寧二年,玄菟太守耿臨出兵討伐高句麗,斬殺數百人,當時的公孫度就是玄菟佐使,後來公孫度獨霸遼東,又多次攻打高句麗,活活把這高句麗打服了。
我想公孫度在危急之時,有可能會允許高句麗過蓋馬大山,南下三韓發展。」
什麼叫國恆以弱滅,獨漢以強亡!
即使是公孫度這樣在漢末中不太起眼的角色,一樣在自己的天地中將四周異族打的哇哇叫。
「高句麗能不能南下,他公孫度說的可不算,除了高句麗呢?」
「另外還有扶餘起兵五千,靺鞨起兵三千,其餘一些小部合計起兵三五千,都在向襄平靠攏。」
「來得好啊,我希望他們能多來一點,最好全族都到場,那我才開心呢!」
馬強發現自己有點歷史上曹操渭水之戰的心理了,這些部落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里,要不是這場公孫度幫忙把他們找出來,要靠河北軍自己去找,找吐血都不一定能找到這些部落的主力。
「明公說的對,他們來的越多越好,因此總參謀部內部探討了是否要對第二階段作戰部署進行調整。
將殲敵改為誘敵,讓公孫度產生誤判,讓他將更多的高句麗、扶餘、靺鞨的兵馬調動出來,然後通過北、西、南三路進行戰略大包圍,將這些異族兵馬全部殲滅在襄平至遼隧一線!」
郭嘉說著,推動代表第七軍和文丑騎兵師的旗幟,以形成包圍圈。
說完,郭嘉又意有所指的指向南方說道「而且這樣,對我們整體戰略的下一步,也許會更加有利!」
馬強明白郭嘉的意思,這是要自己進一步抽調青州兵馬,讓中原諸侯判斷出錯,以為河北軍在遼東遇到麻煩,誘使這些中原諸侯起兵。
從整個大戰略來說,遼東之戰本就是為中原決戰做鋪墊的。
「我看可以!」
馬強當即拍板道「發電青州,讓第二軍團的第三軍做好入三韓作戰準備,讓田楷的第六軍走北線,但要引而不發,讓文丑做好戰場遮蔽,不許遼東方面發現我軍意圖。」
「諾!」
「不過即使是要誘敵,第一戰還說要打漂亮的,告訴周戰,我在後面看著他,五日之內,取不下房縣,自己滾去紅星營報導守家去!」
「大將軍這樣說,周軍長就算是啃也要把房縣啃下來了!」
——第十二軍臨時軍部
「這房縣不過三千人,大將軍給我們五天,那是在心疼我們,我們如果真的花了五天才打下房縣,那是不受罰,而不是值得嘉獎!」
周戰揮舞著手裡的電報,對下面眾將做著戰前動員,在場的可不僅僅有營級軍官,而是所有屯級以上軍官盡數在場。
「我們第十二軍能當先鋒,那是我在大將軍那求來的,要是不能攻必取,戰必勝,我們第十二軍以後在其他兄弟部隊面前頭都要抬不起來了!
我周戰把話放在這裡,三天,三天內我要拿下房縣!
要是三天後拿不下來,我來當先登攻城!」說著,周戰將電報往桌子一拍「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
下面的軍官齊聲怒吼,讓第一次參加這樣戰前動員會的馬超嚇了一跳。
有必要這麼大聲嗎?
「本軍長聽不見!都沒吃飯嗎?」
「有!!!」
更加大聲的齊吼讓馬超覺得耳膜都有點疼了。
但別說,這樣的齊吼之下,馬超覺得四周軍官各個殺氣騰騰,頗有一種不服來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