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八章 演戲

  「告訴兄弟們,上了城牆就露出你們額頭上的紅帶子,河北軍不會傷我們的,到時候裝裝樣子就是了!」陳可一邊舉著盾牌一邊對身後人說道,身後之人自會傳話下去。

  很快,陳可等人來到了商縣的城牆下,然後搭上雲梯快步往上爬,只是爬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各個都把腦袋伸出盾牌,生怕城牆上的人砸不中自己的腦袋一樣。

  城牆上滾木礌石不斷飛下,卻也都神奇的躲開了每一個軍士,陳可等人順利的爬上了城頭。

  在後面的劉喜可沒資格有望遠鏡,自然也看不到細節,他只看到陳可帶著軍士攀上了城牆,然後陷入了廝殺,那場面,可謂是相當的兇殘,你看,城牆上到處都有紅色的血跡流出了。

  城牆上,陳可一邊和一個紅鬍子的大漢呼喊著對著招,一邊看著一桶桶的不知道是什麼血的東西在往牆外倒,疑惑的問道「胡車兒,你哪來的這麼多血?」

  陳可在武關這些日子,和河北做了不少生意,對張繡身邊的體己人胡車兒自然也是認識的。

  胡車兒一邊和陳可玩鬧著一邊喊道「校尉為了演的像一點,昨夜得到你的信後,一口氣就宰了一百多頭羊啊,我早上可是喝了一大碗的羊雜湯,配上饃饃,那叫一個香啊!我們的廚子可是從西涼來的,羊雜湯做的好的很啊!」

  「被說了,說的我都餓了,昨晚我累了一晚上,回來就出兵了,連口吃的都沒顧得上吃,還有沒有?有的話我們下去喝一點,讓弟兄們在這裡繼續演著。」

  「有啊,走,先下去吃點?順便你也在身上抹點血,再掛點腸子什麼的,看上去就更真了。」

  「有道理啊!走走走,弟兄們,輪流下去喝湯了!」

  城下的劉喜看著城頭上的陳可軍越來越少,不由著急的說道「陳校尉,快點再派點人上去吧,否則就要功虧一簣了!」

  陳生心中又好氣又好笑,這陳可這戲演的也太假了吧,這一路上對方又是箭雨又是飛石的,你硬是一人未損,你要真的有這本事,早就該是封號將軍了。

  不過還在這劉喜也是個草包,居然還讓自己派人上去。

  「不好,鳴金!」

  「劉校尉,為何不再派兵馬?」

  「你看,敵軍的旗幟都沒有亂,可見是佯敗,這是要賺我軍主力上前。

  而且我軍既然能登上城牆一次,自然也有第二次!

  鳴金!」

  隨著鳴金聲響起,一個個軍士從城牆上滑落,沒一會兒,陳可也出現了,他們結陣而退,不讓背後的箭矢傷到自己或者其他弟兄,顯得極有軍事素養,看的劉喜都有些詫異了。

  「大哥,再給我八百弟兄,要不是武器差了點,我今日就可以殺了那胡車兒!」

  說著,陳可將手中已經進化成鋸齒刀的戰刀丟到了地上,看著那鋸齒刀上還有些血肉,再看陳可一身的血跡,甚至肩膀上還掛著半截不知道是什麼人的腸子,劉喜又敬又畏,感嘆道「小陳校尉真乃神人也...」

  只有陳生聞著陳可一嘴的羊肉湯的味道直皺眉,這小子...到底是去打仗去了還是去吃酒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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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沒有一身酒氣的回來,否則劉喜再草包也得露餡!

  「咳咳,今日且就到這,清點人手,然後下去休息,剛剛得到消息,劉將軍他們馬上就要到了,我們先擴建營寨,等劉將軍到了再說!」

  清點一番,陳可倒也知道應該有些折損,留了百餘人到商縣幫忙做飯,算是給了個交代。

  沒讓陳生等太久,吃完午飯,韓晞先到,黃昏時分,劉磐就到了。

  劉磐得知陳生已經試探的攻擊了兩次,折損了三四百人,便召集眾人軍議。

  「這樣說,守商縣的果然是張繡?」

  「正是此賊,末將之弟陳可今日上午帶隊攻城,雖未看到張繡,卻看到了其親近大將胡車兒,還大戰了一番。」

  「好啊,張繡號稱北地槍王,乃馬子玉大將趙雲的師弟,張濟的侄兒,在整個河北軍中也算是排的上號的,如能生擒陣斬,必能威懾敵軍!

  聽說你試探了兩次,說說看城頭防禦如何?」

  陳生細細的將城頭防禦部署說了一遍,然後道「商縣南城其實分為兩道,末將以為應該一同攻打,方可取勝!」

  「嗯,今日就算了,明日陳校尉負責攻打西段,韓校尉負責東段,本將坐中接應!」

  「諾!」陳生和韓晞一同應下。

  「哼,東段那邊我們都說了密布弓箭手和拋車,輕易攻不下,我軍又有折損,還讓我們打東段,還好我們早已投靠河北,否則非得被這劉磐坑殺在這不可!」陳生一邊往回走一邊低聲對陳可說道「河北何時才讓我們動手?」

  「還得再等幾日,他們似乎也在等什麼。」

  等什麼?

  陳生微微皺眉,看向北方。

  難道是等潼關那邊?

  ——同一時刻兗州濟北盧縣

  「天下即將恢復太平,這一點恐怕連曹操等人也不敢否認了!

  自從董卓等人伏誅,朝廷北遷以來,整個大漢,最少在願意服從朝廷詔令的河北已經在快速恢復生產,各地的有識之士都在積極的準備投身到新大漢的建設當中來。

  可惜以曹操、劉備為首的中原諸侯,卻不捨得手中的權勢,他們造謠說大將軍不敬天子,自己私下卻在進行只有天子才能舉辦的祭天儀式,他們造謠說大將軍要殺光天下士人,卻不見河北到處都是讀書之聲。

  現在擺在天下人面前的只有兩條。

  一條是支持朝廷平叛,讓天下恢復安寧。

  一條是支持各地諸侯叛亂,讓天下百姓陷入水火之中。

  竊以為那些野心家是希望走後一條路的,但他們畢竟是少數,更多的人恐怕還是希望走第一條路!

  在中原諸侯麾下當兵的軍士們,你們細細想想,你們想走哪一條路?你們再仔細想想,你們為何從軍,你們又是當得誰的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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