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年幼,我大漢軍政事務皆有大將軍處理,天子也只有國家祭祀的時候才會代表大漢向上天匯報,平時並不涉政。」蔣欽不知道怎麼說,求助的看向四周的人,還是王珍幫忙解釋了起來。
這也是巧了,邪馬台的體制也類似於此,平日的軍政事務都是由佐治國在處理,卑彌呼也是主要負責祭祀等事,因此倭國眾人對大漢此時的權力劃分接受的很快。
但有一人卻聽出了這話中的意思。
神武急忙問道「那軍政大事,大將軍同意,天子不同意,以何人為準?」
「神武!」難升米急忙呵斥了一聲,生怕神武這個問題觸怒了眾人。
「如果大將軍和天子意見一致,那麼就以天子的意見為準!」王珍說了一句好像是廢話,又好像不是廢話的話。
神武先是有些不明白的皺了皺眉,又很快明白的點了點頭。
「時間差不多了,山長,我看同學們都似乎都準備完畢了,可以進行軍陣比鬥了。」粟駝也覺得在倭人面前說這些事不太好,便岔開話題道。
「好,開始吧!」
王珍帶著眾人來到了觀戰台等待軍陣比斗的開始。
說是觀戰台,其實就是升旗台,有的時候也可以充當領獎台,反正兩米高的台子功能可多了。
難升米和神武等倭人都認真的看著這些學子,他們發現這些學子已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個頭上扎著白色布條,一個扎著黑色布條,每個陣營都有兩百人左右。
只見白色陣營排成了一個中規中矩的步兵矩形陣,長槍手和盾牌手在外,弓箭手在內,短刀手則在後方。
黑色陣營卻將兩百人分成了十隊,擺出了一個鶴翼陣。
蔣欽摸著下巴笑道「黑色這邊有點意思啊,十隊人,他指揮的過來嗎?」
「這些學生缺少敲打,總是喜歡搞一些譁眾取寵的東西,倒是貽笑大方之家了。」王珍也覺得十隊人太多了,打仗瞬息萬變,你分為獨立的十隊其實是很難指揮的,而對面的白色陣營就一個矩形陣,命令下達什麼的就方便多了。
卻聽一聲笛聲響起,兩邊軍陣開始緩慢向前移動了起來。
軍陣比斗,兩邊學子手中的武器都綁著布條,上沾煤灰,然後身上挨到了煤灰就要退出戰鬥。
兩方相隔百步就開始試探的射箭,但因為人數本就不多,很難形成密集箭雨,因此個人的箭術在這種比斗中顯得極為重要,蔣欽發現射箭的幾人箭術都不錯,有的到軍隊裡都可以弓兵隊長了,應該是有些家學底子的。
也是,俗話說窮文富武,想學好武藝,不砸錢是不可能的。
卻見黑色的十個小隊繼續散開,呈現出包圍白陣的姿態,然後開始加速衝鋒,卻是想以點破面。
「這些漢人文人學子,也敢列陣衝殺?」難升米死死的盯著下面的學子,心中暗道。
「殺!殺!殺!!」
白色矩陣猛地爆發出喊聲,然後長槍刺出,正面迎戰。
因為都是點到為止,挨到就算陣亡,這讓弓箭手成為了這場戰鬥的關鍵,最後黑方兩個小隊沖開矩陣,準備在弓箭手中大肆砍殺,黑方埋伏於後的短刀兵急忙迎上,兩方打了一炷香的時間,才以黑方一人踩在人梯上箭殺白方統帥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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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真的是文人學子?這和悍卒有什麼區別?」難升米喃喃自語道。
「王山長,我想和幾位學子交流一番,不知可否?」
王珍點了點頭,叫粟駝選了幾個學生代表,讓難升米和他們交流。
「該問諸位學子,何為物理?」
難升米的問題一說,王珍等人頓時眼睛一眯。
這個倭人...居然還知道物理?
幾個學生代表對視了一眼,一人出列說道「物理,萬物真理也,是研究萬事萬物為何如此的一種學問。
比如天空為何平日裡是藍色,朝陽、夕陽時卻又金黃紅艷。
比如為何下雨之時,我們都是先看到閃電,再聽到雷鳴。
比如為何鳥能飛,雲能飄,花會香,這些都是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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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啥啊?
你們漢人平日裡都這麼無聊的嗎?
這有什麼好研究的?
不說難升米等人的困惑,州牧府內,馬強正在和賈詡說話。
「如今中原諸侯也已經和我們攤牌了,我在考慮改制之後,大將軍府和朝廷是在一處好,還是不在一處好,文和你覺得該如何?」
賈詡一臉沉思狀,並不言語。
「文和,怎麼不說話?」
「卑職在想三家分晉的故事。」
馬強微微一笑,明白了賈詡的意思。
以前朝廷無權也就罷了,改制之後,朝廷就是有權的了,而權力只能集中,否則遲早會有內亂。
「此事我明白了,改制之事,還需你多多出力。」
馬強又和賈詡說了幾句改制變法的細節,溫恢進來稟報導「明公,蔡邕求見。」
「哦?求情的來了。」馬強看向賈詡,他自然知道蔡邕是賈詡帶到薊縣的。
「明公知道他要為何人求情?」
「天下士族,以袁楊二氏為首。
袁氏兄弟這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天晚上一直在拉肚子,連門都沒出去,被抓的時候還在茅坑裡,最後不過判了一個二十年勞役。
而楊氏則不同,楊彪乃此案主犯,連帶他的兩個兄弟,全族皆判了斬刑。
別說蔡邕,就連盧尚書也讓人給我帶話,要我網開一面,不要滅了楊氏全族。」馬強說完,微微嘆了口氣。
袁氏門生故吏都在他和袁紹的戰爭中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但楊氏的門生故吏卻大都還在,這些人遍布天下,馬強雖然為楊氏戴上了謀反的帽子,卻沒法徹底清除這些人。
當然,有河北軍在,這些人成不了氣候,可這些人成事不成,敗事有餘,給你到處搗亂也是件麻煩事。
「讓蔡尚書進來吧,文和你先回去。」
賈詡退下後,蔡邕走了進來。
「卑職拜見大將軍!」
「蔡公請坐,不知蔡公此來何事?」馬強明知故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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