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貓桑,硬控兩秒。
冷酷殺手知念貓直接懵了。
白馬瞪大眼睛,白皙帥氣的臉上滿是錯愕。
多少年沒人叫過他的名字了,這乍一聽愣是給他整的不知道該幹什麼才好。
六神無主。
不知所措。
等他看清來人的臉後,心中那種暌違許久的驚懼感瞬間飆升而上。
東野寧?!
這一瞬間白馬就明白了,對方絕對是在故意蹲他!
可他不明白自己的行蹤什麼時候就又泄露出去了,明明他根本就沒有露面過!
白馬真的無話可說。
他下意識後退半步,抬手阻攔,「東野寧,我無意與你為敵,之前我已經退讓了。」
東野寧落地雙手後背,還笑眯眯的,「可是我怎麼確定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再找我麻煩呢?」
「畢竟之前我可是跟你有不少過節呢,黛綺莉差點被我殺死,你自己的組織行動也被我破壞了個徹底。」
「咱們不僅往日有怨,近日也有仇,我怎麼相信你。」
白馬抿緊嘴唇,繼續後退兩步然後原地站定。
他眼神很誠懇。
「我希望你相信我,從今往後我們之間絕對再無任何交集,我幹完這一票就會帶著黛綺莉離開日本,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幹完這一票就離開日本?
蜘蛛一下子瞪眼了。
他都不怕警察,白馬這種擁有成熟魔法的傢伙又怎麼可能會對一個警察態度卑微到這種地步。
難道說眼前這警察居然強大到了連白馬都必須要委曲求全甚至都沒想過要跑嗎?
但下一刻他瞪大的眼睛就再也沒辦法自己閉上了。
噗嗤一聲。
靛青色風之利刃划過喉嚨。
蜘蛛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脖子,那濃郁的血腥味順著喉嚨往上直衝,手掌上的黏膩感也非常熟悉。
的確是血。
為什麼......
蜘蛛頹然倒地。
這一幕給剛剛掙脫風魔法束縛的黑羽快斗人都看傻了。
東野寧過來甚至都沒做什麼具體的動作,單純只說了幾句話就讓強敵畏首畏尾到求饒欲退,甚至還反手把同伴給殺掉以作誠意?
白馬的心理跟黑羽快斗想的差不多。
他抬手示意,「這是我誠意,本來拿回魔法力量準備多少幫次忙再走的。」
「既然你來了,那我直接放棄,現在立即帶著黛綺莉離開。」
東野寧審視的目光落在白馬臉上思考斟酌。
良久。
他終究還是搖搖頭。
「我沒辦法信任你,斬草除根是我一貫的作風。」
「你對我有很大的威脅,而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情誼,我沒道理因為一念之仁就放過你。」
「如果你傷害了我重視的人,不管未來我做什麼都沒辦法挽回。」
東野寧垂手讓小黑落入手中。
「即便你真的想就此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我也要提防你患上神經病的萬分之一可能。」
白馬完全沒想到東野寧會固執堅持到這種程度。
跟東野寧打,他沒有把握。
琴酒臨死前說了,東野寧掌握有空間魔法,這也完全能解釋先前東野寧展示過的種種奇異之處。
白馬不認為自己面對東野寧有任何勝算。
可現在他說什麼對方都不信,兩人之間必有一戰。
而這,似乎也意味著他今晚必死無疑。
反抗麼?
拼盡全力跟東野寧以命換傷?
但白馬不認為自己能對東野寧造成任何傷害。
他眼下似乎只有死亡這麼一條道路可以選。
那...黛綺莉怎麼辦......
他死之後,黛綺莉必定來找東野寧復仇,這幾乎也是必死的局面。
而且黛綺莉要是做了什麼東野寧無法饒恕的事情,她能不能順順利利死亡都是個未知數。
「東野警官,你好好考慮清楚,我死之後黛綺莉一定會找你復仇的。」
白馬還想進行最後一次嘗試。
「你現在殺了我,她會想盡一切辦法通過傷害你身邊人的方式來報復你。」
「你現在放我走,我們兩個將永遠感激你,因為我知道在你手上沒有任何活路可言。」
他直接放下所有防備走到東野寧跟前非常近的距離,四目相對。
「我們一定要走到那個地步嗎?」
「截止目前為止,我沒有對你造成過任何實質性傷害。」
「之前我本有機會自己、或者乾脆說服琴酒先對那個小女孩出手的,但我沒有,我只想跟你這個人爭鋒。」
「鬥不過你,我認輸,我放棄。」
「現在你大發善心也秉持理智放我一馬,如何?」
直升機盤旋天空,但他們沒辦法壓低太多距離,所以攝像頭只能轉播畫面,卻沒辦法轉播聲音。
地面上的中森銀三見已經有人死去,嗷嗷直叫喚,讓東野寧趕緊抓兇手。
柯南想知道東野寧跟白馬現在究竟在說什麼,在街上急得團團轉。
他倒是想從博物館內部尋找前往樓頂的路,但這回他是真沒辦法,警察、保鏢圍成的人牆根本沒有穿插空間,周圍還有大量人群擁堵。
視角回到東野寧這邊。
說實話他現在真猶豫了。
猶豫的點不在於殺不殺白馬,而是猶豫黛綺莉這個女人在哪兒。
經白馬一提醒,東野寧還真就有點不敢下手了。
黛綺莉這女人的易容術不在貝爾摩德之下。
他沒辦法時時刻刻待在宮野志保身邊,而且他在乎、重視的人也遠遠不止宮野志保一個。
只要黛綺莉想報復,他就勢必要為擊殺白馬付出沉重代價。
那...放過他吧,忍他一手。
放白馬離開,通過白馬找到黛綺莉,然後一鍋端。
你白馬之前幹了那麼多壞事,即便你現在真心實意,你也只是跟東野寧和解了,但你沒有跟搜查一課管理官和解。
我必殺你!
東野寧轉瞬間便已經有了計劃。
但他還是要繼續沉默,顯得自己很糾結,很猶豫。
怪盜基德知道自己現在不應該開口干涉,索性站在一旁防備,提防白馬突然出手。
良久。
東野寧輕聲說道:
「人多眼雜,我是警察,而且我絕對不能輸,所以配合我演出戲吧。」
「我大獲全勝但你重傷逃走,放心,不會真讓你受傷,你可以用魔法進行防禦。」
「事後約個地方單獨見面,我要跟你好好談談。」
「說起來,咱倆之間也頗有些宿敵的意味,放你一條生路未嘗不是對心靈的慰藉。」
白馬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