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正中的兩把椅子被釘子釘死在地板上。🐸☆ ➅➈şĤuⓧ.𝒸Ỗ𝓶 ♢🍬
東野寧走近看了看,又拿出手套戴上,「死者被發現的時候該不會就坐在椅子上吧?」
大和敢助有點意外,「東野警部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這房間的布置很奇怪啊,」東野寧伸手搖了搖椅子,發現確實搖不動,「有點...恐怖片的感覺?」
這房間確實帶點恐怖。
背靠背的黑白色椅子,被紅色噴漆徹底染紅的牆壁,再來點環境、音樂之類的渲染,那種恐怖感還是能凸顯出來的。
「死者遺體的確是在這把白色椅子上發現的。」大和敢助沉聲道:「而且正好面朝這面『赤壁』。」
這個「而且正好」用的就很不合適好吧。
坐在這張白色椅子上還能面朝哪兒?
東野寧也懶得抓大和敢助的語病,抬手指向牆壁紅色噴漆下方的簽名,「上面這個簽名呢?」
「哦,這是死者的簽名。」大和敢助繼續承擔案件解說員的職責,「死者名叫明石周作,職業是畫家,他的妻子就是三年前因為心肌梗死而去世的小橋葵。」
小橋葵就是長野二人組的同學,職業是作家。
說到這裡,大和敢助從兜里掏出一堆照片,「之前住在這裡的六個人就是這些,其中只有死者明石周作一直留在這裡直到死去。」
有照片那自然得看看。
毛利小五郎作為大和敢助特意找來的幫手,理應享有照片的優先觀看權。
但柯南向來比較著急,乾脆跳起來抓著毛利小五郎的胳膊夠腦袋查看。
東野寧忍不住挑眉,「毛利先生臂力驚人啊。」
柯南就掛在毛利小五郎胳膊上,完全騰空,結果毛利小五郎愣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額...哈哈...柯南這小子還是比較輕的。」糊塗偵探隨口解釋了一句,然後看向大和敢助,「大和警部不妨給我介紹一下這些人吧。」
除開兩個已經去世的,嗯...還剩四個人。
高端局,四選一。
東野寧也湊過去看了看,人物形象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但名字就比較有特色了。
不過他還沒開口,柯南就率先說道:「這些人的名字都有代表一種顏色哎。」
毛利蘭反應很快,脫口而出將所有人名字代表的顏色都說了出來。
始終默默當空氣的諸伏高明也終於開口說道:「他們平時的確都是以顏色區分各自的,連日曆行程表安排也用的顏色。」
他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張日曆表來,上面的確沒有寫名字,而是記錄著各種顏色。
「警部大人,這些信息我已經記錄下來了,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在我這裡看。」
同樣當了半天隱身人員的岩越亮太這時候也開口了。
他跟山村操一樣,習慣用警察手冊記錄各種信息。
這的確是個好習慣,但也確實是沒太大作用,因為東野寧自身的記憶力完全夠用。
「嗯,繼續保持。」東野寧拍了拍岩越亮太的肩膀,「不過也別光記錄,還是要帶上一些思考的。」
聽見這話,毛利小五郎有點好奇,「東野警部,這位警官是你剛收的弟子嗎?」
→
弟子?!
岩越亮太趕緊擺手,整個人看起來都相當緊張,「沒有沒有,毛利先生您別開玩笑了,我現在只是跟在警部大人身邊學習而已,這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榮幸了!」
這簡直比高木涉還要高木涉嘛。
毛利小五郎心裡嘀咕一句沒有選擇繼續開口,而是將注意力轉到了「赤壁」之上。
東野寧也沒有說什麼的想法。
雖說他晉升警部主要是靠愛妃發力,但其中又何嘗沒有他自己主動爭取的功勞在呢?
如果沒有主動去爭取的心,那勢必是走不遠的,畢竟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並不常有,普通人也沒有這份運氣機緣。
把有關岩越亮太的心思拋開,東野寧自己的目光也繼續在屋子裡徘徊開。
「那窗戶是什麼時候打碎的?」
看了半圈,東野寧注意到正對門牆壁的小天窗,玻璃已經被打碎。
其實剛進門他就看見了,只不過後面先後被各種事情牽引了話題沒機會問而已。
「洞察力很敏銳啊東野警部。」諸伏高明表情平淡,「這窗戶是在屍體被發現之前碎掉的,窗外還有各種顏料、畫具。」
東野寧:「......」
他覺得自己又被侮辱到。
這他喵一個進門就能看見的異常到底是怎麼跟「洞察力很敏銳」牽扯上關係的?!
純純噁心人是吧。
東野寧皮笑肉不笑,「既然那些東西是被丟出去的,想必之前就已經送去提取指紋了吧,沒有結果麼?」
諸伏高明正要開口,大和敢助兜里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眾人立即停下所有動作並且禁言,全體對大和敢助行注目禮。
這種情況還挺常見的,大和敢助自己也沒在意,立即掏出手機接聽。
結果還沒幾秒鐘他就忍不住大聲吼了起來,「你說什麼?!」
都來不及掛斷電話,大和敢助直接看向諸伏高明,「門把手還有那個顏料瓶上的指紋怎麼全都是你那個手下的?」
啥玩意兒?
諸伏高明自己都愣住了,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他才剛開始當警察,跟我發現這具屍體的時候有點恐慌,估計是那個時候不小心在這裡留下了指紋。」
「那這樣已經有的線索瞬間就中斷了!」大和敢助屬實是有點生氣,卻沒辦法說什麼。
既然只能找出那個小警察的指紋,那就說明兇手本身就沒有留下什麼生物線索。
但空歡喜一場還是令人感到失落。
眾人繼續沉默。
尤其是毛利小五郎,他忽然就有點不明白自己被邀請過來是幹什麼的了。
這辦案吧...感覺參與了,但又好像沒參與。
還不等他從迷茫中找回自我,東野寧就乾脆利落道:「既然他們所有人名字都帶顏色,那這屋子裡的黑、白、紅三色估計就是死者留下的死亡信息吧。」
說著,他走到「赤壁」跟前,貼近牆壁側目看了看,「至於這種大面積的塗畫,有沒有可能是牆上原本有什麼信息卻被人故意掩蓋掉了。」
「要是能想個辦法把外面這層油漆去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