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上舞衣咬牙語滯,但又很快開口,「剛才我只是在回憶整理自己知道的情況而已!」
「是這樣的話最好。🍭💜 ➅❾𝐒卄Ux.Č𝐎𝔪 🐜★」東野寧聳肩,扭頭看向十分社恐的蜷川彩子,「可以詳細說說你們之間的婚約嗎,最好解釋一下為什麼死者在看見你之後會表情大變並且直接走開。」
「嗯......」
蜷川彩子點點頭開始陳述。
感情方面倒是沒什麼疑點,但飲品上卻是出現了新的線索。
為了讓直接走開的死者回來找自己,蜷川彩子故意將死者買的黑咖啡換成了可樂。
她覺得這樣死者就會過來找她理論,她自然也就有機會跟對方聊一聊婚約的事情。
但死者跟鴻上舞衣都選擇了黑咖啡,所以蜷川彩子只能將兩杯全都換成可樂。
「警部,死者杯子裡的確能聞到可樂的氣味。」
這時,蹲在地上的高木涉認真開口,「可樂幾乎被喝完了,只剩下一些正常的液體殘留。」
在正式場合他是不可能直接叫「東野」的。
而今天難得有空跟過來出任務的法醫也給出判斷,「警部,死者死於氰酸鉀中毒,考慮到藥物發作速度以及現實情況,毒物應該就是下在飲料里沒錯。」
東野寧直接將矛頭對準鴻上舞衣,「死者知道這可能是自己未婚妻動的手腳,選擇不予理會完全正常。」
「那你呢?」
「你要喝的黑咖啡變成了可樂,你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鴻上舞衣愣了一下,趕緊解釋,「因...因為我也猜到了咖啡變可樂的原因啊,無論是蒲田不為所動還是選擇去見蜷川小姐,我都會在這件事上沉默的。」
東野寧挑眉,「那你反應還蠻快的嘛,思維敏捷,肯定是個很聰慧的人。」
眾人:「???」
不是,上一秒還劍拔弩張,下一秒就開始誇獎對方?
這次打算安靜看東野寧破案的服部平次直接懵逼,心道你這腦迴路我完全看不懂,多少有點不著調。
鴻上舞衣自己也被東野寧整不會了。
她現在是不是應該禮貌性地說聲謝謝?
還不等她想好怎麼應對呢,東野寧就話鋒一轉繼續針對。
「既然你已經這麼說了,那我就認為你是先喝了杯子裡的東西,然後才知道那是可樂。」
「這一點鴻上小姐要反駁嗎?」
鴻上舞衣緊張起來,快速思考後搖頭,「事實如此,我沒有辯駁的必要。」
現在警方都已經明確是在飲料當中下毒了,她作為帶著四瓶飲料回來的人,要是還提前打開飲料蓋子看過,那嫌疑將直接拉滿!
這絕對不能認。
東野寧滿意點頭,「很好,你還是個很認真堅決的人。」
他本來想叫佐藤美和子的,扭頭才發現對方不在,只好直接開口,「鴻上小姐,我現在需要你將自己各個口袋中的東西拿出來,可以配合一下嗎?」
強制搜身是不行的。
鴻上舞衣有點生氣了,「警官先生,這裡這麼多人,你憑什麼就只針對我一個?!」
東野寧不予解釋,並用手指了指屍體身旁不遠處的奶精和糖漿盒子,「我就明說了,我想在你身上找到這兩樣東西。」
「既然你跟死者都是點的咖啡,而蜷川小姐也只是調換了杯子裡的液體,沒有換別的東西,所以你手中應該也有這兩樣物品才對。」
「當然,你可以說已經丟掉了,但請你說明丟掉的時間,而且也別我在你身上找出來。」
鴻上舞衣並不聰明,她根本就不明白東野寧為什麼要這兩樣物品。
她直接從衣兜里拿出奶精和糖漿,「這些東西就在我身上啊,怎麼了?」
鴻上舞衣語氣咄咄逼人,「難道你還要說我在這裡面下毒了並調換了蒲田的東西嗎?」
「拜託你好好看一看,我跟他之間隔著兩個人,我到底要怎樣做到這種事情!」
這時,東野寧忽然鼓起掌來,「果然思維敏捷!甚至敏捷到有些未卜先知了。」
「鴻上小姐,你應該不排斥奶精和糖漿吧?」
「對,不排斥,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鴻上舞衣表情含怒。
旁邊的毛利小五郎以及高木涉等人還在懵逼,完全不懂東野寧的操作。
但服部平次以及帶著面具的工藤新一卻已經不約而同露出笑容。
同樣反應過來的還有灰原哀。
不過小蘿莉現在想的更多的還是「我家笨蛋好帥」。
工藤新一截止目前為止愣是一句話沒敢說,生怕被毛利蘭以外的人給認出來。
有案件發生他的確有些心痒痒,但為了自己以及毛利蘭的安全,他寧願一句話都不說。
反正這裡還有服部平次可以搞定案件,而且似乎都不用好兄弟出馬,東野警官已經快要摸到事件的真相了。
而且這期間他自己都在跟著對方的思路走。
可以肯定的是,至少這一次,東野寧的推理思維始終都比他快半步。
快點解決吧...我要帶小蘭單獨見面坦白身份了......
毛利小五郎現在已經明顯感覺到辦案節奏的不同了。
東野警部跟目暮警部完全就是兩種風格嘛!
最主要是沒有他開口發揮的空間。
「唉...東野警部還是太年輕了。」毛利小五郎心中嘆氣,「辦案的時候怎麼可以這麼思維跳脫不著調呢?」
他正正領帶靠過去,壓低聲音,「警部啊...我覺得還是先把奶精什麼的先送去檢驗吧。」
東野寧卻擺擺手,「不用,那裡面查不出什麼古怪來,別浪費這個人力物力了。」
他覺得信息線索已經差不多,劇本回憶也完全到位,快點把案件解決掉也節省時間。
雖然現在時間回到了3點左右,但我就是要下班!
東野寧拍拍手,「好了,大家都看過來,我說點事。」
他示意大家安靜,「鴻上小姐剛才自己也認可了,她是先喝了飲料才知道裡面裝的是可樂。」
「如此說來,至少在拿到飲料的時候她還覺得裡面是咖啡。」
「好,那麼現在問題來了。演出開始前一分鐘她去了廁所,回來的時候劇場全黑。」
「沒有事先起疑,又是在那種完全黑暗的環境當中,同時還不排斥往咖啡里加奶精這些東西,那她為什麼不加?」
「鴻上小姐你就像是提前知道杯子裡裝的是可樂一樣,你對此要作何解釋。」
「順口一提,你帽子尖尖那裡已經快濕透了,你也一併解釋解釋吧。」